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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切切切当上太医令 第173章 不为她说话

作者:神婆阿甘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02 00:54:12

桑落是女子,不能入太医局,但至少要像那鹤年堂一样,赏个牌匾,再加些金银吧。

怎么提都不提呢?

朝廷这样办事,着实伤人心,将来遇到灾难,谁还愿意冲到第一个营救?

再说,桑大夫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一根青头针下去,就是能让人喘上气了。还有她用计促使望连乡的人挖山,若真等着朝廷,被困在山里的人包括颜大人和绣使们,恐怕都凶多吉少。

大夫们都有些打抱不平,看向桑落的眼神里有遗憾、同情、还有些复杂的悲悯。

邬宇站在廊下听了这圣旨,将手中的抹布狠狠一摔,走到桑落身边:“没劲!”

少年的脸上满是愤然。

他就是觉得家里没劲,才想要当个游侠儿的。怎么游历至此,还是没劲的事!

桑落抬起眼望着屋檐下绒绒的青苔,浅浅呼出一口气:“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在这蛮荒的古代,穿越前,她想要当科主任,也被嗤笑了,说哪里见过女人当泌尿外科主任的?

邬宇还想说什么,知树却走过来:“颜大人要见你。”

几日前颜如玉将他叫了去,很委婉地问候了他爹和他娘。

毕竟是绣衣指挥使,什么查不出来呢。芮国姓邬的望族,只有那一户,就是昭武将军府。

颜如玉说:“本使身边最近缺个端茶倒水的,小乌鱼若不着急走,就来本使这边帮忙吧,待本使回京,定会在令尊令堂面前好好赞扬你一番。”

邬宇虽年轻,却也听出了这里面的威胁之意。

绣使对各家各族里的事都是一清二楚的。家中为选圣人伴读的事,几房闹得不可开交,瞒着家里溜出来闯荡,怎能让颜如玉去跟他爹娘说出他的行踪?

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替颜如玉跑腿,以换得颜如玉不会暴露他的去向。

进了东厢房,颜如玉正倚在榻上看卷宗,榻上还支了一个小几。

“颜大人。”

颜如玉握着卷宗,头也不抬:“研墨。”

邬宇站在榻边,手中来来回回地拿着墨条打圈,看见几上放着一个空的奏折,便问道:“颜大人是准备替桑大夫说句公道话吗?”

颜如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邬宇侧着头,看他写的奏折上尽是公事,还说百姓对太妃和圣人的感恩之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忿忿不平:“若没有桑大夫,颜大人恐怕死在山洞中也没人知道,怎就不能为桑大夫请个功?”

“她救了你,不如你回家让你爹写一个。”颜如玉头也不抬,冷声说着。

邬宇愣住了。

颜如玉自然知道邬宇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就算回去说了,邬将军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大夫,与太妃为敌。

听知树说,太妃去过丹溪堂。这背后的动机,颜如玉隐约能够察觉出来。

因为自己。

太妃是将门出身,应该很是欣赏桑落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曾让官府给桑落奖赏,那次是为了敲打自己。

这一次,太妃奖赏了所有人,尤其是夏景程和李小川,还破格封了九品的官。刻意留下她一人。

没有赏,就等于罚。借着罚她的机会,也是为了敲打自己。

若此时他再替桑落说一句话,天家的雷霆之恩,桑落定然承受不住。

颜如玉写完奏折,晾干之后交给知树,让他立刻安排绣使送入京中,又交代知树去办了点事。

夜深时,桑落被风静带到了县衙外,岂料颜如玉竟然骑在一匹马上,见她来了,笑着朝她勾勾手。

桑落绞紧了眉:“你是怎么出来的?你的腿不要了?!”

颜如玉笑了笑,再次朝她勾勾手:“你上马来,我告诉你。”

桑落看看左右,黑漆漆的街没人看得见。她搭着颜如玉的手,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前,身后的男人轻轻“啜”了一声,驱马前行。

夜风寒凉,颜如玉将大氅密密实实地拢在两人身上。暖暖的。

“去哪儿?”

