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393集：最后的失衡者

裂隙终焉与虚空之影

时间裂隙闭合的最后一刻，嬴政站在联盟空间站的观测台前，看着那道横亘在宇宙中的幽蓝裂缝化作星尘消散。控制台前的艾收回按在时间宝石上的手，银色长袍下摆仍在微微浮动——那是时间能量余波造成的视觉残留。

“能量读数归零，”艾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但别高兴得太早，时间紊乱的后遗症会持续至少三个星周。”

小赵推了推鼻梁上临时拼凑的护目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她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数十个星球的坐标正在从红色警报转为黄色警戒：“阿尔法星系的时间流速稳定了，不过第三行星的大陆板块倒退回了冰河期——得派地质队去帮忙重置生态。”

空间站的金属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张扛着还在冒烟的电磁步枪跑进来，作战服的左臂护板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最后一批失衡者杂兵清理完毕！不过他们的自杀式攻击把七号停机坪炸穿了，小李正带着维修机器人堵漏洞呢。”

嬴政转过身，指尖还残留着和谐之光的温热触感。三天前在时间迷宫里直面过去的幻象仿佛仍在眼前——那个因他犹豫而被虚空黑雾吞噬的新兵，最后望向他的眼神不是怨恨，而是释然。他揉了揉眉心：“所有战场的清扫工作必须在十二小时内完成，失衡者的能量残留有腐蚀性，让后勤队带上净化药剂。”

“头儿，你来看这个。”小张突然招手，他手腕上的战术终端正投影出一段模糊的影像。画面里，一个被联盟士兵按在地上的失衡者正剧烈挣扎，黑色战甲在能量束缚中滋滋作响，露出底下苍白如纸的皮肤。那是个女性失衡者，脸上布满蛛网状的黑色纹路，却在狂笑中突然定格：“你们以为赢了？莫大人只是先锋！虚空之主就在宇宙边缘看着你们——当它醒来时，连时间都救不了你们！”

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终端发出电流过载的噼啪声。小赵立刻接入空间站数据库：“查这个失衡者的身份……编号734，隶属于莫的亲卫队，基因序列显示她曾是猎户座星系的守护者，十年前被虚空能量污染。”

艾走到屏幕前，指尖划过那段最后的遗言，时间宝石在他掌心泛起微光：“虚空之主……古籍里记载过这个名字，它是虚空能量的源头，比宇宙诞生的时间还要古老。”

“比宇宙还古老？”小张皱眉，“那它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平衡被打破了。”嬴政沉声道，他想起在蓝星灵源旁读到的星图注解，“宇宙就像个不断旋转的天平，失衡者一直在偷偷移除砝码。莫的行动不是偶然，是在为虚空之主开路。”

观测台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警示灯在穹顶下滚动。小李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队长！空间站外围出现大规模能量反应……不是失衡者的信号，是……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暗物质波动！”

所有人同时转向观测窗。原本漆黑的宇宙背景中，不知何时浮现出无数细碎的光点，它们并非恒星的光芒，而是类似墨水滴入清水的晕染效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空间站蔓延。被光点触及的星辰瞬间失去光泽，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

“那是虚空之主的‘呼吸’。”艾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他将时间宝石举过头顶，宝石散发出的蓝光在观测窗上形成一道保护膜，“它在试探我们的防御，真正的攻击还在后面。”

小赵调出星系三维模型，手指在虚拟星图上快速滑动：“这些暗物质波动的源头指向宇宙边缘的卡戎星云……那里是物理法则的盲区，连联盟的探测器都无法进入。”

“我们必须去那里。”嬴政的声音斩钉截铁，他看向身边的伙伴们，小张已经开始检查武器，小赵在调整能量参数，艾则在低声念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十年前那个在遗迹里手足无措的年轻人，如今眼神里只剩下坚定，“在它彻底醒来之前，找到阻止它的方法。”

十二小时后，修复一新的“星脉号”飞船驶离空间站。小李操控着飞船穿过暗物质云，驾驶舱的舷窗外，星辰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熄灭，留下一个个黑色的空洞。

“根据艾提供的古籍残卷，虚空之主的核心藏在卡戎星云中心的‘奇点墓室’里。”小赵将全息投影转向众人，画面上是一个由无数破碎星环组成的环形结构，“但要到达那里，必须穿过三道‘遗忘之门’——每道门都会吞噬靠近者的一段记忆。”

小张突然打了个寒颤：“吞噬记忆？那要是把怎么打仗的记忆忘了，不就成活靶子了？”

“所以我们要两两结对，”嬴政指了指屏幕上的分组，“我和艾一组，小张跟小赵，小李负责驾驶飞船在安全区待命。如果有人失去关键记忆，立刻退回飞船。”

飞船驶入第一道遗忘之门时，周围的空间突然扭曲成液态。嬴政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眼前闪过模糊的片段：母亲临终前递给他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他早已遗忘的家族徽记。他猛地晃了晃头，发现艾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想起了不该忘的事？”艾的声音有些飘忽，他的银色长袍边缘正在变得透明，“第一道门吞噬的是‘遗憾的记忆’，看来你心里藏着不少事。”

嬴政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光剑。穿过门后，小张突然惊呼一声：“我的步枪怎么用来着？”小赵立刻扶住他，调出武器使用手册投影在他面前：“别慌，按步骤操作，我记得你的操作习惯。”

