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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第1251集:燕郡的粮援

作者:竹晴园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0-17 08:50:52

楚雪渡燕河

第一章 檐雪带灾难:楚地的冬来得迟,却烈。刚过冬至,郡府门前的老槐树就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冰凌,风一吹,叮当作响,像谁在檐下挂了串碎玉。秦斩正对着案上的农耕图出神——图上用朱砂标着楚地新垦的百亩粟田,笔尖还悬着墨,想添注明年的灌溉计划,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院里的薄雪。

“秦大人!秦大人!”

喊声裹着寒风闯进来,秦斩抬头时,门帘已被掀开,一股寒气夹着雪沫子扑了满脸。进来的人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袍,棉袍下摆沾着泥雪,冻得硬邦邦的,连耳尖都冻成了紫红色。他怀里紧紧揣着个布包,双手还在不停发抖,见了秦斩,“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砖上,闷响里带着雪粒的脆声。

“在下燕郡使者李默,求秦大人救救燕郡百姓!”

秦斩忙扶他起来,指尖触到对方的棉袍,冰得刺骨。“快起来说话,屋里有炭火,先暖一暖。”他把李默引到炭盆边,见对方的棉鞋渗着雪水,在地上踩出一串湿痕,又让人取来干爽的布靴。李默接过靴子,却没急着换,先把怀里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把粟种——颗粒干瘪,泛着灰黄色,边缘还凝着层薄薄的白霜,像蒙了层旧雪。

“今年秋收前,燕郡连降三场霜。”李默的声音还在发颤,喝了口热汤才缓过些劲,“头场霜来得早,刚抽穗的粟米就冻了;后两场霜跟着来,地里的粟种全烂在土里,连留种的都没剩下。眼瞅着开春就要播种,要是再没粮种,燕郡三万户农户,今年就得饿肚子啊!”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是燕郡郡守的亲笔信,字里行间满是焦灼,末尾还画了个裂着缝的田垄,旁边注着“燕地无种,民将流离”。秦斩捏着那张纸,指腹能摸到纸页上未干时冻硬的褶皱,心里像压了块冰。楚地去年刚推广了新粮种,耐旱抗寒,秋收时囤了不少,可燕郡远在千里之外,粮种运输要走驰道,寒冬腊月里,路难行,粮种也怕冻。

“李使者先别急。”秦斩放下信,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里的雪。雪还在下,落在檐角的冰凌上,又结了层新冰。“楚地有新粮种,抗寒耐旱,去年倒春寒时试过,冻不坏苗。只是——”他顿了顿,回头看向李默,“运粮种去燕郡,要走二十天驰道,寒冬里马车难行,还得防着粮种冻裂。我得先跟村民商量,看看谁愿意出粮种,谁愿意跟着去燕郡,教他们种粟的法子。”

李默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身就要再跪,被秦斩拦住。“不用多礼,都是大秦的百姓,一地有难,本就该帮衬。”秦斩叫人给李默安排住处,又让人去村头的晒谷场敲锣——那是楚地召集村民的信号,锣声要敲三下,慢而沉,是急事的兆头。

不多时,晒谷场就聚了人。村民们都裹着厚衣,手里揣着暖炉,见秦斩站在场中央的石碾上,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的外乡人,都小声议论起来。张阿伯挤在前面,他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节上还沾着去年秋收时的粟壳,那是常年握锄头、搓粟穗磨出来的。他见秦斩神色凝重,心里先咯噔一下,知道怕是有大事。

“乡亲们,这位是燕郡的李使者。”秦斩指着站在一旁的李默,“燕郡今年遭了霜灾,粟种全冻坏了,开春种不上地,百姓要挨饿。楚地有新粮种,我想问问大家,愿不愿意分些粮种给燕郡?再派几个人跟着去,教他们怎么在燕地种粟。”

话音刚落,晒谷场里静了一瞬。有人低头抠着衣角,有人望着自家的方向——去年的新粮种虽囤了些,但谁家都想多留些,万一楚地开春也遇着灾呢?张阿伯皱着眉,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里面是他留的最好的一捧新粮种,颗粒饱满,泛着金褐色的光,是准备明年给小孙子当“种子礼”的。他抬头看了看天,雪还在下,想着燕郡的雪定比楚地还大,农户们看着冻裂的田地,心里该多慌。

“我出!”