“找个无人之处说说话。县衙里人多眼杂,恐隔墙有耳。”

桑落默了默:“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什么的。”

夜风掠过她耳畔碎发,带来身后人温热的呼吸。她手指抓了抓马儿的鬃毛,淡淡地说着:“我来汲县也不是冲着什么赏赐来的。”

颜如玉怎会听不出她声音里的怅然。医术精湛的她,孤身入汲县,救百姓于水火,竟不得朝廷一字一句,如何想得通?终是自己连累了她。

马儿顺着蜿蜒的山路高高低低地走了一段,松林深处,有一间小小的农舍,窗户透着昏黄的光。

颜如玉勒住缰绳。

听见马蹄声响,农舍的门开了。

知树从里面走出来,躬身扶着颜如玉下了马,再扶着他入内。

安顿好之后,知树退了出去。

屋内显然是被知树仔仔细细打扫过的,一点淤泥和尘土都没有。还很贴心地支了炉子,煮了一锅肉粥,泡了一壶热茶。

“难怪你要带我来这里。”

整个汲县的家禽和野物都被山洪淹死了,根本没有肉吃,若看见有这么香的肉粥,那些人岂不是要打起来?

好久没吃肉了,桑落看到那一锅咕嘟着冒着香气的肉粥很是欣喜。

颜如玉只是坐在一旁浅浅地笑着看她:“慢些吃。吃饱了,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你就回京吧。”

“为何?”桑落一惊。

“我下午上了奏折,但是没有替你说话。”颜如玉说道,“既然汲县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走是再自然不过了。朝廷负了你,你难道还要替朝廷出钱出力吗?”

桑落明白颜如玉的意思。

他若在太妃面前为自己说话,只怕会将事情搞得愈发复杂。

她想起了三夫人对自己的敌意,想起太妃到丹溪堂的那一次对话。不由叹了一口气。大约女人与女人之间,很难有平常心。容貌、出身、男人、才华和境遇,都能让人产生嫉恨。

“若我所料不错,太妃很快会下密旨给我,让我彻查当年改道引洪的事。此事看似只定在工部,但归根结底,恐要牵扯到镇国公府。”

桑落记起镇国公的十二姑娘,似乎就是要与工部结亲了:“可是要借着工部尚书与镇国公的亲事做文章?”

颜如玉偏过头看她,想起风静说她用了那个排气的药丸,忍不住笑着看她:“风静说你刚去了镇国公府,闹出不小的动静,此时离我远一些,才能免得被我波及。”

“一说起这个,我倒想到一件怪事。”桑落将十二姑娘吃药丸的事说了,隐去了桑陆生也有药丸的事。

“什么药丸?”

“一种说是吃了之后,会让人每个月定时腹痛不止的药丸。”桑落再又将调查药丸的事细细讲了一遍,“其实我查了,它就是利用了一种类似鱼胶的东西,控制了药物在体内的吸收进程。”

说着,她起身过去盛粥,忍不住捂着腿“嘶”了一声。

大腿内侧上次磨破的血泡,刚结痂,刚才这么一骑马,似乎又疼了起来。

颜如玉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桑落隔着衣料随意揉了两下,难得有些赧然:“我不擅骑马。”她学乖了,微微张开腿,拐着脚前行。

颜如玉接过粥摆在桌上,拉着她坐下来:“你不会骑马,那你上次是怎么来的?伤得可重?”

桑落觉得说这些实在有些矫情。哪里就不能忍了呢?

她埋着头认真喝粥,不肯再提自己磨破的事,唏哩呼噜喝了好几口,才避重就轻地问道:“太妃为何要对付镇国公?”

颜如玉猜她受伤之处太过**,不好再追问,只顺着她的问题说道:“你应该问,太妃为何要我对付镇国公。”

这样一说,桑落就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答案呼之欲出:“兔死狗烹。还要借刀杀人。”

颜如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除了男女之事,桑落基本上都很通透的。

“那你怎么办?你的仇报完了吗?”

“没有。”颜如玉伸出手指,替她将鬓发勾到耳后。

桑落以为杀了三夫人,抄了肃国公府,就报算仇了。

“那些人,包括闵阳还关在绣衣直使的地牢里,并未审完,还未将他们的命一一收了,用他们的血祭奠广阳城的八千冤魂,就不算报完仇。”

这两日他一直在回想这半年的事,隐约察觉太妃似乎有意没有给他足够查完的时间。

若是这样,桑落更要在太妃眼里离自己远一些。

他虽有把握能护她周全。她“负气”离开,就是最安全的。

烛火在黢黑的灯盏里爆出个灯花,颜如玉手指摩挲着土陶茶盏,垂眸敛去眼里的恨意,转而再次问及那颗药丸。

“十二姑娘说她的情郎是‘客再来’的东家,丁墨。你可知道此人?”

