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脂凝艳:邓夫人美颜医缘记
楔子
建安二十五年暮春,吴宫的琼花正落得缠绵。邓夫人凭栏坐在沉香亭的软榻上,指尖捏着一枚新制的玉兰花钿,鬓边金步摇随春风轻晃,映得颊边肌肤如凝脂般透亮——她是孙权之子孙和最宠爱的姬妾,以容颜明艳闻名吴地,连宫中绣娘绣牡丹,都要以她的肤色为参照。
那日午后,孙和携她在庭中赏玩新得的玉刀,刀身莹白如霜,刀柄嵌着细碎的珍珠。孙和一时兴起,执刀欲为她削一支琼花簪,却不慎手滑,玉刀尖端划过邓夫人左颊,一道三寸长的血痕瞬间浮现,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在月白裙裾上,像落了一朵残梅。
邓夫人惊叫一声,抬手抚颊,触到伤口的刺痛让她眼眶泛红。孙和慌得扔掉玉刀,连声道歉,忙传太医入宫。邓夫人望着铜镜中颊边的血痕,泪水簌簌落下:“这疤若消不去,我……我还有何颜面伴在殿下左右?”
太医们匆匆赶来,围着邓夫人会诊,见伤口深及肌层,若处理不当,定会留疤。为首的李太医捻着胡须,眉头微蹙:“夫人伤口虽深,但未伤筋骨,只是需用能‘活血化瘀、生肌润肤’之物,方能不留痕迹。臣脑中倒有一方,只是需寻几味难得的药材。”
窗外的琼花仍在飘落,邓夫人攥着孙和的手,掌心满是冷汗。她不知道,这一道意外的划伤,不仅会让她的肌肤重获莹润,更会让琥珀这颗“松脂之精”,在中医美容的实践中,绽放出跨越千年的艳色。
上卷 第一回 吴宫医官施妙手 珀砂獭髓合膏方
孙和听闻李太医有办法,忙道:“只要能消去夫人的疤,无论多难得的药材,孤都能寻来!”李太医躬身道:“殿下勿急,此方需三味主药:其一为西域进贡的琥珀,需研成细粉,其性温,能通经络、散瘀滞,助伤口生新肌;其二为朱砂,少量外用可安神定痛,防伤口抽搐留疤;其三为白獭脊髓,滋腻而不壅滞,能润肤填窍,让新长的肌肤如旧般细腻。”
孙和当即命人去内库取琥珀,又派船队前往东海捕捞白獭——白獭脊髓罕见,需趁獭未眠时取其髓,方能保药效。三日后,药材齐备,李太医在吴宫的药房里亲自炮制:先将琥珀用温水浸泡半日,去除表面杂质,再用鹿骨臼细细研磨,直至粉末细如轻尘,落在纸上竟泛着淡金色的光;朱砂则用清水反复淘洗,取最细的沉底部分,确保用量精准(仅取一钱,恐多则伤肤);白獭脊髓需隔水蒸软,与琥珀粉、朱砂粉一同放入银钵,顺时针搅匀,直至成乳白色的膏剂,闻之竟有淡淡的松脂清香。
“夫人,此膏需每日敷一次,先以温水洗净伤口,再用玉簪挑少许药膏,薄敷于疤上,切勿过厚,以免壅滞肌肤。”李太医将药膏盛入描金瓷盒,递到邓夫人手中。邓夫人接过瓷盒,指尖触到药膏的温软,心中满是忐忑,却仍按医嘱敷药。
第一日敷药后,伤口的刺痛便减轻了许多,红肿也消退了大半;第三日,伤口开始结痂,痂皮呈淡粉色,摸上去软软的,不像寻常伤口的硬痂;第七日,痂皮轻轻一碰便脱落,露出下方的新肌——竟与周围肌肤毫无二致,连一丝淡痕都没有,反而比之前更显莹润,仿佛那道划伤从未存在过。
邓夫人对着铜镜,惊喜得落泪:“这药膏竟这般神奇!颊边肌肤比从前还要细腻!”孙和见她恢复容颜,大喜过望,重赏了李太医。李太医却道:“殿下,此非臣之功,是琥珀、白獭髓的药性相合,更赖夫人肌肤底子好。只是这方子需记清:朱砂仅能外用且量少,琥珀需细研,白獭髓需新鲜,缺一则药效减。”
邓夫人将剩余的药膏小心收好,心中忽然念及宫中的侍女——前日有个小侍女不慎被热油烫伤手背,起了水泡,若用这药膏,或许也能不留疤。她唤来侍女,取少许药膏敷在烫伤处,叮嘱道:“明日再来看看,若有效,孤便让太医多制些,给宫中受伤的人用。”
李太医在一旁见状,心中感慨:这美容膏本为治伤所制,却可能惠及更多人,这便是医道的妙处——源于急症,却能在实践中延伸出更多用途。而邓夫人的这一念,也让琥珀美容的方子,悄然迈出了吴宫的大门,走向了更广阔的民间。
上卷 第二回 侍女烫伤得痊愈 秘方初入寻常家
那被烫伤的侍女名叫阿桃,是邓夫人身边最贴心的小丫头。她手背的烫伤起了三个黄豆大的水泡,挑破后流出血水,疼得连帕子都握不住。敷上邓夫人给的琥珀膏后,阿桃只觉手背暖暖的,刺痛感渐渐消散,夜里竟能安稳睡个好觉。
次日清晨,阿桃匆匆跑到邓夫人面前,举起手背:“夫人您看!水泡的地方结了薄痂,一点都不疼了!”邓夫人望去,只见阿桃手背上的痂皮淡得几乎看不见,周围的红肿也消了,不禁笑道:“这药膏果然对烫伤也有用。李太医说琥珀能生肌,看来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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