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的母亲听到徐翔的父亲这么说。
她直接一巴掌拍到徐翔的父亲肩膀上,说:“哎呦,你个大老爷们,怎么比女的还要想的多一点呢?”
说完徐翔的母亲直接把徐翔的父亲拽出家门,正好看到正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冯宝宝。
徐翔的母亲高兴的问:“阿无!你喜欢我们不?你喜欢狗娃子不?”
冯宝宝沉默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走出来的徐翔的父亲母亲和徐翔。
场面逐渐尴尬。
徐翔母亲见冯宝宝不说话,笑容逐渐消失。
这时,冯宝宝忽然说:“喜欢,啥叫喜欢?”
冯宝宝先是用手指抵住下巴,歪头想了想:“嗯?”
然后又挠了挠头:“嗯嗯?”
最后双手抱住脑袋,发出啊的声音。
这时侯徐翔的父亲出来打圆场说:“唉,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阿无木戳戳的(呆头呆脑的)。
她哪个晓得啥子叫喜欢?”
徐翔的母亲尴尬的说:“呵呵,说的也是。”
只不过徐翔的母亲目光凝重的看着冯宝宝。
夜晚,徐翔的母亲还是忍不了了,她继续问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冯宝宝说:“阿无,你知道啥子叫喜欢吗?”
冯宝宝呆呆的说:“啥子叫喜欢呢?”
然后徐翔的母亲叹了口气说:“唉,算了,阿无别想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随后,徐翔的母亲忽然听到小声的啜泣声,她急忙起身看向睡在一旁的冯宝宝。
徐翔的母亲大惊,说:“阿无!阿无!你怎么了?”
只见冯宝宝此时正抱着脑袋,眼泪横流。
然后徐翔的母亲说:“阿无,你咋的了?又头痛了?不是好多年没有头痛过吗?”
几天后,此时徐翔的父亲母亲正在农田里农忙。
好半晌,徐翔的母亲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徐翔的父亲说:
“老头子(老公),要不忙完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带着阿无去城里找一下她的家人?”
徐翔的父亲点了点头,说:“唉,其实我也想知道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阿无变成这个样子。”
徐翔的母亲说:“不管经历啥子,反正肯定不是一个好事情。”
这个时候在一旁干活的狗娃子插了一嘴说:“老汉儿(爹)阿无去哪了?”
徐翔的父亲说:“一早上山捡柴去了。”
此时,不远处的村子里却传来了几声枪声,狗娃子一家子面面相觑。
然后又听见有人喊:“救命响!村子里进土匪了!”
此时,村子里正有好几个大汉将村里的人挨家挨户的赶出来,聚在村头一块空地上。
村里人不敢反抗,因为这群土匪他们好几个人手里有枪。
没有枪的土匪也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此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像领头的大汉说:“都麻利点!”
另一个站在领头大汉旁边的人,他脸上满是骇人的刀疤,那刀疤仿佛将这个人的脸切成两半。
此时这个人说:“听到了吗?都麻利一点,什么值钱的,能吃的,都带走!”
然后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没说:“小的们,我们要赶在军队来之前赶紧上山!
哼哼,等本大爷我的装备补给充足了,就往山上一藏。
剿匪?我看他们往哪里剿匪!”
此时狗娃子他们一家也很快被赶到那个空地上。
此时一个土匪正抢着狗娃子手里的包,狗娃子死死的抓住那个包袱不放,说:“还给我!”
旁边的狗娃子的爸妈都劝狗娃子说:“放手吧,狗娃子,给他算了。”
那个土匪用力一拽却没拽动,恼羞成怒,他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说:“小兔崽子找死是不是?”
见狗娃子害怕了,那个土匪他一把抓住那个包袱,然后用脚一个正蹬将狗娃子踢飞了出去。
还得意洋洋的说:“哼,小兔崽子!跟你爷爷我斗?信不信我真宰了你!”
