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海征途 第264章

两周后，南洋海域

自从在舟航答应了吕良和包大人提出的交易条件后，萨尔鲁一行人便迫不及待地驶向了南洋储岛国。他们对这片温暖的土地充满了期待。

“终于到了！这里真是太舒服了！”船上的每个人都脱下了厚重的冬衣，光着膀子站在甲板上享受阳光。维本克躺在甲板上伸了个懒腰，感叹道：“我再也不想去舟航那种鬼地方了！”

利沃夫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零度经线附近的气候如此宜人。”那天大家都没有给出答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古德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虔诚地说道：“也许这是天父的恩赐吧。只有这片天地得到了天父的特别眷顾，不然你怎么解释这种奇妙的天气呢？”

利沃夫摇了摇头，反驳道：“我不认同你的说法。如果真是天父的原因，那为什么伊拉姆汗信仰的是阿拉罕？而我们称作‘天父’的宗教，在南洋某些国家却被奉为海神崇拜？还有舟航那边，他们的神灵数不胜数，甚至还有专门管理财运的财神——就像吕良卖给我们的那个财神像。”

古德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的理论站不住脚。毕竟作为乌兹克尔人，他的国王曾带领全城居民验证过“天父教”的说法，可结果并不如预期那样令人信服。

萨尔鲁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算了，想这些也没用。我在想，南洋的气候这么好，生活在这里的人岂不是等于住在天堂？根本不用担心食物问题。纳地奥的气候和舟航差不多，粮食只能种一季，但南洋似乎没有冬天。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四季耕种，那粮食产量应该源源不断才对吧？”

就在这时，托里突然从了望台上喊道：“萨尔鲁！我看到陆地了！”

“靠过去看看有没有城镇。”萨尔鲁果断下令。

一年后，硫翌

“这已经是第几次往鹿泉送粮了？”维本克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抱怨。半年来，他们已经多次将南洋的稻米运送到鹿泉、四国和溪渊等地。然而，南洋主要出产稻米，而硫翌、沧浯以及溪渊等地区则以小麦为主食，稻米对他们来说只是补充性的主粮。因此，尽管南洋的粮食价格极低（一个瓷器就能换五十多斤粮），但南洋的稻米实在太少了，而且卖出去的价格始终无法让他们满意。

“萨尔鲁，你不觉得粮食的价格太便宜了吗？”维本克无奈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就是市场行情啊。”萨尔鲁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认为维本克太贪心了。

“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让我们大赚一笔……”维本克神秘一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什么办法？”利沃夫好奇地凑了过来，萨尔鲁等人也侧耳倾听。

维本克得意地说：“萨尔鲁，我们现在的资金已经很充足了吧？半年以来，我们从南洋运粮食和铁矿到舟航，再把丝绸、瓷器和茶叶运到北方，还成功找到了一个游牧部落愿意与我们交易。他们急需武器和盐，而我们用皮革和牛羊换取这些物资。之后，我们又把游牧民族的皮革运往四国，换回刀剑，再送回给游牧部落。经过这一系列操作，我们现在手里的金叶子已经达到了八千多片了，离买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这跟提高粮食价格有什么关系？”昂克鲁疑惑地问。

“别急，听我说完。”维本克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在鹿泉町大量收购麦苗，据说这种东西可以用来制作糖饴。”

“那又如何？这跟赚大钱有什么关联？”利沃夫依然摸不着头脑。

“唉，你们这些人真笨！”维本克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农民们把地里的麦苗都卖掉做成了糖饴，那么他们就没有足够的小麦可供食用，到时候自然会转向购买我们的稻米！”

“但是别人不会从其他地方买吗？这个方法行不通。”萨尔鲁摇头否定。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嘛！”维本克胸有成竹地说，“我的真正计划是联合松木城主、今井以及其他几个鹿泉町的商家一起操纵市场。我们可以围着鹿泉町周围的村庄转，告诉他们我们愿意高价收购麦芽和粮饴，价格比他们卖小麦高出一倍。同时，我们从南洋运来大量廉价的稻米，压低小麦的价格，让农民即使种出了小麦也卖不出好价钱。”

托里和昂克鲁听完后皱眉计算了一番，疑惑地问：“这样做不是会亏本吗？怎么还能赚钱？”

萨尔鲁沉思片刻，猜测道：“你是想等到农民放弃种田后，再抬高粮食价格？”

“没错！”维本克点头确认。

“可这也行不通啊！南洋的粮食产量有限，你也知道那些南洋人根本不愿意辛勤劳作。明明可以实现三熟，但他们却懒得去种。”利沃夫对南洋人的懒散态度感到十分无奈。

“这才是关键所在！”维本克露出狡黠的笑容，“既然南洋的粮食供应不足，那我们就改变策略。南洋储国的国王不是非常喜欢沧浯来的丝绸、瓷器和布匹吗？我们可以用这些商品只交换粮食，这样的话对方会不会扩大粮食的种植，那我们收粮成本会降低一些。”

萨尔鲁皱眉问道：“那我们需要用丝绸和陶瓷继续换铁矿和等物资啊？四国那边需要我们提供铁矿才会卖武士刀给我们，而北方的牧民只愿意拿刀剑换皮革，舟航的那个何知府更是只接受皮革换丝绸。这简直是一个死循环啊！”

“不，不需要完全放弃。我只是建议适当调整比例，用瓷器和丝绸换取更多粮食，从而弥补南洋粮食供应的不足。”维本克耐心解释。

托里忍不住嘀咕道：“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想赚钱还是在赔钱？”

维本克自信满满地回答：“放心吧，只要我们控制得当，这笔生意绝对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