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油朋克当宰相 第9章 巴伐利亚飞机制造厂

随着凯塞林安排好的当地专车将齐格飞接送至目的地，他这一次外出最重要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巴伐利亚飞机制造厂。

在穿越前的小时候，作为一个军迷兼历史爱好者的齐格飞就像很多男孩一样，脑子里不装着课本里的知识，反倒是一个个武器型号和外形都记得清清楚楚。其中在二战出现的各型航空器中，bf或me开头的各种飞机都是重量级选手：bf-109，虽随着时间推移而性能逐渐落后，但占总飞机生产量一半的bf-109毫无疑问是撑起帝国苍穹的主心骨；bf-110，德国的双引擎重型战斗机，迈耶心中的完美战机，虽机动性偏差，但随着改装夜战型而成为了德意志的夜间猎手；me-262，第一种量产喷气式战斗机，其跨时代的性能优势成为了第三帝国空军最后的骄傲……

即便已经从报告中得知，bFm的现状并没有多乐观，但齐格飞还是怀着对于这位德国传奇战机制造商的憧憬与期待，在接待人员的指引下走进了它的大门。

齐格飞被领进那间最大的厂房时，本以为能见识到那些飞机的组装过程，却没想到只能看见长白上千根堆起的木料和在另一头不同形状的木板，厂房中有数十台锯木机正在发出刺耳的轰鸣与切割噪音，满天飞的木屑随处可见。而他试图看见的飞机部件，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额……”齐格飞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所以这是贵公司的木材厂？”

“是的，少校先生。”bFm的向导有些小小的尴尬，“鉴于我们公司当年刚刚起步，技术并不是特别成熟，因此我们一直都在采用木材。不过您放心，我们制造厂拥有的木料加工技术，就算放眼全德国也是最先进的。”

齐格飞表示了理解，但还是不得不吐槽bFm，毕竟隔壁容克斯在大战结束前一年多就开始改用金属机身了，他在当时参观飞机制造厂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这种大规模留存的专业木材加工厂了，因为没这个需求。面对未来天空战场中对对抗性能和机动性能的要求，木材的结构强度会逐渐变得无法满足空军的需求。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木材现在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学过化学或材料的都知道，木头其实是人类最早大规模使用的复合材料（虽然说是天然生产的），其非导电性和低介电系数可以减弱雷达的回波信号，从而能实现对雷达的隐身效果。只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战斗机而言，对雷达的隐身远远没有高防护性和高机动性重要。

齐格飞继续进行着他对其他工厂的参观，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随着他们经过一间间或是被废弃或是“不务正业”的厂房，齐格飞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看起来哪怕他是看到了报告之后做好了一些悲观的期待，但现实只能让他变得更加悲观。

很显然，在发展委员会里面存着的关于bFm的资料已经过时了。不但这家制造厂已经将注意力几乎全放到了其他杂七杂八的领域中试图盈利，而且整体的制造环境也是非常不尽人意。大量废弃的木质厂房，用着大战初期才有的加工机器，并且这些机器很多也因为数年的高频率使用而磨损严重，很难相信它们还能再多撑一年。至于生产飞机的效率和组装的精密度——

“阿尔贝特的胡子啊……”齐格飞悲叹了一声。他转过身去，并不想多看那寒酸的飞机组装间。要不是想从头打造一个符合他空军发展理念的制造商，他此刻真的很想要彻底抛弃这里了。

忍耐，齐格飞，你要忍耐。

此刻，他真的很想把来自另一条平行世界的航空工程师威利·梅塞施密特召唤过来，然后直接开始对这家死气沉沉的工厂进行一场大改造，一举将其变为德国最先进、最具活力的战斗机制造商。

但这也是幻想罢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梅塞施密特现在还只是一个在大学里苦读的学生，对这种未来的天才，揠苗助长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如果要再等好几年，等待着梅塞施密特空降到bFm，这种时间上的浪费对齐格飞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再怎么说……就算是提前来实习，也要把梅塞施密特给拉过来先……”齐格飞在内心重新盘算着，“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保住梅塞施密特这个架子，起码得想些办法让他们继续盈利，或者是获得新的资金来更新设备。如果没有一个新兴航空制造厂的样，也不可能真的吸引到这些人才……”

在几分钟的思索之后，齐格飞已经考虑好了如何开始利用bFm现有的资源来创造更大的财富。既然有全德最先进的木材加工厂，那么就应该将这种最好的木材送去制造最好的家具、玩具和厨具，甚至可以的话用来生产乐器也是一种出路。而木质飞机这条路子，可以继续延续，但金属机身工艺也必须在后面迎头赶上。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让齐格飞介入这家飞机制造厂的发展，将其推进自己所设想好的固有轨迹了。

他没钱，而钱这个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呢……

“卡斯提里奥尼先生，我理解您对航空行业的热情。但恕我直言，我们已经在慎重考虑该不该放弃在这条赛道上竞争了。毕竟——“

”我明白，贵制造厂有资金问题，所以现在不得不通过生产线转换来重新确保盈利，商业嘛，我理解。但我之所以来，是因为你们是一家飞机制造厂。“

随着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两名西装革履、一高一矮的两名男人走进了齐格飞所在的厂房之中，其中一人虽然个子偏高，但在语气和气势上都显着地被一旁的矮绅士所压过。齐格飞看着那名操着意大利口音的矮绅士，虽然他对这张面孔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对方所说的话语却让少校提起了兴趣。

因为这是一家飞机制造厂所以才来？好啊，看起来这位先生倒是对航空业蛮有兴趣的。

“可是先生，现在本厂大部分的订单来自于木材的其他用途加工，原本在大战期间的一些飞机组装工人，很多都开始转到容克斯这样的大厂去了……”

“唉，说那么多，不就是钱的问题嘛。钱我有的是，你们不用担心，克劳斯经理。”名叫卡斯提里奥尼的绅士大手一挥，而这种豪掷千金的口气倒是让在场所有听者都肃然起敬。

“但……”

“哎，不要再说了。”矮绅士的语气变得严厉且不容反驳起来，“航空业才是未来，什么木材啊、加工啊，都是小打小闹。天空已经不再是鸟类专属的地方，而将成为人类的第三边疆。要是你们白白放弃了大战带来的机遇，我只能说这是太鼠目寸光了。”

“我非常赞同您的说法，先生。”

一个声音打断了工厂经理和矮绅士的谈话，两人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到了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

齐格飞缓步走上前去，继续说道：”作为一名大战老兵，我真心认同您对高瞻远瞩。无论是福克式，哥达轰炸机，还是齐柏林飞艇，他们主宰着天空，也统治着地面。飞行将帮助我们跨越山脉、丘陵和海洋，成为独一无二的革命**通方式，无论是军事还是社会，都会被深刻改变。“

”啊，这位年轻的长官，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卡斯提里奥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并且也朝齐格飞走去，并热情地握住了齐格飞的手，”你可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我的想法，是啊，人类也能自由地在天空中飞翔，跨越上帝为我们设置的重重阻碍……太美妙了。“

面对这位绅士的反应，齐格飞心中一喜——他赌对了。天使投资人，这不就来了？

”我叫齐格飞·阿德勒，军衔少校，目前在总参谋部工作。敢问可以怎么称呼您？“齐格飞也做出了一副高兴而不失礼貌的姿态，以此来给这名潜在”天使投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卡米罗·卡斯提里奥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