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利索地侧身躲开,指责他,“我亲我妈凭啥道歉!老爷子,你动真格的?”
话音未落,秦政的棍子已经狠狠砸在他腰上,震得他往前踉跄两步。
“还敢躲?当老子吓唬你呢。”
秦焰手忙脚乱边挡边退,冷不防“咔嚓”一声踩扁了花坛里新种的飘香藤。
秦政当场炸了毛,涨红着脸跳脚,“这是老子心肝儿宝贝,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
话音未落,又一声脆响,另一株嫩苗也在秦焰慌乱闪躲中惨遭“灭顶”。
秦政看着被踩烂的飘香藤心疼得直冒火,这可是他给夫人种的爱情花,这小子是要埋葬他们的爱情啊。
秦政抡起棍子,专敲他的腿,秦焰连躲带喊,“老头子,你这是加入什么门派了,打的这么准?”
秦政边打边骂,“丐帮,专门练的打狗棍法,一打一个准。”
秦焰攥住棍子,“老头子,你再打我还手了。”
“你敢还手,老子先打断你的腿。”
父子俩在草地上追打,惊得蟋蟀蚂蚱四处乱跳,原本鸣叫的虫儿都没了声响。
苏叶站在路边,想憋住笑却没成功,秦焰特意对父母客气,反倒让一家人不自在,闹出这场闹剧。
看来每个家庭都有独特的相处模式,像他们这样吵吵闹闹,倒也欢乐自在。
秦夫人大概见怪不怪了,淡定的说,“一见面就鸡飞狗跳的,让他们打吧,小叶,咱回屋喝茶去。”
一旁的闻东也很冷静的,看着老板和老爷子矛盾升级。
他收回目光时,视线却暗中落在了秦悦的身上。
“闻助理,到屋里喝杯茶吧。”
秦夫人的声音响起,闻东忙回神,恭敬的说,“多谢夫人盛情,我还有点私事,就先回去了。”
秦夫人,“既然有事儿,我就不强留你了,开车慢点。”
闻东,“是,夫人再见。”
又对苏叶秦悦点了点头,才转身走向车子,坐进驾驶位,车子慢慢的退出院子,透过车窗,他又看向了秦悦。
女孩扎着丸子头,皮肤白皙,圆圆的脸蛋,眼睛乌黑明亮,清澈干净,似乎没有受到社会的浸染。
她不是时下流行的以瘦为美,身材有肉,却并不胖,穿着过膝的裙子,站在夕阳下,特别的清纯可人。
其实闻东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当年她上大学,与其说老板去看我妹妹,倒不如说是他去看望她。
当时闻东就觉得她很单纯可爱,但因为身份悬殊,从来没敢多想,可最近脑子老不听话,总爱胡思乱想。
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家世,虽然和老板关系不错,但从不敢高攀秦家,可是那天遇到泥石流,他脑子闪现的第一个影子就是秦悦的容颜。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当时特别的难过,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人在绝望的时候,看透自己的心思,他竟然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老板娘说的对,凡事要积极主动,否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成与不成努力去做了才知道结果。
他手指敲着方向盘,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他应该向她表白,她要是不喜欢自己,再死心也不迟。
下定决心后,闻东整个人都精神了,此刻想去喝点儿酒,对,找季总,喝点儿酒去。
秦家。
秦政握着棍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气定神闲的老二,老了,比不过这小子的体力。
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扔掉棍子,“不打了不打了。”
秦焰长叹一口气,招手家里的阿姨,阿姨早就准备好了茶,就等着他们打完奉上。
秦焰亲自倒了一杯,递给了老爷子,“看我多孝顺,被你揍,还给你倒茶。”
老爷子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手递给身旁的阿姨,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随后,他突然低垂着头,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
秦焰见状,赶忙弯腰凑近,盯着老爷子的脸试探着问,“爸,你这是又开始演默剧了?”
秦政把脸转向一边,抬手抹了一把,缓了一口气,“滚犊子,去陪你妈去,让我在这儿坐会儿。”
老头子一向大大咧咧,粗犷豪放,什么事儿也不放在心上,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好像是情绪不太好。
谁敢惹他?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事儿,大概就是因为老妈了。
秦焰满腹狐疑,抬手推了推他,猜测,“爸,不会是我妈的初恋,过来找我妈了吧?”
秦政猛然看过来,眼睛凌厉的像刀子,“你妈哪有初恋?你个浑蛋,让你滚一边儿去,你听不见吗?”
秦焰这一下看清楚了,老头子的眼睛红红的,不由得心里一沉,抓住他的肩膀,“老头儿,你怎么了,不会是你得什么绝症了?”
秦政动了动嘴唇,动怒了,“你是想方设法,想把你老子送走啊?我得什么绝症了?还不是,还不是……你个浑蛋,担心你干什么呀,回来除了气我。”
从他失联,秦政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一闭眼睛,就是他遇到了危险,整日担惊受怕,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夫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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