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竟在里面加了黄莲!
还好还好,是黄莲,不是砒霜o(>_<)o
金淮序摸摸小心脏,将茶盏放到一边,顶着一张咳得通红的脸抓住沈蓝珠的手:“夫人,为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
沈蓝珠呀一声,奇道:“妾身好心给夫君奉茶,夫君这叫什么话?”
金淮序差点给她跪下来了:“为夫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沈蓝珠恨恨咬牙:“我瞧着那余二小姐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不如,我替你纳了她做妾?这样一来,夫君就可享齐人之福了呢!”
齐人之福?!
金淮序大汗:“夫人可是听说了什么?”
沈蓝珠挑眉:“你、说、呢?!”
这死蜂窝媒子,话说一半留一半,气死她了。
堂堂探花郎这会儿倒是笨嘴拙舌了:
“这……这事不光彩,也是余夫人和余大人犯糊涂,我断不可能答应,父亲也断不可能同意!而且,那余二小姐到底还未许人家,真传出去,也是坏她名声,所以……”
所以就当没发生过,守口如瓶,对大家都好。
“你倒是会当好人!”沈蓝珠一把甩开他的手,讥诮道,“搁这防着我呢!”
金淮序想说没有,又觉理亏,顿时不敢吱声。
沈蓝珠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茶杯,怒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往里面放了啥你都能闻出来?我还不知道夫君你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呢!”
要不是试探了他两回,她都还找不出原因!
新婚那晚,她下不举药的时候,除了天知地知她知,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瞧见!
金淮序扶额:“我从小嗅觉比较灵敏……”
沈蓝珠双眸喷火:“就这?”
“也不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懂,“我二叔你还没见过吧?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小时候,我是跟着他读书!”
他二叔,就是那位被贬去循州的金二爷金思恪了。
沈蓝珠还没见着。
金淮序清咳两声:“他除制艺做得好之外,在医道方面,也颇有建树,他自己在府里弄了药圃……我跟着他读书时,闲时帮他照料药草,所以对用药之物很熟悉。”
沈蓝珠恍然大悟。
她说呢!
他天生一个狗鼻子,加上对药物熟悉,所以沈蓝珠那等小把戏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沈蓝珠气坏了!
他大爷的!
他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夫人,”金淮序硬着头皮再次抓住她的手,“我向你赔罪……”
“我可受不起,”沈蓝珠甩开他的手起身,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是我技不如人!”
金淮序:……?!
不是,夫人,这跟技不如人有什么关系?
沈蓝珠瞪着他,心里全是输给他的懊恼,正无处发泄,眼睛忽瞅见桌上的油纸包:
“你看你!做什么天天给大将军吃鸭屁股?它都快胖得跑不动了,你知不知道?!”
沈蓝珠大怒,把金淮序连带大将军一起骂了个狗血淋头。
金淮序吓得站起来,与大将军排排站,仿佛两个难兄难弟。
“从今天起,你,”她葱指指着金淮序,“不许再给大将军买鸭屁股!”
“你,”她手指一移,指着大将军,“让我发现你再吃鸭屁股,你和他一起扫地出门!哼!”
沈蓝珠骂完,总算气顺了,小脸一撇,转身离开,再也不看这两个碍眼的东西!
金淮序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大将军,一人一狗齐齐叹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还向夫人讨帕子呢,夫人没毒死他都算好的……
可怜的金淮序没讨到夫人的帕子,但是金雨铃和姚婉宜,却得到了他夫人送的帕子。
次日午后,姚婉宜和金雨铃结伴到蕉声院,邀沈蓝珠去水榭消暑。
姚婉宜道:“我让人蒸了些糯米糕,从窖里挖了冰做酥山,还在井里埋了西瓜,这会儿日头正毒,把西瓜捞上来劈了,正好吃了凉快凉快!”
沈蓝珠欣然应允,还拿出前儿个绣好的帕子,送了金雨铃一方绣芍药的,送姚婉宜一方绣牡丹的。
“我都不知道大嫂女红这么好!竟能绣双面绣!”金雨铃得了大嫂送的帕子,欢喜得不知所以。
三人坐在水榭里乘凉,姚婉宜爱不释手地翻着帕子的针脚,一阵惊喜:“这是苏绣吧?”
沈蓝珠嘴边噙着一点笑意:“江南一带盛苏绣,我和姐姐在家时,跟着苏州的一个针线娘子学的女红!”
“大嫂你快教教我!”金雨铃掏出自己绣的帕子,指着上面两只胖蝴蝶,恼道,“我帕子绣不好,二哥老是笑我!”
姚婉宜凑过头来,看着上面两只胖蝴蝶,一下子没忍住,当即笑得前合后仰。
沈蓝珠盯着那两只胖蝴蝶,都惊呆了:“这、这是你绣的?”
姚婉宜指着金雨铃,跟沈蓝珠说:“你可千万别教她,她就算把十个手指头戳出窟窿来,也学不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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