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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643集:律法修订

作者:竹晴园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15 07:44:59

咸阳宫西侧的文渊阁里,三十余卷竹简在案几上堆叠成山。李斯用象牙小刀剖开一支新的竹简,蘸墨时忽然停住——案头那卷《贼律》的末尾,还留着商鞅当年刻下的朱痕,暗红的颜色像极了渭水边处决犯人的血迹。

“相爷,廷尉府送来的《囚律》增补稿,您过目。”侍中轻手轻脚地放下木牍,目光扫过案边堆积的简册,那些是从七国故地搜集来的旧法——楚地的《鸡次之典》用的是荆竹,字里带着潮湿的霉味;齐地的《士礼》刻在桐木上,边角已被虫蛀得发虚;最厚的那卷是赵武灵王时期的《胡服律》,竹简上还沾着北地的沙砾。

李斯拿起《囚律》增补稿,开篇便是廷尉蒙毅的批注:“楚地旧俗,私斗者以金赎罪。今秦境之内,楚民依此俗相争者日众,当立新规。”墨迹未干,显然是连夜写就。他忽然想起上月在南郡巡查,亲眼见两个楚地乡绅为争水源,各带百余丁壮持械相斗,问起时竟说“楚律允私了”。

窗外传来编钟的晨鸣,巳时已至。李斯将竹简卷好塞进锦袋,快步走向议政殿。廊下撞见淳于越,老儒生怀里抱着卷《周官》,见了他便拱手:“李相,老夫连夜校订了《周礼·秋官》里的断狱篇,或可为修订律法参考。”

“淳于先生有心了。”李斯接过竹简,指尖触到温润的竹面,“只是周律重礼,秦律重法,怕是……”

“老夫明白。”淳于越笑起来,缺了颗门牙的牙床漏着风,“但昨日见李二郎改良的纺车,忽然想通了——古法若能用,便如旧纺车换铜轮,不必全抛了去。”

议政殿内早已坐满了人。嬴政背对着殿门,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天下舆图》出神,图上用朱砂标出了新近归附的百越之地。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玄色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晨光里浮动:“南郡送来急报,上月私斗案已破获三十五起,比前月增了七成。”

李斯将《囚律》增补稿呈上:“臣与蒙毅商议,拟立《禁私斗令》,凡私斗者,不论楚民秦民,一律按秦律笞五十,伤人者加刑。”

话音未落,角落里传来反对声。博士叔孙通出列道:“陛下,楚地民风剽悍,骤改旧俗恐生乱。不如效仿汉初……”他忽然意识到失言,慌忙闭口——“汉初”二字,在灭六国未久的朝堂上,无疑是忌讳。

嬴政却没动怒,只是指着舆图上的云梦泽:“叔孙博士去过南郡?那里的百姓,去年还在为楚王殉葬,今年便要他们守秦律,是难。”他忽然提高声音,“但难,便不改了?”

殿内鸦雀无声。李斯忽然想起商鞅变法时,也曾有老臣以“民不可猝变”劝谏,那时商君的回应是“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李相,”嬴政的目光转向他,“你说,律法该如何改?”

李斯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三卷竹简:“臣以为,当分三步走。其一,辑录七国旧法中可用者,如齐之《市律》、赵之《厩律》,去其糟粕,留其精华;其二,统一刑名,将黥、劓、刖、宫、大辟五刑细化,增设笞、杖、徒、流等轻刑;其三,编订《秦律通释》,让郡县官吏都能看懂。”

嬴政拿起那卷楚地的《鸡次之典》,随手丢在火盆里:“楚律允许父债子偿,秦律能容?赵律规定奴隶不可告主,秦律能容?”火焰舔舐着竹简,发出噼啪的声响,“但李相说的‘辑录可用者’,倒是有理。比如齐地的《关市律》,规定商人出入关需持‘符’,这个便可以学。”

散朝后,文渊阁顿时热闹起来。李斯将三十余名博士、廷尉属吏分成三组:甲组负责校勘七国旧法,乙组草拟新律条文,丙组则去市集、田间走访,记录百姓对律法的看法。

陈算被分到丙组,提着算筹袋走出宫门时,正遇上李二郎。年轻工匠背着工具箱,说是要去城西的冶铁工坊,测试新造的刑具——廷尉府觉得旧有的刖刑刑具太过笨重,让他改良一番。