然后那个刀疤男对那个领头的满脸横肉的大汉说:“大哥!差不多,咱们该上山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别急!待会把这帮村民赶一堆,然后一把火全烧死!省得泄露咱们的行踪!”
就在此刻,冯宝宝却抱着一把柴火,慢悠悠的从远处晃荡回来,甚至一边走还一边唱着歌。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别忙,
溜呀那么~姐哥呀
哈里耶~
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
下西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
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见似神女下凡的冯宝宝从他身边路过。
他歪嘴一笑,叉着腰说:“哎呦,把这个女的给我留下。”
此时,徐翔的父亲听到土匪头子说这话,连忙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阿无!快回来。”
就这样冯宝宝把手上的柴火一放,应了一声,便要过去。
而此时,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土匪一把拉住冯宝宝的手臂,说:
“哎呦,小妹子,先别走啊!跟哥们上山,哥们带你吃香喝辣的!”
此时,徐翔的父亲连忙冲上来,对那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土匪说:“好汉!好汉!
货你们可以全都拿走,但人你要给我们留下呀!
求求大爷了!”
然后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不耐烦的说:“滚一边去!”
徐翔的父亲还不死心的说:“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跪下了!”
徐翔的父亲真的就直接一把跪下抱住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
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不耐烦的对徐翔的父亲说:“松手!”
但是徐翔的父亲只是一直抱着贼眉鼠眼的土匪一个劲的说:“大爷,你就行行好吧!”
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彻底不耐烦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最后再说一遍,给我松开!”
徐翔的父亲只是紧紧的抱着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喃喃道:“大爷,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呀!她什么都不懂的。”
也许这就是徐翔的父亲,一个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
第一个说冯宝宝生性凉薄的是他,一直担心冯宝宝没把他们当家里人的也是他。
但冯宝宝遇到危险,第一个冲上去的还是他。
这个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也许只是想让冯宝宝把他们当作家里人吧!
或许,不,是他已经把冯宝宝当作家人了。
所以尽管害怕的双腿发抖,但在冯宝宝遇到危险后,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但是在那个时候啊,善良的人一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吗?
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只见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直接手起刀落,将徐翔的父亲杀死,嘴里还嘟囔着:“死一边去!啰啰嗦嗦的烦死了!”
一个淳朴厚实的中年男人,就彻底的失去了他的生命。
他叫什么名字?甚至也许都没有人多少人知道。
当家中顶梁柱死去的时候,狗娃子母子俩感觉天都要塌了。
狗娃子声音凄切的喊了一声爸,狗娃子的妈喊了一声老头子,便一起抱头痛哭。
狗娃子涕泪横流,哭过之后,他直接挣脱出他母亲的怀抱,随手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
抄起石头就往那个贼眉鼠脸的土匪身上砸,还一边大喊着:“我跟你这个龟孙子拼了!”
可惜一个十三四岁的娃,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土匪呢?
狗娃子怎么样冲过去,就怎样飞出去。
他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一脚正蹬又踢飞了回去,还一脸不屑的说:“滚吧!小兔崽子!”
徐翔的母亲可就不得了了,先是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老头子去世,然后她的娃又被杀她老头子的土匪给打了个不成样子。
她身为一个妇人,又手无缚鸡之力,也许杀杀鸡做做家务还行,但怎么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的土匪呢?
她现在似乎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哭。
但是哭似乎是最没用的,哭能有什么用呢?
但她只能声泪俱下的哭喊:“老头子!狗娃子!”
徐翔的母亲抱着昏迷的狗娃子,痛苦说:“仙人板板(天呐!)老天爷,你为啥不长眼睛?
你们这群败类!人渣!还我家老头子的命来!”
