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哥的声音在鳄梨脑中炸开,【这丫头脑子被驴踢了?】
鳄梨没有回答。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魔圣双生的队员们,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最后化为一片茫然。
鳄梨缓缓回头,目光落在雪梨那张混合着哀求与决心的脸上。
她看懂了。
雪梨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有魔圣双生这个团队,只有张沈薇这个“队长”。鳄梨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另一种可能。鳄梨会走,她的团队也会走。而雪梨,无处可逃。
所以,她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递上了自己的“投名状”。
真是……可悲又可笑。
鳄梨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可以救一个溺水的人,但她救不了一个自己选择跳回水里的人。
是张沈薇。
她先是错愕,随即,巨大的、难以抑制的狂喜涌上她的脸。她脸上的苍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红晕。
她赢了。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她,张沈薇,才是最后的赢家。
“雪梨,你真是个好孩子。”张沈薇走上前,温柔地将雪梨的手从鳄梨的衣角上拿开,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姐姐知道,你一直都是最向着我的。”
她的目光越过雪梨的肩膀,直直射向鳄梨,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挑衅。
“鳄梨老师,”她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谢谢你的‘即兴教学’。不过,我们团队内部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鳄梨的队员们脸色铁青,温乐妮更是气得想冲上去理论,被鳄梨一个眼神制止了。
鳄梨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深深地看了雪梨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冰冷的怜悯。
然后,她转身,这次没有任何停留。
“我们走。”
一百个字,干脆利落。
甜心引力的队员们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解,跟着她离开了A训练室。大门在她们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训练室内,空气瞬间变了。
刚才还算融洽的气氛,随着那声关门声,变得粘稠而压抑。
张沈薇松开了抱着雪梨的手,脸上的“温柔”面具寸寸剥落。她后退一步,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雪梨。
雪梨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后退,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身体。是格罗扎。
“沈薇,你……”格罗扎想说什么,却被张沈薇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冰冷、锐利,充满了警告。
“都站着干什么?热身结束了?”张沈薇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个寒颤,“还是说,你们也想体验一下鳄梨老师七分钟速成的教学奇迹?”
没人敢说话。刚才鳄梨那场教学,是奇迹,更是抽在她们所有人脸上的一记耳光。
张沈薇很满意这种寂静。
她一步步走向雪梨,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雪梨。”她停在雪梨面前,伸出手,轻轻抚上女孩的后颈——刚才鳄梨点过的那个“蛇头”位置。
雪梨的身体猛地一颤。
“刚才,感觉很神奇,对吗?”张沈薇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又滑又冷,“感觉自己的身体活了过来,感觉自己是个天才,对吗?”
“我……我没有……”雪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有。”张沈薇打断她,手指微微用力,“你觉得她教会了你wave,你就脱胎换骨了?我告诉你,那只是小孩子的把戏,是最低级的障眼法。”
她的手指顺着雪梨的脊椎缓缓下滑,就像刚才鳄梨做的那样。但鳄梨的引导是轻柔的,而她的,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丝残忍的意味。
“真正的舞蹈,不是靠什么蛇和水的想象。是靠肌肉记忆,是靠汗水,是靠千百次的重复,是靠把你的身体……打碎,再重组。”
她的手停在雪梨的腰上,猛地一按!
“啊!”雪梨痛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弯曲。
“腰这么硬,还想跳舞?”张沈薇的语气里满是嘲讽,“鳄梨没教你吗?基本功才是一切。”
“沈薇姐……我……”
“闭嘴。”张沈薇绕到她面前,直视着她惊恐的眼睛,“你选择了跟我学,很好。我接受你的忠诚。但我的课,可没那么好上。”
她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队员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今天,我给雪梨单独加一节课,也让你们都看清楚。”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什么,才叫‘调教’。”
她拉过一把椅子,放在训练室中央,自己坐了上去。
“雪梨,站到镜子前去。”
雪梨不敢违抗,踉跄着走到镜子前。
“把你刚才学的wave,再做一次。”张沈薇命令道。
雪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试图回想刚才那种水流的感觉。她抬起手臂……
“停!”张沈薇厉声喝道,“谁让你闭眼的?睁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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