“陈先生这是要去何处?”李二郎笑着问。

“去东市问问那些贩盐的,秦律规定‘盐价不得过百钱’,他们遵不遵守。”陈算叹了口气,“昨日在驿馆听个燕地商人说,他运了一车皮毛来咸阳,过关时被税吏多收了三成税,说是‘燕地皮毛按楚律算’,这哪行?”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见一队士兵正在张贴新的布告。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里,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大声道:“这律法写的是秦字,咱魏地人看不懂咋办?”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听说博士们正在编《律解》,用七国文字写呢!”

李二郎听得心头一动,对陈算道:“先生你看,要是把律法刻在木牌上,立在市集、村口,再让识字的人念给大家听,是不是更好?”

陈算眼睛一亮:“这法子好!就像当年商君立木为信,看得见摸得着,百姓才信服。”

文渊阁内,李斯正对着一卷竹简发愁。那是从韩地搜集来的《盗律》,规定“盗一钱者笞十,盗百钱者死”,而秦律现行的是“盗一钱者耐为隶臣”,两者相差甚远。甲组的博士们为此争论不休,有人说韩律太苛,有人说秦律太宽。

“相爷,南郡送来的民谚集录。”侍中递上一卷竹简。李斯展开一看,上面是丙组记录的百姓俗语:“楚地有‘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燕地有‘盗牛者偿牛,盗马者偿马’,齐地则说‘兄弟共罪,轻者免刑’。”

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在楚国看到的情景:乡邻间若有纠纷,往往请族长裁决,而非报官。那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律法更深入人心。

“来人,”李斯扬声道,“去把淳于先生请来。”

淳于越很快赶到,见李斯指着韩地《盗律》,便明白了来意。老儒生捻着胡须道:“韩律严苛,是因为韩国地狭人稠,不得已而为之。秦地广阔,若照搬此法,恐失民心。”他拿起笔,在竹简上写道,“不如折中:盗一钱至百钱,罚作城旦舂;盗百钱以上,黥为城旦;盗千钱以上,斩左趾。”

李斯点头称是,又问:“那‘父子相隐’之事,秦律向来不允‘亲亲相隐’,但楚地百姓对此颇有微词,该如何处理?”

淳于越沉吟片刻:“《论语》有云‘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若一味禁止,恐伤伦理。不如规定,除了谋反、大逆之罪,亲属可以隐匿不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文渊阁里点起了油灯。各组的人陆续回来,甲组的博士们捧着校勘好的竹简,乙组的属吏们争论着条文的措辞,丙组的人则七嘴八舌地汇报着民间的看法。

“相爷,城西的冶铁工匠说,现行《工律》规定‘器物不中度者,罚工师一甲’,但有些新造的农具,虽然不合旧尺,却更好用,能不能改改?”

“渭水边的渔民反映,秦律禁止‘夜渔’,但夏季鱼群多在夜间出没,他们想请朝廷放宽限制。”

李斯一一记下,忽然对众人道:“明日起,咱们去各郡县巡查。律法好不好,不是咱们在文渊阁里说了算,得听百姓的。”

三日后,李斯的车驾抵达南郡。郡守早已在城门外等候,见了他便诉苦:“李相,楚民惯于‘私约’,不遵秦律。前日有户人家嫁女,收了男方二十镒金,按秦律这是‘略卖人’,可他们说这是楚地风俗。”

李斯没说话,径直去了市集。正赶上两个商贩争执,一个是秦地来的布商,一个是本地的米商。布商说米商欠了他三匹布钱,米商却说布商给的布“短尺少寸”,按楚地规矩该抵消。

围观的百姓里,有人喊:“找里正评理去!”有人则道:“还是报官吧,新律法不是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

李斯走上前,问米商:“秦律规定,交易需用官尺,你可知晓?”

米商梗着脖子:“俺只认楚尺!”

“那你可知,去年你家遭了水灾,是秦军开了粮仓赈济?”李斯的声音不高,却让米商红了脸,“吃着秦的粮,住着秦的地,为何不愿守秦的法?”