张阿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往前迈了一步,把怀里的布包举起来,“我家囤了两石新粮种,全拿出来。我儿子小张,跟着楚地水工学过看地,跟着李使者去燕郡,教他们选地、种粟,准行!”

人群里起了骚动。织坊的李婶跟着开口:“我家也出半石!去年织锦赚了钱,多亏郡里的法子,这点粮种算啥!”年轻的赵二郎拍着胸脯:“我也去!我力气大,能帮着翻地、运粮种!”接着,你一言我一语,原本犹豫的人也都松了口——王家婶子出了一石,铁匠周叔出了半石,连学堂里的新先生都说,要给去燕郡的人抄几份种植口诀,方便记。

李默站在一旁,看着村民们争相捐粮种,眼眶热得发烫。他原本以为,楚地百姓未必愿意把自家的粮种分给外乡,可此刻,晒谷场里的人声盖过了风声,连飘落的雪粒都像是暖的。秦斩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冰也化了,他高声道:“好!既然大家齐心,咱们就凑五辆马车的粮种,明天一早就出发!”

当晚,楚地的晒谷场亮了一夜的灯。村民们扛着粮袋往马车上装,李婶带着织坊的妇人给去燕郡的人缝厚鞋垫,新先生在油灯下抄种植口诀,小张则在他爹的种植手册上补画图样——楚地的山地和燕地不同,他得把翻地的深度、盖稻草的时机都画清楚,万一燕地农户看不懂字,看图也能明白。

张阿伯坐在马车上,帮着儿子整理手册,手指划过纸页上的图样,突然叹了口气:“到了燕地,多听、多问,别光顾着教,燕地的土和咱这儿不一样,得照着人家的地形来。”小张点点头,把手册放进怀里,贴身揣着——那手册的封皮是他爹用旧麻布缝的,边角都磨软了,里面记着楚地种粟的所有诀窍,还有去年倒春寒时的应对法子。

天快亮时,五辆马车终于装好了粮种。车辕上挂着楚地郡府的旗号,车厢里铺着干草,粮种装在陶瓮里,瓮口封着麻布,防止雪水渗进去。秦斩站在路口,给每个赶车的人递了碗热酒:“路上小心,到了燕郡,给郡府捎个信。”小张接过酒,一饮而尽,酒气暖了喉咙,也暖了心里的劲。

“秦大人放心,俺们一定把粮种送到,把法子教给燕郡的乡亲!”

马车启动时,檐角的冰凌刚好滴下一滴融水,落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李默坐在头一辆马车上,回头望着楚地的村舍渐渐远去,心里忽然踏实了——他来时,肩上扛着燕郡三万户的希望,此刻,这希望装在五辆马车上,正朝着燕地的方向,碾着雪路前行。

第二章 雪路载粮行

驰道上的雪比楚地厚,车轮碾过去,留下两道深沟,又很快被新雪填上。头三天还算顺利,风不大,太阳偶尔还会从云层里探出来,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可到了第四天,天突然变了脸,北风裹着雪粒,像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疼得钻心。

“快!把车赶到前面的山坳里躲躲!”赶车的老王勒住缰绳,马受了惊,扬着前蹄嘶鸣。小张坐在车厢里,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掀开车帘——雪下得更大了,能见度不足一丈,远处的树影都成了模糊的黑团。他赶紧跳下车,帮着老王稳住马,手刚碰到缰绳,就被冻得一缩——缰绳上结了层冰,像条冷硬的铁索。

“马不能冻着!”小张解开自己的厚棉袄,裹在马的头上,只露出马的眼睛。老王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胳膊,赶紧递过一件旧棉袍:“你这娃,不要命了?马冻不坏,你冻病了,谁教燕郡的人种粟?”小张嘿嘿笑了笑,接过棉袍穿上,又去检查车厢里的粮种——陶瓮都好好的,干草也没湿,心里松了口气。

五辆马车好不容易挪到山坳里,风小了些,可雪还在下。赶车的人围着炭盆取暖,小张却蹲在车厢边,借着炭火的光翻种植手册。他想起爹说的“燕地土硬”,又在手册上添了一笔:“翻地前先烧些草木灰,撒在地里,能化冻,还能肥土。”老王凑过来,看着他写的字,问道:“小张,你说咱这粮种,到了燕地真能种活?”

