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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 第1156集:庐江渠的第一锹土

庐江渠记

庐江郡的旱情已经啃了两个月。风是热的,刮过田埂时卷着碎土,打在人脸上像细沙磨。秦斩蹲在田埂上,指尖按下去,干裂的土地连个浅印都留不下,反倒是指节被硌得发疼——土块硬得能硌碎马蹄这话,半点不掺假。他眼前的稻田早没了绿意,稻秆枯得像晒透的柴火,一节节脆生生的,风一吹就断,倒在地上连带着土块一起碎成渣。

“将军,再这么旱下去,秋收怕是要绝了。”身后的亲兵赵武低声说,声音里裹着愁。他刚从西边的村落回来,说那里已有农户开始拆木房的梁子,要带着家小往江南逃——江南虽也旱,但至少有条长江,总能讨口饭吃。

秦斩没应声,指尖在干裂的土地上轻轻划了道线。就在指腹触到土缝的瞬间,眼前突然浮起一层淡蓝色的光幕,是系统的“地理探测”功能自动触发了。光幕上的线条飞快勾勒出庐江郡的地形,红色的区域是干旱重灾区,蓝色的光点忽明忽暗,最后定格在东南方向,一行小字跳了出来:“东南三里,地下暗河,水深丈余,水质清甜,可引为灌溉水源。”

他起身时,才发现田埂后已围了十几个人。都是附近村落的百姓,衣裳打了补丁,领口袖口磨得发亮,脸上的颧骨高高凸着,是饿出来的模样。为首的老农姓张,村里人都叫他张阿伯,头发白了大半,用根破布条扎在脑后,手里攥着个裂了口的陶碗,碗沿上还沾着点干硬的麦麸。

见秦斩看过来,张阿伯往前挪了两步,脚底板在土路上蹭出细碎的声响,声音颤得像风中的稻秆:“将军,您……您真能引来水?俺们去年就挖过,从村东头挖到村西,挖了半里地,连个湿土粒都没见着,最后铁锹都卷了刃……”

他这话一落,身后的百姓都跟着点头。有个穿粗布短打的后生叫二柱,二十来岁的年纪,胳膊却细得像麻杆,忍不住插了句:“阿伯说得对,去年王老爹家的小子,就是挖渠时中暑倒了,到现在身子还虚着。这土硬成这样,哪挖得动啊?”

秦斩没解释。他抬手接过赵武递来的铁锹,铁锹杆是桑木做的,被之前的士兵握得光滑发亮。他双手握住锹柄,沉腰发力,铁锹尖狠狠扎进脚下的土地——“咚”的一声闷响,锹尖竟真的嵌进了土里,比预想中容易些。再一撬,一块土坷垃翻了过来,土块边缘竟带着点浅浅的潮气,不是那种干透的焦黄色。

百姓们都静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土。二柱往前凑了凑,伸手想摸,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只小声问:“这……这土是湿的?”

“跟着我挖,按这个路线走。”秦斩指着眼前的光幕,虽旁人看不见,但他还是顺着系统标注的蓝色虚线,在地上用铁锹尖划了道长痕,“从这里往东南,每三尺挖一个探坑,遇到硬土层别硬撬,绕着走。”

赵武先反应过来,立刻招呼身边的十几个士兵:“都愣着干啥?拿工具!”士兵们早憋了股劲,一听这话,纷纷从马背上卸下来铁锹、锄头,还有几个扛着木夯——那是之前修营垒剩下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张阿伯先动了。他把破陶碗揣进怀里,捡起地上的一把小锄头——那锄头的铁刃都磨得薄了,还是他年轻时用的。“俺们也来!”他喊了一声,“就算挖不出水,能帮将军搭把手也是好的!”

