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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派派猛地抬起头，红色的眼瞳里燃起两簇压抑了太久的火焰，“我讨厌那些该死的规则！我讨厌所有告诉我‘女孩子应该怎样’的人！我讨厌那些仅仅因为我是女生，就否定我一切的混蛋！！”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从嘶哑的低吼变成了尖利的咆哮。那对黑红色的兔耳朵“唰”地一下，因极致的激动而笔直竖起！
“我喜欢打游戏！我喜欢赢！我喜欢放声大笑！我喜欢做我自己！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那些陌生人的眼光，把自己削骨断足，塞进一个温顺、无趣、没有灵魂的娃娃壳子里？！”
泪水终于决堤。
但这一次，不是委屈的泪，而是愤怒的、灼热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解放之泪。
“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活在那些规则里了！我要打碎它们！我要撕烂它们！我要做我自己！！”
派派的咆哮声在训练室里冲撞、回荡，久久不散。
楚迁呆住了，旁边的玉纤纤和软小妮也呆住了。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派派——像一团被压抑到极致后轰然炸开的火焰，炽烈、明亮、带着焚烧一切的决绝。
张沈薇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很好。”她转身看向还在发愣的楚迁，语气不容置疑，“这才是我要的‘作品’。现在，把刚才那段，一帧不漏地录下来。”
楚迁猛地回过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派派一样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忙脚乱地冲向摄像机。
而就在这时——
“砰！”
训练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股热烈得近乎滚烫的、带着阳光和糖果气息的活力冲了进来。
“薇薇！听说你在搞大事！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叫上我！”
鳄梨像只小鹿般蹦蹦跳跳地冲进来，黑色长发随着动作肆意飞扬，头上那根小巧的马角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暖光。她的水蓝色眼眸亮晶晶的, 像盛满了碎钻的星河。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材前凸后翘、浑身**、只有关键部位被几团不甚安分的紫色能量光晕遮蔽的妖娆身影——奶油，鳄梨的正能量偶像辅助器。
“三哥！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要把衣服穿好！”鳄梨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回头嗔怪道。
“哎呀，本小姐觉得这样最能展现完美的身体数据嘛。”奶油双手叉腰，紫色光晕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傲娇的小女王气场全开，“再说了，你们这些家伙不都习惯了吗？别装纯情了。”
训练室里刚刚燃起的悲愤气氛，瞬间被搅得一干二净，变得无比微妙。
楚迁、玉纤纤、软小妮齐刷刷地转过脸，非礼勿视。刚刚释放完情绪的派派则下意识捂住眼睛，指缝却不受控制地悄悄张开一条缝。
只有张沈薇，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墨绿色的眼眸像两口古井，波澜不惊地看着这对闯入者。
“鳄梨，奶油。”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像是质问，“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当然是来帮忙啊！”鳄梨完全没听出话里的驱逐之意，兴奋地跑到张沈薇面前，亲昵地拉住她的手，用力摇了摇，“薇薇，我听说了！#摩羯契约挑战#！让人类主动选择成为恶魔！这个计划简直酷毙了！但是光靠楚迁他们这种哭哭啼啼的宣传片可不够，你需要我！”
“我？”张沈薇挑了挑眉，视线从鳄梨脸上移开，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需要你的吵闹，还是需要你这身不合时宜的‘正能量’？”
“都需要！”鳄梨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拍着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薇薇，你的计划是破坏，是告诉人类他们被‘天使’骗了。但这之后呢？破坏之后要建设啊！我，魔界特邀艺人，立志成为传递‘恶魔正能量’的偶像！如果能在你的计划里加入我的演唱会，用歌声告诉那些迷茫的人类，成为恶魔不是堕落，而是新生的开始，效果肯定翻倍！”
她说着，转身指向正在欣赏自己指甲的奶油，“而且三哥可是魔界至高魔法造物，她能实时生成‘正能量成长面板’，让所有粉丝看到我的成长轨迹——善意值、破偏见值、舞台能量值，全部数据化！这样人类就能直观地看到，恶魔不是只有破坏和混乱，也有温暖和治愈！”
张沈薇静静地听着，眼神愈发冰冷。她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瓜：“鳄梨，你似乎没搞清楚。我的计划，是撕开虚伪的皮肉，让他们看到血淋淋的骨头。我不需要用另一层糖衣去包裹它。‘温暖’和‘治愈’？那是天使的谎言，你打算拾人牙慧吗？”
“那不一样！”鳄梨立刻反驳，水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执拗的光，“天使的温暖是交易，是枷锁！我的温暖是共鸣，是力量！薇薇，你只告诉他们挣脱锁链会很痛，却没有告诉他们，挣脱之后飞翔的感觉有多美妙！你只负责‘破’，我来负责‘立’！我们是完美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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