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新盟约的第二日,云澈等人便辞别了玄枢城的众人,再次登上星槎。这一次,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想着随心而行,好好看看这太平后的三界风光。
星槎先是朝着西域方向飞去,却没有直接去风沙族聚居地,而是落在了一片此前未曾踏足的沙漠绿洲。绿洲旁的小镇格外热闹,各族商人在此汇聚——风沙族的商贩摆着亮晶晶的风玉饰品,中原的货郎推着满车的丝绸瓷器,甚至还有几位冰原族的族人,正用冰蚕丝织成的围巾与商贩交换香料。
“没想到沙漠里还有这么热闹的小镇!”慕容雪拉着赵玲钻进人群,很快便被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吸引。云澈与灵音仙子跟在后面,看着她踮着脚挑选糖人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
灵音仙子走到一位弹着胡琴的老人身边,取出玉笛,轻轻和奏起来。悠扬的笛声与浑厚的胡琴声交织,瞬间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孩童们围在周围拍手,老人们坐在一旁点头微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欢快的气息。
离开绿洲小镇,星槎转向北境,却避开了冰原族的聚居地,停在了一片开阔的雪原。这里没有冰哨塔的冰晶冷光,却有成群的雪鹿在林间穿梭,偶尔有冰原族的牧民赶着雪橇经过,见到云澈等人,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品尝温热的奶酒。
“尝尝这个!”牧民将一碗奶酒递给云澈,“这是用雪原上的野果酿的,暖身子!”云澈接过酒碗,一口饮下,温热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雪原的寒气。赵玲则跟着牧民的孩子,学着用雪球堆出憨态可掬的雪鹿,笑声在雪原上回荡。
随后,星槎又飞向南荒,落在了一片远离藤木族聚居地的雨林边缘。这里没有神奇的伴生灵植,却有当地村民在林间劳作——男人们背着竹篓采摘野果,女人们坐在树下编织藤筐,孩子们则在溪边捉着彩色的小鱼。
“要不要来试试?”一位村民笑着递给慕容雪一个竹篓,“前面的果树上结满了野芒果,可甜了!”慕容雪立刻接了过来,跟着村民钻进树林,不一会儿便提着满满一篓芒果跑了回来,脸上还沾着些许果渍。灵音仙子则坐在溪边,听村民们唱着古老的雨林歌谣,偶尔用笔记录下歌词。
最后,星槎来到东海的一座小岛。岛上没有水族的海螺船,只有几户靠捕鱼为生的人家。渔民们见到云澈等人,热情地邀请他们留下吃晚饭。傍晚时分,众人坐在海边,看着渔民们将新鲜的渔获拖上岸,夕阳将海面染成温暖的橙红色,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轻柔的声响。
“这才是三界最真实的样子啊。”云澈望着眼前的景象,轻声感叹。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没有关乎存亡的危机,只有各族百姓安居乐业的寻常烟火——而这,正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东西。
当晚,众人在岛上的渔民家中留宿。渔民的孩子缠着云澈,让他讲归墟之战的故事,云澈便捡着轻松的片段,讲给孩子们听。赵玲与灵音仙子则帮着渔民的妻子收拾渔获,慕容雪则跟着渔民的丈夫,学着修补渔网。
次日清晨,云澈等人告别了渔民,登上星槎。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岛,慕容雪笑着说道:“原来不只是各族聚居地有意思,这些寻常的小镇、雪原、村庄,也藏着这么多惊喜。”
云澈点头,眼中满是温柔:“往后,我们可以慢慢走,把三界的每一处烟火都看遍。”
星槎缓缓升空,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去。阳光洒在舱内,海风拂过脸颊,属于他们的、充满烟火气的游历,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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