“能!”小张抬起头,眼里闪着光,“去年楚地倒春寒,粟苗都冻得蔫了,后来盖了层稻草,又浇了些温水,没过几天就缓过来了。燕地的霜灾虽重,可只要照着法子种,准行!”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把粮种,放在炭火边烘了烘,粮种泛着金褐色的光,颗粒饱满,“你看这粮种,是咱楚地最好的,抗冻得很。”

老王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往炭盆里添了块木柴。他赶了二十年的车,跑过不少郡县,可从没像这次这样,觉得马车上装的不是粮种,是命——燕郡百姓的命,楚地百姓的心意。

第五天清晨,雪终于停了。驰道上积了一尺多厚的雪,马车走得更慢了。刚出山坳没多远,头一辆马车的车轮突然陷进了雪坑,怎么拉都拉不出来。“咋办?这雪坑太深,马都使不上劲!”赶车的赵二郎急得直跺脚。小张蹲在雪坑边,看了看坑的深度,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把旁边的雪挖开,垫上树枝,再让马使劲拉!”

众人一听,赶紧动手。小张和赵二郎用铁锹挖雪,老王去附近的树林里砍树枝,其他赶车的人则帮着清理车轮上的积雪。雪太硬,铁锹挖下去,只留下一道白痕,小张的手被震得发麻,虎口都裂了,渗出血来,他却没在意,只是咬着牙,一下一下地挖。老王把砍来的树枝铺在雪坑里,树枝上还沾着雪,却成了最好的垫路材料。

“使劲!拉!”

老王喊着号子,马奋力往前拉,车轮终于从雪坑里爬了出来。小张坐在雪地上,看着车轮上的雪被甩下来,突然笑了——手上的疼好像都忘了,只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赵二郎递过一块干粮,是李婶做的麦饼,还带着点温乎气:“吃点吧,补充点劲,前面还有好长的路呢。”

小张接过麦饼,咬了一口,麦饼的香混着雪的凉,格外踏实。他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出来了,雪地上反射着光,远处的燕河隐约能看见一点轮廓——李使者说,过了燕河,就到燕郡的地界了。

又走了三天,终于到了燕河。河面结了冰,冰面上铺着雪,看不清冰的厚度。“能过吗?别冰裂了,连人带车掉下去。”赵二郎看着河面,有些犹豫。李默走下马车,蹲在河边,用石头敲了敲冰面,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能过,这冰厚得很,去年我还在这冰上走过。”他说着,先试着踩了踩冰面,冰没动,才回头对众人说:“放心过,慢慢走就行。”

马车缓缓驶上冰面,冰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让人心里发紧。小张坐在车厢里,紧紧抓着车厢的木板,眼睛盯着前面的马车,生怕出什么意外。突然,后面的一辆马车晃了一下,小张赶紧喊:“慢着!别慌!”赶车的人赶紧勒住缰绳,马车稳住了。原来冰面上有块凸起的冰棱,车轮差点被绊住。

“大家小心点,看着前面的车辙走!”小张高声喊道。众人按着他说的,跟着前面的车辙走,终于安全过了燕河。过了河,燕郡的村舍就映入眼帘了——矮矮的土房,屋顶上积着厚厚的雪,田地里光秃秃的,土地冻得裂着缝,像一张张干裂的嘴。

燕郡的周里正早就带着农户在村口等了。他们裹着更厚的棉袍,脸上满是期待,见五辆马车过来,都涌了上去。“粮种!是楚地的粮种来了!”有人激动地喊了起来,声音都发颤。周里正握着小张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可把你们盼来了!俺们天天在村口等,就怕粮种来晚了,误了播种的时节。”

小张看着围上来的农户,他们的脸上满是风霜,眼里却闪着光,像看到了救星。他赶紧从怀里掏出种植手册,打开给众人看:“乡亲们,这是楚地种粟的法子,咱先找块地,明天就开始试种,赶在开春前把地整好!”

当晚,燕郡的农户们把五辆马车上的粮种卸下来,存放在干燥的粮仓里。粮仓里点着炭火,陶瓮一排排摆着,粮种的香气混着炭火的暖,飘满了整个粮仓。周里正杀了只鸡,给楚地来的人做了顿热饭,饭桌上,农户们围着小张,问这问那——“燕地的土硬,翻地要多深?”“盖稻草要盖多厚?”“万一再下霜,咋办?”

