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奶油那对恶魔翅膀不安地扇动着,她凑到张沈薇身边,试图用撒娇打破这片死寂:“沈薇姐姐,就这么让她们走了?我还以为会有更精彩的后续呢。”
“后续?”张沈薇靠进沙发,交叠起双腿,“放出去,才能看清她的爪牙到底能伸多长。”
她的目光转向墙边沉默的鳄梨,后者水蓝色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鳄梨,”张沈薇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我在学习。”鳄梨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她通过否定奖励的价值,将自己提升到了与奖励发布者对等的地位。一次成功的心理博弈。”
“分析得不错。”奶油立刻蹦起来,邀功似的晃着尾巴,“是‘三哥’我教得好!作为正能量偶像养成辅助器,引导搭档进行逻辑分析,是我的核心任务之一!”
“辅助器?”张沈薇轻笑一声,那笑声让奶油的恶魔尾巴瞬间僵住。她放下酒杯,站起身,踱步到两个人面前。
张沈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们告诉我,你们的‘价值’在哪里?”
奶油后退半步,系统后台警报闪烁:“我的职责是……是辅助偶像成长,传播正能量……”
“正能量?”张沈薇的指尖划过奶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机体温度都开始下降,“可我,偏偏喜欢负能量。”
她顿了顿,最高权限直接下达到了奶油的核心系统。
奶油的瞳孔骤然紧缩,处理器瞬间过载。她存在的意义、她与鳄梨之间的身份!
“怎么了,‘三哥’?”张沈薇欣赏着她脸上第一次出现的数据,“你的核心任务,现在是教她。或者,我亲自来‘教’你。”
“我……”奶油的声音冲突而变得断断续续,“我……办不到……我的程序库里,没有‘取悦’的教学范本……”
“那就创造一个。”张沈薇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奶油绝望地看向鳄梨,眼神里充满了求救信号。她可以被惩罚,但不能被“删除”。
鳄梨接收到了奶油眼中的数据流。
“我来。”鳄梨开口,打断了奶油的语无伦次。
她走到张沈薇面前,水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屈辱,只有属于人的、极致冷静分析。
“任务目标是‘主动取悦’。”鳄梨复述在确认一个程序,“我需要一个参照,一个初始动作指令。”
张沈薇挑眉,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哦?你想要指令?”
“是的。‘取悦’是一个模糊概念,为了高效达成任务目标,我需要进行模仿学习。”鳄梨的逻辑清晰得可怕。
“有意思。”张沈薇的嘴角勾起,她喜欢这种挑战。她伸出脚,脚尖轻轻点地,“那就从这里开始。”
鳄梨没有犹豫,单膝跪下。她的动作精准、稳定,她的手轻轻握住张沈薇的脚踝,冰冷的指尖贴上温热的皮肤。
“数据不足。”鳄梨抬头,平静地报告,“需要更多维度的接触。”
她的手顺着小腿曲线缓缓上移,停在膝盖处。她的眼神只有探究。
奶油在一旁看着,几乎停止了运算。她看着鳄梨以一种自我的方式,为她争取时间。屈辱和感激两种矛盾的在她核心里冲撞,让她几乎宕机。
“继续。”张沈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她倒要看看。
鳄梨的手指越过膝盖,停留在了张沈薇的大腿上。丝质的裙摆下,皮肤的触感更加细腻。她的另一只手抬起,似乎想触碰更多,却在半空中停住。
她再次报告,“我的行为判定,未经许可触碰腰部以上区域,属于‘攻击’行为。请求临时授权。”
“你在跟我谈条件?”张沈薇笑了,她俯身,捏住鳄梨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一个真正的取悦者,从不寻求许可,而是创造许可。”
她松开手,目光转向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奶油:“倒计时,你的‘辅助器’再不发挥作用,我就要开始清空它的内存了。”
“不要!”奶油尖叫出声。她冲到鳄梨身边,双手颤抖地按在鳄梨的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她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主动吻上了鳄梨的嘴唇。
这是一个颤抖、带着咸涩的吻。
“我在教你,”奶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地向鳄梨传输着数据,“‘取悦’的第一步,是给予……是把自己的一部分,交给对方……”
鳄梨的系统猛地一震。她接收到了。不是动作,而是一种底层的情感逻辑——“给予”。
她蓝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第一次有了焦点。她转过头,不再看奶油,而是直视着张沈薇。
她的手,直接扣住了张沈薇腰间的衣料,然后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张沈薇的嘴唇上。
“我可以吻你吗?”她问。
但她的身体,已经微微前倾。这是一个陈述句。她在用张沈薇的逻辑,反过来试探张沈薇。
“你在模仿我?”张沈薇眼中的玩味更浓了,她一把将鳄梨拽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用一个充满掠夺性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这个吻而是滚烫的入侵。张沈薇的舌尖撬开鳄梨的牙关,强行灌输着属于胜利者的霸道掌控。
鳄梨发出一连串红色警报,身体软化,只能无力地攀附着张沈薇。
“学会了吗?”一吻结束,张沈薇看着眼神涣散的鳄梨,又转向一旁的奶油,“这才是‘教学’。”
她松开鳄梨,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随堂测验。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沈薇姐,方总在会议室等您,说是关于城西那块地的新提案。”是柳妮蔻的声音。
张沈薇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商业精英的锐利与冰冷。“知道了。”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一个失神一个颤抖的两个人。
“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让两人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虚脱。
门即将关上的瞬间,张沈薇的目光最后落在鳄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过鳄梨,你似乎比你的‘三哥’更有学习天赋。下次,我希望能看到你‘青出于蓝’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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