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宫门缓缓开启,赵樽身着苍州王的玄色蟒袍,步履稳健地走向金銮殿。
他目光坚毅,眉宇间透着威严,每踏出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在向这座沉寂已久的皇宫宣告新时代的到来。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零零星星站立,竟不到往日的一半人数。
空旷的大殿显得格外肃穆,仅存的官员们低垂着头,无人敢窃窃私语。
大九身着新赐的武将官服,挺立在武官队列前端,看向赵樽的目光充满由衷的敬佩。
东关大捷后,他不仅带回了东明俘虏,更在每日下朝后暗中查清了那些有心投靠赵樽的大臣,而那些仍对前朝心存侥幸的顽固派,早已被关押入狱。
赵樽登上玉阶,转身面向群臣,目光如电,声音洪亮:“今日之朝堂,破旧迎新,在登基前,本王先行颁布四条政令。”
大殿内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一,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之罪,其余囚犯皆可获释,给予改过自新之机。”
几位老臣微微点头,却又不敢过于明显。
“其二,驻守庆林军营,防备青州和益州的京城禁军,即日撤回京城。”
这一命令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京城的防御将完全依赖于苍州军。
“其三,”赵樽的声音更加威严,“命肖正飞率领苍州军入驻京城,整编京城军制,统一调度。”
此言一出,前朝的几位武官面色微变,却无人敢出声反对,只能俯首帖耳的听着。
赵樽目光扫过文官队列,继续说道:“其四,因朝堂官员空缺众多,为维持三书六部运转,一月后将举行一次简易科考。所有学子,不论出身,皆可参加。”
这一决定终于让几位朝堂的老臣忍不住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眼神。
自古以来,科举多为形式,选拔人才全靠举荐,寒门学子几乎无出头之日。赵樽此举,是要打破常规,给寒门学子打开上升通道。
赵樽顿了顿,继续说道:“礼部侍郎宋培晟与翰林院张越楠共同负责科考初选,朕亲自复选。”
站在文官队列中的宋培晟和张越南稳步出列,躬身领旨。
前几朝时,宋家的观念就与其他三大世家格格不入,对朝堂上的各种弊端和不公看不顺眼,在几大世家乃至整个朝堂中都是一股清流。
而大胖头的家人虽在翰林院供职,一向被认为古板迂腐,但自从张阁老去了苍州,将所见所闻写信告知家人后,他们的心也早已偏向赵樽。
赵樽相信,由这两人主持科考再好不过,既能保证公正,又能打破权贵垄断,让寒门学子能看到希望之光。
赵樽看着送培晟和张越楠两名老臣,心中暗忖: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朝堂,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
“此外,”赵樽声音突然转冷,“由苍州军刀疤和麻子带队,查抄除宋家外的三大世家所有财产,归于户部,用于民生。其田产充公,重新分配。”
这一命令犹如惊雷,震撼了整个朝堂。谁都明白,这意味着延续数百年的世家势力将被连根拔起。
最后,赵樽语气稍缓:“登基大典由礼部选定吉日,定于一月之后。”
他心中早有打算,要等韩蕾出了月子,带着孩子与他共享这份荣耀,也要等那些在苍州同甘共苦的兄弟们赶到京城,一同见证这个光辉的时刻。
这几条政令,赵樽都是以军令的形式颁布,而非与朝臣商议。新朝初立,需要的是雷厉风行,而非拖沓争论。
圣旨一下,各处迅速行动起来。
京城,刑部天牢。
阴暗潮湿的监牢中,东方既明蜷缩在角落,双目无神地望着墙壁上渗出的水珠。
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每日都在牢里木然的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狱卒粗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新帝理政,大赦天下!所有人犯,除十恶不赦者,一律释放!”
听到如此天大的好消息,牢房里所有的顿时骚动起来,哭泣声、欢呼声、不敢相信的疑问声交织在一起。
东方既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就是说的那个“十恶不赦之人”,这道圣旨,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不在大赦之内。即便是他出去了,也不过是换一种死法而已——死在大景百姓的报复之下。
“听说是因为苍州王,不,是新帝赵樽登基,才大赦天下的。”
“是啊!苍州王坐了那个位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苍州王赵樽可是抵御外敌的英雄,他做了皇帝,咱们可就再也不怕外敌欺负了。”
狱卒们手上的钥匙叮铛响,闲聊着走过东方既明的牢房。
赵樽这个名字像一把利剑刺入东方既明的心口。
儿时的玩伴,如今的仇敌。如此想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屈辱和绝望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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