这时,人群里走出个老者,是本地的族长。他对着李斯拱手:“相爷,不是百姓不愿守,是有些律法,咱实在不懂。比如秦律说‘不得祠巫’,可咱楚地人信巫祝,逢年过节总得拜拜,这也算犯法?”

李斯沉吟片刻,对众人道:“明日起,南郡各县设‘律法讲堂’,让博士们用楚语讲解秦律。至于祠巫之事,朝廷不禁止民间祭祀,但不得用活人献祭,不得妖言惑众,如何?”

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米商连忙从怀里摸出铜钱,递给布商:“俺错了,这钱您拿着,以后俺守秦律。”

离开南郡前,李斯收到了来自咸阳的急报。嬴政在诏书中说,博士们已编好《秦律通释》,用七国文字书写,不日将发往各地。还说廷尉府新订了《户律》,允许六国百姓保留原有姓氏,不必改用秦姓。

“陛下还说,”侍中念着诏书,“律法如水,当因地势而变。只要不伤国本,不妨多听百姓之言。”

李斯望着南郡的稻田,忽然想起商鞅的《垦草令》。当年商君变法,一味严苛,虽强了秦,却也积了怨。如今陛下要的,是既能统一天下,又能安天下的律法。

回到咸阳后,文渊阁的修订工作加快了进度。博士们夜以继日地校勘、草拟,李斯则每日与嬴政商议条文。他们废除了秦律中“刑弃灰于道者”的苛法,增设了“尊老恤幼”的条款;修改了“私斗者死”的旧规,改为根据情节轻重量刑;还借鉴齐地的《关市律》,制定了统一的关税标准。

淳于越在修订《礼律》时,特意加入了“乡饮酒礼”的条文,说这能“明长幼之序”。陈算则帮着制定了《均输律》,用算筹算出了各地的赋税标准,确保“不使百姓多缴一文,不使国库少收一分”。李二郎也没闲着,他改良的刑具既减轻了犯人的痛苦,又提高了行刑效率,被廷尉府采纳。

三个月后,新修订的《秦律》终于完成。共分六篇:《盗律》《贼律》《囚律》《捕律》《杂律》《具律》,合计三百余条。与旧律相比,新律减少了酷刑,增加了教化条款,还特别注明“七国之人,在秦境者,一体适用”。

颁布新律的那天,咸阳城万人空巷。百姓们围着张贴的律法条文,听博士们用各地的方言讲解。有个燕地来的书生,指着“不得擅杀奴婢”的条款,激动得热泪盈眶:“俺们燕地的奴隶,终于不是主人的私产了!”

嬴政站在咸阳宫的高台上,望着下方欢呼的人群,对身边的李斯道:“当年商君立木为信,是为了让百姓信法。今日咱们修订律法,是为了让百姓爱法。”

李斯躬身道:“法者,天下之公器也。能让天下人共守之,共爱之,方是大秦的律法。”

夕阳下,文渊阁的竹简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些从七国故地搜集来的旧法,已被重新编订,融入了新的《秦律》。就像那些来自六国的百姓,来自六国的贤才,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

淳于越捧着新修订的《礼律》,对陈算笑道:“老夫总算明白了,所谓律法,不是要把天下人都变成一个模样,而是要让不同模样的人,能和睦相处。”

陈算点点头,用算筹在地上画了个圆:“就像这算筹,长短不一,却能算出同一个数。天下人也一样,习俗不同,却能守同一部法。”

远处的冶铁工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那是李二郎在指导工匠们铸造新的律法碑。不久之后,这些石碑将被立在天下各郡县,上面刻着的,不仅是大秦的律法,更是一个王朝对天下人的承诺。

夜渐深,文渊阁的灯还亮着。李斯正在审阅最后的《秦律》定稿,忽然在《具律》的末尾看到一行小字,是嬴政亲笔所书:“法者,治之端也;君子者,法之原也。”

他放下笔,望向窗外。咸阳城的灯火如繁星点点,在夜色中延伸向远方。他知道,这部新修订的律法,不会让所有人都满意,但它就像一条奔流的大河,终将带着这个年轻的王朝,流向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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