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栽赃陷害!赵家布下必死之局!**
电话铃声,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宿舍的死寂。
陆沉拿起听筒,声音听不出情绪。
“喂。”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默,只有一阵被刻意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呼吸声。
陆沉没催,也没挂,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终于,一个他快要忘掉,却又无比熟悉的女声,带着压不住的颤音响了起来。
“陆沉……是我。”
苏婷。
陆沉换了只手拿听筒,另一只手拿起一枚冰凉的棋子,在指间无意识地转动。他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苏婷正怎样死死咬着嘴唇,脸上又是怎样一副悔恨交加的表情。
“有事?”
他的口吻,平静得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今天天气如何”。
这比任何质问和嘲讽都让苏Ting难受。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排练了无数遍的道歉,甚至想好了怎么梨花带雨地诉说自己的悔不当初。可陆沉这两个字,像一堵冰冷的墙,把她所有的话都撞了回去。
“我……我听说了县里的事。”苏婷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你没事吧?”
陆沉差点笑出声。
没事吧?
这个问题,在他被一脚踢到老干局看大门的时候,她没问过。
在赵锐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鼻子羞辱的时候,她更没问过。
现在,赵家大厦将倾,她倒打来电话,关切地问自己,没事吧?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很好。”陆沉淡淡地回了三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苏婷干巴巴地重复着,手心已经全是冷汗,“陆沉,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哭腔。
脚边,那个崭新的名牌包仿佛在灼烧她的眼睛。它曾是她踏入上流圈子的门票,是她向旧日姐妹炫耀的资本。可现在,它却像一个巴掌,火辣辣地提醒着她,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交易。
她亲手扔掉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却捡回了一块马上要碎成渣的玻璃。
“机会?”陆沉终于有了一丝情绪,那是一种近乎怜悯的嘲弄,“苏婷,你没错。”
苏婷一愣。
“你选了赵锐,那是你的选择。”陆沉的语速不快,却字字诛心,“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不想再浪费一秒钟。
“挂了。”
“别!”苏婷的哭腔瞬间变成了尖叫,“陆沉!赵家不会放过你的!他们是疯子,他们……”
“嘟——嘟——嘟——”
回答她的,是电话里冰冷的忙音。
世界,再次恢复了安静。
苏婷整个人僵在原地,听筒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她看着脚边那个曾让她引以为傲的名牌包,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陆沉将听筒放回原位,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
赵家不会放过他?
他当然知道。被逼到悬崖边的疯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这,恰好是他想要的。
不把他们一棍子彻底打死,他们就永远有回头咬人的可能。
陆沉走到门边,看了一眼门上那把老旧的铜挂锁,随手将门后一根备用的拖把杆,斜斜地卡在了门把手和墙壁之间。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桌边,重新摆开了棋盘。
……
与此同时,县人民医院,最高级的单人病房。
浓重的消毒水味和死一样的寂静混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赵建国醒了,他半靠在床上,一双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死死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急火攻心,气血逆流,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昏过去这么简单了,随时可能中风偏瘫。
病房里,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脸无人色、六神无主的赵锐。
另一个,是自从在老干局那惊天一跪后,整个人精气神都被抽干,肩膀都塌下去的赵建军。
“哭丧着脸干什么!”赵建国沙哑着嗓子低吼一声,声音像破砂轮在摩擦,“我还没死!”
赵锐和赵建军的身体同时一抖。
“爸,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赵锐的声音都在发颤,“省里都来电话了,罗书记他……”
“闭嘴!”赵建国猛地转头,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儿子,“还提他干什么?他一个报告就能上达天听,我这个县委书记算什么?一个给他提鞋的摆设吗?!”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胸口一阵翻腾,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赵锐吓得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赵建国咳了半天,才勉强缓过气。他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竟夹杂了许多灰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暮气。
但他脸上,却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狰狞。
“完了?没那么容易!”他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只要我赵建国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天,青阳县,就还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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