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映救赎:芙莱雅的项链医缘记
楔子
北欧的冬夜总裹着凛冽的霜气,瓦尔哈拉神殿的月光冷得像碎银。爱神芙莱雅攥着胸前的魔法项链——那是侏儒用晨露与星砂锻造的珍宝,链坠是三颗泪滴状的琥珀,在月光下泛着暖金色的光,却灼得她指尖发疼。
三日前,为换这条能寻回失踪丈夫的项链,她被迫与四位侏儒分别共度一夜。此刻羞愧与思念像藤蔓缠心,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项链的琥珀上,竟化作新的琥珀碎块,顺着神殿的石阶滚入凡间的森林——那里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松枝上挂着冰棱,琥珀落地时,惊起一只雪雀,翅尖扫过的松脂,与琥珀的微光轻轻相撞。
森林边缘的小屋里,老医者埃纳尔正对着陶罐熬药。他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也是民间的医者,罐中煮着松枝与蜂蜜,用于缓解村民的风寒头痛。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他推开门,看见雪地里躺着几块暖金色的琥珀,指尖触到的瞬间,竟有温润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是神的馈赠吗?”埃纳尔将琥珀捧回屋,放在烛火旁。琥珀在火光中愈发晶莹,里面似乎有细碎的光在流动,像被封存的星光。他想起祖母临终前说的话:“北欧的琥珀是神的眼泪,能治人心病,只是要靠凡人自己去摸索用法。”
烛火摇曳,埃纳尔将一块琥珀削下少许,研成细粉,混入熬好的松枝蜂蜜水中。他不知道,这一夜的相遇,不仅会让琥珀的疗愈之力在北欧的土地上生根,更会让芙莱雅的羞愧,在拯救众生的过程中,渐渐化作救赎的光。
上卷 第一回 雪夜婴啼惊林舍 珀粉初安惊风魂
埃纳尔的木屋刚平静两日,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雪地里,村民奥尔加抱着三岁的儿子托里,冻得嘴唇发紫,孩子在她怀里抽搐不止,小脸憋得通红,牙关紧咬,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埃纳尔先生,求您救救托里!”奥尔加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傍晚玩雪时受了惊,回来就成这样了,灌了松枝水也没用!”
埃纳尔急忙接过孩子,指尖探向托里的脉搏——脉象急促如弦,像被寒风打乱的鼓点,正是中医所说的“邪热内扰,心神失宁”之症,也就是北欧民间常说的“惊风”。他目光扫过案上的琥珀,忽然想起祖母的话,忙说:“奥尔加,你别急,我有个法子或许能救他。”
他取来一块最大的琥珀,用鹿骨小刀小心翼翼地削下一角——琥珀质地温润,刀刃划过竟没有碎屑飞溅,只落下细细的粉末,像金色的细沙。埃纳尔将琥珀粉倒入石臼,碾得更细,又取来半碗温蜂蜜水,将琥珀粉搅匀:“这琥珀是神的眼泪,能定魂魄,你按住托里的下巴,我喂他喝下去。”
奥尔加颤抖着照做,琥珀水刚喂进托里嘴里,孩子抽搐的幅度便小了些;埃纳尔又用指尖蘸了少许琥珀粉,轻轻点在托里的人中穴上——那里是经络交汇之处,能通气血、醒神窍。不过半炷香的工夫,托里的牙关缓缓松开,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虽仍虚弱,却已能含住母亲的手指。
“他醒了!他醒了!”奥尔加喜极而泣,抱着托里连连向埃纳尔道谢。埃纳尔却盯着碗底剩余的琥珀粉,陷入沉思:刚才托里的脉象从急促转为平缓,显然是琥珀的温性起了作用——中医说“琥珀性平味甘,归心、肝经,能安神定志”,看来祖母的话并非虚言。
次日清晨,奥尔加带着托里来复诊,孩子已能下地跑跳,只是偶尔还会惊悸。埃纳尔又取了少许琥珀粉,混在融化的牛油里,制成小小的琥珀膏,涂在托里的胸口:“牛油能润肤,让琥珀的灵气慢慢渗进身体,再戴三天,惊悸就会全好。”他还特意叮嘱,“若村里还有孩子惊风,就用琥珀粉调温水服,记住,粉末要细,水温要温,不然药效出不来。”
消息很快传遍附近的村落。有个猎人的女儿也患了惊风,按埃纳尔的方法用了琥珀粉,果然痊愈。猎人特意送来一张狐狸皮,说:“埃纳尔先生,您这法子比老辈的‘松枝熏屋’管用多了!只是这琥珀太少,要是能多些就好了。”
埃纳尔望着窗外的森林,忽然想起那晚滚入雪地的琥珀——或许还有更多琥珀散落在林间。他拿起鹿皮靴,决定明日进山寻找。烛火下,案上的琥珀粉泛着微光,他忽然觉得,这些神的眼泪,或许不只是为了芙莱雅的救赎,更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众生。
上卷 第二回 猎人寒痹缠筋骨 珀酒温通解痛忧
北欧的初春仍带着刺骨的寒意,猎人埃里克从森林深处归来时,左腿已疼得无法弯曲。他在雪地里追踪一头雄鹿时,不慎跌入结冰的溪流,回来后左腿关节便又红又肿,每走一步都像有冰锥在扎骨头,连最厚的羊毛毯裹着都没用。
“是‘寒痹’。”埃纳尔摸着埃里克的膝盖,眉头微蹙,“寒气钻进了筋骨,气血瘀滞不通,才会又疼又肿。老辈的法子是用松枝煮水熏洗,可你这寒气太重,怕是不够。”他目光落在案上的琥珀上,忽然想起前日托里母亲说的“琥珀暖手”,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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