有了张阿伯带头,二柱也扛了把铁锹过来,还有几个妇人,手里拿着自家的木铲,甚至有个半大的孩子,抱着个破陶罐,说要帮着运土。秦斩看着这阵仗,没多说什么,只是率先扛起铁锹,朝着划好的路线走去。

太阳正毒,悬在头顶像个火球。刚挖了半个时辰,士兵和百姓的衣裳就全湿透了,贴在背上,泛着一层白花花的盐渍。铁锹砸在硬土上,“铛铛”的声响在旷野里传开,有时用力太猛,锹尖会卷刃,赵武就拿着磨刀石蹲在旁边,谁的锹坏了,他立刻接过来磨,磨好的锹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却还是抵不住硬土的磨——不到一个时辰,又有三把锹卷了刃。

二柱的力气本就虚,挖了没一会儿就喘得不行,铁锹拄在地上,腰弯得像个虾米。他看着眼前的土块,又看了看远处枯槁的稻田,突然把铁锹往地上一扔,蹲在地上捂着脸:“挖不动了……这破土根本挖不动!就算挖着了水,庄稼也早死了,白费力气!”

他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几个年纪大的百姓也跟着停下了手,脸上的劲泄了大半。有个老妇人叹了口气:“二柱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俺家的稻子昨天全拔了,晒成柴火烧,总比烂在地里强。”

张阿伯急了,捡起二柱的铁锹递过去:“你这后生咋这么没骨气?将军都没说放弃,你倒先泄劲了!去年没挖着水,是俺们没找对地方,今年有将军在,说不定就成了!”

二柱没接铁锹,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成了又咋样?俺娘昨天咳了一夜,家里连点草药都没有,就算有水,俺娘也等不到秋收了……”

秦斩正好挖完一个探坑,听见这话,停下了手里的活。他走过去,蹲在二柱身边,没提挖渠的事,只问:“你娘咳了多久?有没有发烧?”

二柱愣了愣,抬头看他,眼眶是红的:“快半个月了,一开始只是咳,昨天开始发烧,脸烧得通红,喝了点米汤都吐了。”

“赵武。”秦斩回头喊了一声,“你去营里把我的药箱拿来,里面有治风寒的汤药,带两包过来。”

赵武愣了下,立刻应声:“是!”转身就往营地方向跑,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二柱看着秦斩,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慢慢抬起头,把地上的铁锹捡了起来,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太阳往西边斜的时候,探坑已经挖了十几个。最东边的那个探坑刚挖了不到五尺,铁锹突然“噗”的一声陷了进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轻松。挖这个坑的是张阿伯,他年纪大了,力气本就不足,这一下没收住力,差点栽进坑里。

“阿伯!”二柱眼快,一把扶住他。

张阿伯却没顾上站稳,伸手往坑里摸了摸——指尖刚碰到坑底的土,就猛地缩了回来,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抖了:“湿……湿的!坑底的土是湿的!”

众人都围了过来。秦斩走过去,弯腰往坑里看,坑底的土果然泛着潮气,用铁锹挖了一勺,土块里甚至能挤出点水珠来。他心里松了口气,眼前的光幕又跳了出来,这次的提示更明确:“距暗河仅三尺,继续深挖即可见水。”

“加把劲!再挖三尺!”秦斩喊道。

士兵和百姓的劲一下子又提了上来。二柱抢过张阿伯的铁锹,往坑里挖得飞快,土块顺着坑壁往下掉,溅在他脸上也不在意。张阿伯在旁边递水,谁渴了就递过陶碗,碗里的水是早上带来的,已经温了,却没人嫌,一口灌下去,又接着挖。

夕阳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渠沟上,像一道道黑色的线。就在最后一锹土被挖出来的时候,坑里突然传来“咕噜”一声,紧接着,一股细流从坑底的石缝里渗了出来,顺着坑壁往下淌,在坑底积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洼。

“水!是水!”赵武喊了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张阿伯第一个扑过去,也不管坑底的土脏,双手掬起一捧水,凑到嘴边。水刚沾到嘴唇,他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紧接着,一大口咽了下去,眼泪突然就顺着皱纹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甜的……是甜水!”他哽咽着,又掬起一捧,递给身边的二柱,“二柱,你尝尝,是甜的!”