小张一一回答,还拿出手册,给他们指上面的图样:“你们看,这是翻地的深度,比楚地要深半尺,因为燕地的土冻得硬;这是盖稻草的时机,在粟苗刚冒芽的时候盖,既能防冻,又能保墒。”农户们凑在油灯下,看着手册上的图样,频频点头,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李默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想起出发前,燕郡郡守对他说的话:“若能请来楚地的粮种和法子,你就是燕郡的功臣。”此刻,他看着农户们眼里的希望,看着小张认真讲解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路的风雪、颠簸,都值了。

夜深了,小张躺在农户家的土炕上,却没睡着。他摸出怀里的手册,借着窗外的雪光,又翻了几页。明天要去勘察土地,得选块向阳的坡地,先试种一小块,让燕郡的农户看看,楚地的粮种能在燕地扎根。他想着爹的叮嘱,想着楚地的乡亲,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劲——他一定要把法子教好,让燕郡的粟田,明年也能长出金灿灿的穗子。

第三章 冻土试新苗

燕郡的土地比小张想的更硬。他跟着周里正勘察了三天,走了十几个村落,大多田地都冻得裂着缝,用铁锹挖下去,只能留下个浅浅的印子。“这样的地,咋种粟啊?”有农户蹲在田埂上,叹着气,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戳,“铛”的一声,震得手发麻。

小张也蹲下来,摸了摸地里的土——土块硬得像石头,掰都掰不开。他想起手册上写的“烧草木灰化冻”,心里有了主意。“周里正,咱发动农户,把家里的草木灰都拿出来,撒在地里,再烧些柴火,烘一烘地,土就能松些。”

周里正一听,赶紧点头:“好!俺这就去通知各村,让大家都把草木灰送来!”

接下来的几天,燕郡的田地里热闹起来。农户们扛着草木灰,往地里撒;有的在田边烧柴火,浓烟裹着热气,熏得冻土慢慢化了些。小张则带着几个人,在村里选了块向阳的坡地,作为试种地。他拿着铁锹,示范着翻地:“燕地的土硬,翻地要深,得翻到一尺深,这样粟种的根才能扎得稳。”

可刚翻了没几下,铁锹就被地里的石头卡住了。小张使劲一拽,铁锹头差点掉下来。“这地咋这么多石头?”赶车的老王也过来帮忙,挖了半天,才挖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小张看着地里的石头,皱起了眉——楚地的山地也有石头,但没这么多,要是不把石头捡出来,粟种的根扎不下去,会影响收成。

“大家先别翻地了,先捡石头!”小张高声喊道,“把地里的石头都捡出来,堆在田埂边,以后还能用来砌水渠。”农户们一听,赶紧动手。男人们弯腰捡大的石头,女人们则捡小的石子,孩子们也跟着凑热闹,把捡到的小石头装进竹筐里。田埂边的石头越堆越多,原本硬邦邦的土地,渐渐露出了松软的土层。

捡完石头,小张又教农户们起垄。“燕地风大,起垄能防风,还能防止积水。”他用铁锹在地里划出一道道沟,垄高半尺,垄宽一尺,“粟种就种在垄上,这样根能扎得深,还不怕冻。”有农户试着起垄,可垄要么太高,要么太矮,小张就蹲在旁边,手把手地教:“垄高了,粟苗容易倒;垄矮了,防不住风。就按这个高度来,准没错。”

试种地整理好的那天,小张特意请了村里最怀疑的李老栓来看着。李老栓种了一辈子粟,燕郡遭霜灾前,他的粟田是村里收成最好的。可这次,他看着楚地的粮种,总觉得不踏实:“楚地的气候暖,咱燕地冷,这粮种就算种下去,开春一冻,还是活不了。”

小张没反驳,只是从陶瓮里拿出一把粮种,递给李老栓:“李伯,您看这粮种,颗粒饱满,去年楚地倒春寒,比咱燕地还冷,这粮种照样长出苗了。今天咱就种下去,您看着,要是苗能冒出来,您再跟着学,咋样?”

李老栓接过粮种,放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粮种泛着金褐色的光,比燕地以前的粟种饱满些。他点点头:“行,俺就看着,要是真能出苗,俺就跟着你学!”