冯宝宝看着哭得凄惨的赵姨,她脸上头一次露出悲伤的表情。
她一下子就挣脱开那个贼眉鼠眼的土匪。
跑到正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娃哭泣的赵姨身边。
冯宝宝弯下腰,对赵姨说:“赵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不晓得为啥子有点伤心…”
冯宝宝用手指着心脏的部位,说:
“这儿疼……”
赵姨哭的泪流满面。
冯宝宝继续说:“赵姨,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不想看到徐叔和狗娃子被伤害。
我想看你笑…
我想听你唱黄杨扁担……”
冯宝宝顿了顿,接着说:“这个就是喜欢你们的证据吧?
嗯!赵姨,我喜欢你,我喜欢叔叔,我也喜欢狗娃子!”
赵姨抿着嘴,说:“阿无,你这孩子真是……
啥子都不知道!”
冯宝宝挠挠头说:“赵姨,我不想看你难过,要咋个才能让你开心?我想你开心!”
赵姨用手捂住脸,说:
“阿无,你真是……呵!”
“赵姨?”
冯宝宝继续询问。
赵姨浑身颤抖着说:
“呵……
你叔都死了你问我要咋个才能开心?
我要这群败类给我老头儿偿命!我要他们死!我就高兴了!这群败类全部都得死!”
那群土匪此时正看着这场闹剧。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这也只是两个女人而已。
那些村里富有战斗力的男人已经被他们集中关在村前的空地上,而且还有几个拿枪的同伙在那里守着。
就他们两个柔弱的女子还能翻出天吗?
优势在他们。
所以他们就饶有趣味的看着一个傻子和一个刚死了老头子的寡妇,在那边一唱一和,正好给他们助助兴。
他们的性格就是这么的恶劣,要不然怎么会落草为寇呢?
一个打着赤膊的土匪指了指赵姨说:“嘿嘿!这老女人也够烈性!我喜欢!”
其中一个同伴在不远处对这个打着赤膊的土匪说:“嘿,你喜欢那个老的,你就留下来。”
仿佛赵姨和冯宝宝她们就是一个物品似的,可以任由他们交易,生死就在他们一念之间。
但冯宝宝听完如同鬼魅般的直接一拳打到那个正一脸淫笑着看着赵姨的打着赤膊的那个土匪,说:“好的,赵姨,我会让他们全部都死!”
那个打着赤膊的土匪头子,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他擦了擦鼻子,气愤的说:“嘿!小丫头片子你还是个练家子是吧?”
他刚摆出个战斗姿态,就被冯宝宝一刀给抹了脖子。
怎么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也许这个打着赤膊的土匪到死也没想过,他居然是被他曾经用来杀了很多人的宝刀给杀了。
可以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循环罢了。
冯宝宝如同鬼魅般的出手直接把他的爱刀从他的腰间夺过来,而后轻描淡写的杀了他。
冯宝宝用手舞了个刀花说:“嘿!还挺好使。”
赵姨也不哭了,呆呆的看着杀人如杀鸡的冯宝宝。
而此时那群土匪们更是都惊呆了。
什么鬼?他们看到了什么?
本来在这里好好的看戏,他们其中一个同伙怎么就这么水灵灵的死了?
还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
就好比三四十岁的大汉被一个七八岁的儿童给打死了一样荒谬。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些土匪先是惊讶,后是愤怒,嘴里喊着什么七爷,还有老七,便冲了过去。
但是冯宝宝可不会给他们什么喘息的机会。
毕竟这不是电视剧,他们也不是什么正派,喊着所谓的勇气啊,正义啊,就冲了上来。
在这里,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就像是他们先前对那群手无寸铁的村民所做的。
此时形势逆转了。
冯宝宝就是那个掌握他们生死的强者!
只见冯宝宝一个闪身,拿着尖刀就插进一个喊得正欢的土匪的脖子,低声说:“第二个。”
可以说战局就是一边倒的形式。
冯宝宝手起刀落像砍瓜切菜似的,三个,四个…
其中有个人拿着手枪指着冯宝宝,被冯宝宝一下子给砍下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