第二道门外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他们是被吞噬记忆的星际旅行者，空洞的眼神望着虚空。嬴政刚踏入大门，就感觉脑海里少了些什么——他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加入联盟，只知道必须向前走。

“你忘了战斗的意义。”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举起时间宝石，光芒涌入嬴政的眉心，“集中精神，想想灵源回归地心时的震动，想想蓝星上那些重生的草木。”

温暖的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嬴政的记忆逐渐清晰。他转头看见小赵正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我……我是谁？”小张紧紧握住她的手，将一枚她亲手制作的能量徽章塞进她掌心：“你是小赵，联盟最棒的分析师，你发明的能量护盾救过我们三次。”

第三道门是一片纯白的空间，嬴政刚走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艾的闷哼。他转身看见艾半跪在地上，银色长袍变得黯淡无光：“我……忘了时间宝石的使用方法。”

嬴政立刻戒备起来，光剑在手中亮起：“没关系，我还记得作战计划。跟着我就行。”

穿过第三道门，眼前出现一座由暗物质构成的巨大宫殿。宫殿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一颗跳动的黑色晶体，它每搏动一次，周围的空间就震荡一次。

“那就是虚空之主的核心。”艾的声音带着震惊，“古籍上说它是宇宙诞生前的‘虚无残留’，靠吞噬物质维持存在。”

就在此时，晶体突然裂开，无数黑色触须喷涌而出。嬴政挥剑光剑斩断触须，却发现它们落地后立刻重组，化作莫的模样——但这次的莫，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臣服或毁灭。”

“是记忆投影！”小赵突然喊道，她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记忆，“它在利用我们最恐惧的对手攻击我们！”

小张的电磁步枪喷出蓝色火花：“管它是什么，打烂了再说！”他的子弹击中莫的胸口，却被一层黑雾弹开。

嬴政注意到莫胸口的黑色晶体正在闪烁，和虚空之主核心的搏动频率一致。他突然想起第398集里的场景，当时正是击中了莫胸口的晶体才获胜。

“集中攻击它的胸口！”嬴政大喊着冲上前，光剑划出一道圆弧，与莫的能量刃碰撞在一起。艾虽然忘了宝石的使用方法，却本能地操控时间流速，让莫的动作慢了半拍。

小赵计算出晶体的能量节点，调出参数传给小张：“用高频震荡模式，3.7赫兹，对准第三根棱线！”

电磁步枪的光束精准命中目标，莫的投影发出一声哀嚎，化作黑雾消散。但更多的投影从晶体中涌出——有蓝星上的虚空生物，有时间迷宫里的幻象，甚至有那些被吞噬的星辰凝聚成的怪物。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小张的额头上渗出汗珠，能量护盾已经出现裂痕，“得想办法毁掉那个核心！”

嬴政看向艾，发现他正盯着时间宝石发呆，仿佛在努力回忆什么。他突然想起艾说过的话：“时间宝石能逆转物质的存在状态！”

“对……逆转……”艾喃喃自语，他将宝石举过头顶，尽管动作生疏，宝石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以时间之名，回归虚无！”

黑色晶体的搏动开始紊乱，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嬴政抓住机会，将所有灵源能量注入光剑，剑身膨胀成一道光柱：“这是为了所有消失的星辰！”

光柱穿透晶体的瞬间，整个宫殿开始崩塌。虚空之主的核心发出一声悠长的悲鸣，化作亿万光点消散在宇宙中。那些熄灭的星辰重新亮起，被吞噬的记忆以光流的形式回归主人的脑海。

当“星脉号”驶出卡戎星云时，嬴政站在观测台前，看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机的宇宙。小张正在给小赵讲解他刚才忘词的糗事，艾则在修复时间宝石，小李哼着不知名的星际小调检查引擎。

通讯器突然响起，联盟总部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玲的脸上带着微笑：“检测到虚空能量消失，你们成功了。”

嬴政摇摇头：“这不是结束。”他看向屏幕上那些正在重建的星球，“失衡者虽然消失了，但宇宙的平衡需要一直守护。”

艾收起时间宝石，银色长袍恢复了光泽：“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的眼神里带着释然，“我想起该怎么用它了——不是用来战斗，是用来记录，记录下每一个守护平衡的瞬间。”

小赵调出一份新的星图，上面标注着无数待重建的星系：“联盟已经收到三十七个星球的援助请求，我们的下一站是仙女座星系。”

小张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作战服的裂口还没补好：“走吧，队长。新的开始，总得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嬴政望着舷窗外那颗正在诞生的新星，想起第400集结尾的场景。原来新的开始不是某个时刻的宣告，而是无数个平凡瞬间的延续——就像灵源回归地心时的震动，就像蓝星灵源恢复光泽的刹那，就像此刻，伙伴们的笑声在驾驶舱里回荡。

他按下通讯器的按钮，声音传遍整个飞船：“设定航线，目标仙女座。让我们看看，宇宙的下一章会写些什么。”

飞船加速驶离，留下身后逐渐明亮的星空。在遥远的卡戎星云深处，最后一点虚空能量消散后，露出一块刻着古老文字的石碑，上面写着：“平衡不是静止的终点，而是流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