播种那天,天气格外好。太阳照在雪地上,融了不少雪,空气里带着点泥土的湿气。小张教农户们撒种:“每垄撒两行,行距五寸,株距三寸,撒完后再盖一层薄土,不能太厚,不然苗出不来。”他边说边示范,撒种的手很稳,粮种均匀地落在垄上,像撒了层金粒。

农户们跟着学,有的撒得太密,有的撒得太稀,小张就一遍遍地教,直到每个人都撒得均匀。撒完种,小张又教他们盖稻草:“现在天还冷,盖一层稻草,能保住地里的温度,粟种发芽快。等开春暖和了,再把稻草掀开,还能当肥料。”

李老栓站在田埂上,看着小张忙碌的身影,看着农户们认真学习的样子,心里的怀疑渐渐少了些。他蹲下来,摸了摸盖在地里的稻草,又摸了摸旁边的土——土是温的,不像其他地里那么冰。他想起去年燕地的粟种,就是因为没盖东西,才冻坏了,或许楚地的法子,真能行。

播种后的第十天,小张一大早就去了试种地。他掀开稻草,心里“咯噔”一下——地里没动静,连个芽尖都没冒出来。“咋回事?是不是粮种冻坏了?”跟来的农户也慌了,有的甚至要把稻草全掀开,看看粮种是不是烂了。

小张赶紧拦住:“别慌!燕地的土还没完全化,发芽慢些,再等等。”可他心里也没底,昨晚又下了场小雪,会不会把粮种冻了?他蹲在田埂上,盯着地里的土,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周里正也来了,看着没发芽的地,叹了口气:“小张,要不咱再试种一块?换个地方,或许能行。”

小张摇摇头:“再等三天,要是还没发芽,咱再换地。”

接下来的三天,小张每天都去试种地,掀开稻草看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盖回去。李老栓也每天都来,只是不再说话,只是蹲在田埂上,看着地里的土。

第三天傍晚,小张又去了试种地。他刚掀开稻草,突然喊了一声:“出了!苗出了!”

众人赶紧围过来,只见地里冒出了点点嫩绿,像撒了层绿星子。粟苗刚冒芽,茎秆细细的,却挺得笔直,透着股劲。李老栓蹲下来,仔细看着粟苗,眼里满是惊喜:“真出了!真出了!这楚地的粮种,真能在燕地长!”

小张也笑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赶紧教农户们:“现在苗还小,不能掀开稻草,等苗长到三寸高,再慢慢掀开,还要注意浇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农户们围着粟苗,七嘴八舌地问着,眼里的怀疑变成了信任,原本的焦虑变成了希望。周里正看着眼前的景象,对小张说:“小张,俺代表燕郡的乡亲,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没有楚地的粮种,俺们今年真不知道该咋办。”

小张挠了挠头,笑着说:“周里正,不用谢。咱都是大秦的百姓,楚地帮燕地,是应该的。等粟苗再长些,咱就把法子教给所有村落,让燕郡的粟田,明年都能长出好穗子。”

那天晚上,燕郡的农户们都没睡好。他们想着地里的粟苗,想着明年的收成,心里踏实了不少。李老栓回到家,把家里的草木灰都找了出来,准备明天就去自家的地里,照着小张的法子,整理土地——他要种楚地的粮种,要让自家的粟田,明年也能冒出嫩绿的苗。

小张躺在土炕上,摸出怀里的手册,在上面添了一笔:“燕地试种成功,粟苗已出,后续需注意浇水、防霜。”他看着手册上的字,想起了楚地的爹,想起了秦大人,想起了楚地的乡亲。他仿佛看到,明年秋天,燕郡的粟田金灿灿的,穗子沉得压弯了腰,农户们笑着收割,把新收的粟米,送到楚地,感谢楚地的帮忙。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可小张觉得,这雪不再冷了,反而像给地里的粟苗盖了层被子,护着它们慢慢长大。

第四章 春信传楚地

开春后,燕郡的天气渐渐暖了。小张教农户们掀开了稻草,粟苗长得更快了,茎秆变粗了些,叶子也更绿了,一眼望去,试种地的绿,像块翡翠,嵌在燕郡的冻土上。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有个村落的粟苗,突然蔫了下去,叶子发黄,像是生了病。农户们慌了,赶紧来找小张:“小张,你快看看,这苗咋了?是不是要死了?”