二柱接过水,喝了一口,眼睛也红了。这水不似井水那般凉,带着点土的温,甜丝丝的,滑过喉咙时,像是把心里的燥气都浇灭了。他想起昨天娘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水挖出来了,娘的病说不定也能好。

百姓们都围过来,有的用手掬着喝,有的用陶碗接,连士兵们都忘了规矩,跟着凑过去尝——他们守在庐江郡一个月,喝的都是存下的雨水,早就带着股土腥味,哪尝过这么清甜的水。

秦斩站在坑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的光幕又亮了。这次是系统的提示:“触发‘引水利民’事件,庐江郡百姓好感度 15%,民生积分 800,解锁‘简易渠槽搭建’模板。”

他抬手关掉光幕,看向赵武:“通知营里,把备用的木板和麻绳运过来,按系统给的模板搭渠槽,把水引到田里去。”

“是!”赵武应声就跑,这次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轻快。

张阿伯走到秦斩身边,手里还捧着半碗水,递到他面前:“将军,您也尝尝。这水是您找来的,您该先喝。”

秦斩接过陶碗,喝了一口。水确实甜,带着点地下暗河特有的清润,顺着喉咙往下,一路凉到心口。他看着远处的稻田,又看了看身边忙碌的百姓和士兵,突然觉得,这两个月的旱情,这一下午的辛苦,都值了。

夜幕降临时,渠槽已经搭了半里地。木板拼成的槽子顺着之前划的路线铺过去,水顺着槽子往下流,“哗啦啦”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楚。百姓们没走,都守在渠槽边,有的拿着锄头,想帮着再挖长点;有的抱着柴火,在渠边点起了篝火,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都是笑着的。

二柱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秦斩给的汤药包,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就要把药煎给娘喝。他抬头看向秦斩,见将军正蹲在渠槽边,用手调整着木板的角度,让水流得更顺些。火光落在将军的脸上,他的眉头是舒展的,不像白天在田埂上时那样紧蹙着。

“将军,您说这渠能通到俺们村吗?”二柱忍不住问。

秦斩回头看他,点了点头:“能。这渠叫庐江渠,不仅要通到你们村,还要通到庐江郡的每个村落,让每块田都能喝到水。”

二柱笑了,露出两排白牙。他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铁锹,走到渠槽的尽头,开始往下挖——他想帮着把渠挖得再长点,早点通到村里,让娘也能看看这甜水。

张阿伯坐在篝火旁,看着二柱的背影,又看了看流淌的渠水,慢慢从怀里掏出那个裂了口的陶碗。他把碗放在渠槽边,让水流进碗里,直到碗满了,才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对着篝火看——碗里的水映着火光,像盛着一捧星星。

“俺们庐江郡,有救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满是希望。

秦斩站在渠边,看着眼前的篝火,听着水流的声响,还有百姓们低声的谈笑声,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他打开系统,在“民生规划”里找到了“庐江郡水利图”,开始在上面勾勒——除了眼前的庐江渠,还要挖几条支流,通到西边的村落;还要在暗河的源头修个蓄水池,万一再旱,也能存些水。

光幕上的线条越来越密,像一张网,把庐江郡的每一块田都罩了进去。秦斩看着这张图,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月后的景象——稻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稻秆,风吹过的时候,稻浪翻滚,像一片绿色的海;百姓们在田里劳作,脸上带着笑,再也不用为水发愁。

风还是热的,但吹在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燥意。秦斩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水的清润,还有泥土的腥气——那是生机的味道。他知道,庐江郡的旱情还没完全过去,但只要这渠水接着流,只要百姓们还愿意跟着干,就没有渡不过去的难关。

篝火旁,二柱还在挖渠,铁锹碰撞土块的声响在夜里传开,和水流声混在一起,成了庐江郡最动听的歌。张阿伯端着满碗的水,慢慢喝着,每一口都甜到了心里。

秦斩看着这一切,悄悄关掉了系统的光幕。有些东西,比系统的提示更重要——是百姓眼里的光,是手里的铁锹,是这流淌的渠水,还有心里那份不肯放弃的希望。

庐江渠的水,还在流着,朝着远方,朝着有稻田的地方,也朝着有希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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