颜如玉刚才隐约猜出那药丸的来历,此刻听见“丁墨”二字,心中已是了然。

桑落与他对视了一瞬,顿时就明白了,轻声问道:“鹤喙楼?”

爹怎么会跟鹤喙楼扯上关系?

颜如玉点了点头:“我只知晓此药,从未亲眼见过。鹤喙楼并不依靠此药控制杀手和线人。”

至于“丁墨”——是莫星河的真名。看样子,莫星河是准备要借镇国公十二姑娘入工部尚书府的机会,掌握工部的消息。

这倒与太妃的目标有些相悖了。

桑落有些不信:“那鹤喙楼的人若遇到重刑,背叛组织呢?”

颜如玉摇摇头:

“除了楼主,杀手有多少人、分作多少组,谁是各组的头,都没有人知道。每组之间并不互通,所以,即便有一个人出卖了鹤喙楼,也伤不到鹤喙楼的根本。”

他顿了顿,“更何况,鹤喙楼的孩子,都身负血海深仇,为了复仇,吃尽了苦长大的。寻常的疼痛,已经奈何不了他们。”

“都有血海深仇?!”桑落惊了。

颜如玉点点头,从万勰帝在广阳城屠城,讲到大荔国的君主带着所有人自刎于宫城之前。

“那时,昭懿公主并不在宫中,而是找了一个宫女冒充她。这样才留存了一条皇室血脉。”

“昭懿公主后来就将战乱中失去双亲和有血海深仇的孩子聚在了一起,成立了鹤喙楼。大家都叫她‘义母’。”

桑落看他:“她不是你表姐?”

“她是一个美人生的,只是我名义上的表姐。鹤喙楼里的人并不互相知晓身份,所以我也跟别人一样叫她义母。”

“义母并不常常出现,只在有人身负重伤到了生死关头,她才会来给孩子们诊治。大家一直以为她忙着复仇。直到有一日,我被她安排进了禁卫的训练营,才发现她竟然是芮国的中宫皇后。”

桑落再次惊到了。

怎么复仇复到床榻上去了?

颜如玉淡淡一笑:“她顶了一个番邦公主的身份入的宫。一直伺机复仇。”

论理,番邦公主没有资格做皇后,偏偏她入宫没多久,那个番邦就被邻国给灭了。万勰帝又一向信奉“母弱子强”的道理,这才放心将她封为皇后。

桑落忽地想到了什么:“番邦?”

颜如玉点头。

“这下就说得通了,”桑落手撑在桌上,托着腮,“李小川怀疑那颗药丸也源自番邦。若你的义母有番邦的身份,还懂药理,这就说得通了。”

颜如玉闻言沉思了好一阵,最后才摇摇头:“不可能,义母七年前就去世了。若是她制出来的,我应该从小就知道。”

七年前,皇后给万勰帝诞下皇子后没多久,皇子夭折。突然间宫里就流言蜚语,说她因丧子之痛也疯了,还被万勰帝囚禁了起来。没过一个月,万勰帝暴毙,她也暴毙。双双葬入皇陵。

桑落立刻问道:“是用了毒?”

颜如玉点点头:“一定是毒。”

这仇复得一点都不够尽兴呢?桑落想着,复仇这件事,一定要现世报,当场报才够痛快。拖上十几年,还结婚生子,最后双双暴毙,有意思吗?

“义母死得很蹊跷,她杀了万勰帝,正是夺权之机,为何还要自己服毒自尽?所以我一直在追查义母的死因。年初时遇到一个宫中的线人,万勰帝曾留下了一封遗书,其中或许涉及义母殒命的真相。遗书一直存在廖存远那里。”

廖内官?

就是找她做“玉字辈”的廖内官?

桑落坐得很是端正,紧锁着眉头:“所以你找我要廖内官给我的那几颗金珠,就是为了找遗书?”

“是。”

“找到了吗?”

“没有。许丽芹死前提到四年前,是孔嬷嬷指引她将我送给太妃的。”颜如玉顿了顿,“你与顾映兰泛舟那一日,我去皇陵寻过她,但没有找到人。”

孔嬷嬷与义母年岁相差无几。当年她是义母身边的贴身女婢,义母死了,宫里的内官女婢都殉葬了,唯独她还活着,还得了机会去皇陵守陵。

这很蹊跷。整件事都透着蹊跷。

皇陵有不少守陵人,但唯独没有孔嬷嬷的身影。她又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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