小张跟着去了那个村落,蹲在田埂上,仔细看着粟苗——苗的根没烂,叶子上也没虫,只是土有些湿。他摸了摸地里的土,心里明白了:“这地地势低,开春雪化了,积水渗不下去,粟苗涝着了。”

“那咋办?”农户们急得直跺脚,“这苗要是死了,今年又没指望了!”

小张想了想,说:“咱挖排水沟,把地里的积水排出去。燕地的土硬,排水沟要挖深些,宽些,这样水才能排走。”

农户们赶紧动手,小张也跟着挖。排水沟挖好后,地里的积水慢慢排走了,粟苗渐渐又挺了起来,叶子也恢复了绿色。有农户看着恢复生机的粟苗,对小张说:“小张,你真是神了!要是没有你,俺们真不知道该咋办。”

小张笑了笑:“这不算啥,楚地也遇到过积水的情况,挖排水沟就能解决。种地嘛,就是要多观察,多琢磨,遇到问题,总能想出法子。”

接下来的日子,小张更忙了。他跟着周里正,跑遍了燕郡的各个村落,教农户们如何施肥、如何除草、如何防病虫害。他把楚地的经验,结合燕地的实际情况,调整了不少法子——比如燕地的土肥少,他就教农户们把家里的粪肥发酵后再用,既不烧苗,又能肥土;燕地的虫害少,但风大,他就教农户们在田边种上矮树,挡风护苗。

李老栓的粟田,长得最好。他照着小张的法子,翻地、施肥、除草,粟苗长得又高又壮,比试种地的还强。“小张,俺这粟田,今年肯定能丰收!”李老栓拉着小张,指着自家的粟田,笑得合不拢嘴,“等收了粟米,俺先给你装一袋,让你带回去,给楚地的乡亲尝尝!”

小张点点头,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爹,爹要是看到燕地的粟苗长得这么好,肯定也会高兴。

四月中旬,燕郡的粟苗开始抽穗了。穗子小小的,泛着浅绿色,像一串串小珠子,挂在茎秆上。农户们看着穗子,眼里满是期待,有的甚至每天都去田埂上看,盼着穗子快点长大,变成金灿灿的。

李默看着燕郡的变化,心里也很高兴。他想起了出发前的承诺,赶紧给楚地的秦斩写了封信,还让村里的画匠,画了幅粟田的画——画里的粟田,绿油油的,穗子刚抽出来,田埂上站着几个农户,笑着看着粟田,旁边还写着“燕地粟苗长势良好,多谢楚地支援”。

信和画写好后,李默派了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地送往楚地。他叮嘱那人:“一定要把信和画安全送到秦大人手里,让楚地的乡亲知道,燕地的粟苗长得很好,他们的粮种和法子,起作用了!”

那人点点头,骑着马,朝着楚地的方向出发了。马背上的布袋里,装着燕地的春信,装着燕郡农户的感谢,装着两地百姓的情谊。

楚地的春,来得比燕地早。郡府门前的老槐树,已经抽出了新叶,嫩绿的叶子,在风里晃着,像一串串小铃铛。秦斩正对着案上的农耕图,标注着今年的灌溉计划,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秦大人!燕地的人来了!带信来了!”

秦斩赶紧放下笔,走出郡府。只见一个人骑着马,从驰道上奔来,马身上的汗还没干,嘴里喘着粗气。那人看到秦斩,赶紧跳下马,从布袋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幅画:“秦大人,这是燕郡李默使者让俺送来的,燕地的粟苗长得很好!”

秦斩接过信和画,心里一阵激动。他打开信,李默的字迹跃然纸上,写着燕地的粟苗已经抽穗,长势良好,还写着小张如何教农户们种地,如何解决遇到的问题,字里行间满是感激。他又打开画,画里的粟田绿油油的,农户们笑着,脸上满是希望,秦斩看着画,仿佛看到了燕郡的丰收景象。

“好!好!”秦斩连说了两个“好”,眼里满是欣慰,“燕地的粮种和法子起作用了!小张没辜负楚地的期望,没辜负燕郡百姓的期望!”

