珀心承药:契丹香盒神话录
楔子
混沌初分,长白山脉的融雪淌过草原,在契丹人的牧场上汇成九曲河。彼时苍狼白鹿化族,部落里有位通草木灵性的药灵者,名唤墨勒。他常于春秋之际循着松脂的清香入山,见老松淌出的琥珀色汁液,落地后经年月凝作硬块——那便是后来契丹人视若珍宝的“松魂珀”。一日,墨勒见幼鹿被猎人的箭误伤,蹄间流血不止,慌乱中蹭到松树下的琥珀硬块,伤口竟渐渐止血。他拾起那枚泛着暖光的珀石,指尖触到温润的质感,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松木香,忽然悟到:这天地馈赠的石中,藏着护佑生灵的药意。从此,琥珀与契丹人的医药故事,便在草原的风里埋下了伏笔。
上卷·珀香初启:草原药灵的实践之章
第一回 松脂凝魂·墨勒初识珀性
仲秋的草原漫着金菊香,部落的青年巴图随猎队追一只雪狐时,不慎从马背上摔落,右膝磕在青石上,皮肉绽开,鲜血渗进羊毛裤,染出一片暗红。猎人们围上来,用草药捣烂敷上,可血仍止不住,巴图疼得额头冒冷汗,连话都说不连贯。
墨勒闻讯赶来时,巴图的膝头已肿得像只饱满的囊果。他蹲下身,先摸了摸肿胀处,指尖传来灼热感——这是瘀血阻滞、气血不通之症。寻常草药虽能消炎,却难快速止血散瘀。墨勒忽然想起前日在松林里拾到的那枚松魂珀,忙从怀中掏出:那珀石约莫掌心大小,泛着蜜蜡般的光,表面还沾着松针的细痕。
他将珀石放在石臼里,用木杵轻轻碾磨。琥珀碎末簌簌落下,带着清冽的松香,不像其他草药那般苦涩。墨勒取了些碎末,混着少量草原特有的防风灰,敷在巴图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鹿皮裹紧。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巴图便说“不那么疼了”,再掀开鹿皮看时,伤口的血已止住,红肿也消了些。
夜里,墨勒守在巴图的帐篷外,见巴图因疼痛辗转难眠,便取了些琥珀碎末,放在陶碗里点燃。淡淡的香气飘满帐篷,巴图的呼吸渐渐平稳,竟沉沉睡去。墨勒摸着掌心的珀石,心中豁然:这松魂珀不仅能止血散瘀,其香气还能安神定志——这不正是草原人最需要的药么?只是彼时契丹尚无文字,他只能将这发现记在心里,待日后传给可信之人。
又过了三日,巴图的伤口已结痂,能扶着马鞍慢慢行走。他捧着一把晒干的金菊送给墨勒,笑着说:“若不是您的‘光石’,我怕是要躺到下雪了。”墨勒接过金菊,将琥珀碎末包在菊叶里递给巴图:“这珀末你带在身上,若再磕着碰着,敷上便好。”这便是契丹人用琥珀入药的开端,没有竹简记载,只有药灵者的实践与口传,在草原上悄悄流传。
第二回 夹层藏香·老妪寒疾得愈
深秋的风裹着雪粒子,刮得部落的帐篷簌簌响。部落首领耶律部的母亲,年近六旬,近来总说浑身发冷,夜里躺在床上,盖着三层羊毛被仍觉得寒气往骨头里钻,还常常心悸,一闭眼就梦见草原上的黑风,惊醒后便再难入睡。耶律部请了好几位懂草药的人,喝了不少驱寒的汤药,可老夫人的病总不见好。
墨勒被请去时,老夫人正缩在帐篷角落,裹着厚厚的皮袍,手指冻得发紫。他先给老夫人诊脉,指尖触到脉象沉细,像被冻住的溪流——这是风寒入里、心神失养之症。草原上的风寒最是顽固,单靠汤药内服,药效慢,且老夫人脾胃虚弱,多服药怕伤了元气。
墨勒回到自己的帐篷,翻出前些日子收集的琥珀碎末,又找来了晒干的艾叶、丁香,还有从南方商队换来的少量藿香。他将这些药材按比例混合:琥珀碎末占三成,艾叶和丁香各占两成,藿香占一成——琥珀安神,艾叶驱寒,丁香温胃,藿香理气,几味药配在一起,既能驱寒,又能安抚心神。可怎么让药效长久发挥呢?直接敷在身上,草药容易受潮;点燃熏香,夜里风大,香气又容易散。
墨勒盯着帐篷角落的兽皮荷包,忽然有了主意。他取来一个厚实的鹿皮荷包,用细针在荷包内侧缝了一层薄羊皮,做成夹层,再将混合好的药末装进夹层里。这样一来,药末不会漏出来,且鹿皮透气,药香能慢慢从夹层里渗出来,贴在身上,正好能温养气血。
他将荷包送给老夫人,教她系在腰间,贴着腹部:“老夫人,这荷包您日夜带着,莫要取下来,过几日便会觉得暖和了。”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系上荷包,起初只觉得腰间有淡淡的暖意,到了夜里,那暖意顺着腰间往四肢蔓延,寒气渐渐退了,心悸也轻了,竟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过了五日,老夫人能走出帐篷,坐在阳光下晒羊毛了。她拉着墨勒的手,指着腰间的荷包说:“这‘香袋’真是神了!现在我夜里睡得香,白天也不觉得冷了。”部落里的人见了,都来向墨勒要这样的“香袋”,墨勒便教大家做夹层荷包,如何配比药末——这些方法没有文字记录,全靠手把手地教,你传我,我传他,成了部落里的“护身秘器”。后来杭州中国丝绸博物馆藏的辽代荷包,便是承了这“夹层储香药”的传统,只是那时的人,已不知这荷包背后,藏着一位药灵者为老妪驱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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