他赶紧让人把信和画送到晒谷场,让楚地的乡亲们都看看。村民们听说燕地的粟苗长得好,都涌到晒谷场,围着信和画,议论纷纷。张阿伯挤在前面,看着画里的粟田,又看了看信上的字,眼里满是骄傲:“俺家小张,没给楚地丢脸!没给俺丢脸!”

李婶也笑着说:“早就知道小张能行!等小张回来,俺给她缝件新棉袄,奖励奖励他!”

村民们都笑了,晒谷场里的笑声,盖过了风的声音,盖过了老槐树的摇晃声。秦斩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明白了——跨郡互助,不是简单的送粮种、教法子,而是把楚地的心意,送到燕地;把燕地的希望,带回楚地。这样的互助,能让大秦的土地,不管遇到什么灾,都能长出金灿灿的庄稼;能让大秦的百姓,不管在哪个郡县,都能有饭吃,有希望。

没过多久,咸阳的官员也听说了楚地支援燕郡的事,派了人来燕郡考察。官员看着燕郡绿油油的粟田,听着农户们对小张的称赞,对周里正说:“楚地支援燕郡的法子,很好!既解决了燕郡的灾荒,又推广了农耕技术,应该在全国推广,建立‘跨郡农耕互助机制’,让一地有难,八方支援!”

周里正点点头:“是啊!要是没有楚地的支援,燕郡今年真不知道该咋办。这机制要是建立了,以后不管哪个郡县遇到灾荒,都能得到帮忙,百姓就不用怕饿肚子了。”

官员回到咸阳后,向朝廷禀报了楚地支援燕郡的事,朝廷很快下了诏令,在全国推广“跨郡农耕互助机制”,把楚地支援燕郡的经验,作为大秦灾年粮援的范本。

消息传到燕郡时,小张正在田埂上,教农户们如何判断粟穗是否成熟。周里正把诏令读给小张听,小张听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却能为大秦的农耕互助,出一份力。他仿佛看到,以后不管哪个郡县遇到灾荒,都会有像楚地支援燕郡这样的事,都会有像他这样的人,带着粮种和法子,去帮助那里的百姓。

五月初,燕郡的粟穗开始变黄了。穗子长得很饱满,沉甸甸的,压得茎秆弯了腰。农户们看着变黄的粟穗,脸上满是笑容,有的甚至开始准备收割的工具。李老栓拉着小张,指着自家的粟穗:“小张,你看,这穗子多沉!今年肯定是个丰收年!俺已经跟媳妇说了,收了粟米,先给你装一袋,再给楚地的秦大人装一袋,感谢你们的帮忙!”

小张点点头,眼里有些湿润。他想起了去年冬天,五辆马车在雪路上前行的景象;想起了在燕郡试种时,粟苗刚冒芽的惊喜;想起了农户们从怀疑到信任的转变。这一路的辛苦,都值了。

几天后,小张收到了秦斩的回信。信里说,楚地的乡亲们都知道了燕地的好消息,都为他骄傲,还说等他回去,要在郡府门前的晒谷场,办个庆功宴,欢迎他回家。小张看着信,心里暖暖的,他想,等燕郡的粟米收割了,他就回楚地,跟爹、跟秦大人、跟楚地的乡亲,说说燕郡的事,说说燕郡农户的感谢。

燕河的冰早就化了,河水清清的,朝着楚地的方向流去。小张站在燕河边,望着河水,仿佛看到了楚地的村舍,看到了楚地的粟田,看到了楚地的乡亲。他知道,楚地和燕地,虽然隔着千里,虽然气候不同,土地不同,但此刻,两地的田埂间,仿佛连起了一片看不见的绿毯——那是楚地的粮种,在燕地扎根;是楚地的法子,在燕地开花;是两地百姓的情谊,在大秦的土地上,慢慢生长。

他想起了李默送来的那幅画,画里的粟苗绿油油的,农户们笑着。他仿佛看到,今年秋天,燕郡的粟田金灿灿的,农户们笑着收割,把新收的粟米,装满马车,朝着楚地的方向,驶去。而楚地的乡亲,也在村口等着,接过燕地的粟米,笑着说:“这是燕地的心意,是大秦的心意。”

风从燕河吹来,带着春的暖,带着粟苗的香,也带着燕地的春信,朝着楚地的方向,慢慢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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