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个满月婴儿?”
“不对不对,应该不是满月了,我听到他说过那东西发育的很快,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什么婴儿啊?那玩意明明还没有个人形呢,你们别胡说八道误导的大人们!”
“你才胡说八道呢!”
“你敢跟我嚷嚷?你又知道多少!”
“……”
现场顿时吵做一团,乱哄哄的,谁的话也听不清。
“等等,安静一点!一个一个说……”
“不行,他们完全吵起来了。”
吴奈和沈易都有些不知所措,试图让他们安静下来。
“喂喂,不至于打架吧?”
陈不归皱了皱眉,伸手试图把两个快要扭打在一起的工人分开。
那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完全没注意到陈不归的动作,只看到有一双手伸了过来,以为是有人加入了他们的“战场”,反手猛推了一下,害的陈不归一个踉跄。
“呃诶!”
慕云秋眼疾手快地冲到他背后托住,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沉下脸来,眼底金圈爆闪一瞬!
嗡——!!
扭曲的力量扫过人群,众人齐齐一颤,再次安静下来,看向慕云秋的眼神却没有恐惧,反倒充满敬畏和小心翼翼。
“对,对不起,大人……”
慕云秋收回力量,严肃沉声道:“我们问,你们答,不许吵。”
“是,是。”
总算安静了。
慕云秋回头看向吴奈,刚想示意他继续问,却见他抱着自己脑袋,五官皱在一起。
察觉到慕云秋的视线,他腾出一只手来挥了挥。
“你,你先问,我头有点麻……”
沈易站在吴奈身边,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四肢偶有震动。
陈不归依然让慕云秋托着他,捂着心口快速且小声重复着:“麻麻麻麻麻……”
不好意思啊,忘了神种之间会共鸣了。
慕云秋心里有些尴尬,但面上不显,转过头来时依旧严肃:
“先不论那东西的外形,你们怎么知道维克多在教堂里做研究?谁告诉你们的?”
“是维克多自己说的……”
“对,对!他和高层谈论这些的时候从来没有避着我们,我们就…偷听到了。”
慕云秋垂下眼皮,若有所思。
从来不避着他们……是觉得这些人不会影响到他的实验吗?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会不会去教堂围观?
慕云秋抬眸,继续问:“有人去教堂见过那个东西吗?”
问到这里,人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有过……但,没有回来。”
“是死了,还是被扣押了?”
“不确定,我们一般不敢主动靠近教堂。”
“是吗?你们不敢靠近教堂,却敢在城堡下面大呼小叫?”
“这,这不一样啊,大人!”
一个妇人面带惊恐的解释:“城主再怎么有权有势,也是个人,顶多就是有点可怕的人,但教堂里那位,可是能通神的!
我们的神……您也知道,我们的神就是那样,根本不能惹……”
妇人越说越小声,紧张兮兮地往天上看了一眼,似乎很怕杜尔迦玛会像抓江沐阳那样把她也抓走。
慕云秋了然地松开眉头。
确实,若换做别的神,大概懒得理会凡人的吵吵闹闹。
但杜尔迦玛那个疯子,很可能会“兢兢业业”处理每一个凡人的诉求,并用最糟糕的方式将其实现。
“嗯……我再确认一下,去了教堂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也没人再见过他们?”
工人们十分确定地齐声回答:“没有。”
看来里面那东西很棘手啊。
八成会吃人呢。
想到自己还有祈祷的任务在身,慕云秋稍稍有些压力。
“行,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慕云秋结束了问话,回头看向其他三人,用眼神问他们有没有要补充的。
吴奈这会儿也缓过来了,晃晃脑袋上前来,轻咳两声:
“那,我就来说一下善后的事情吧。”
“善后?”
“善什么后?”
“是说工厂里那些尸体吧……”
他视线扫过迷茫的人群,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抬手示意众人看工厂内部的蜘蛛尸体。
“这次的蜘蛛灾害,确实是因为高层管理不严,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亡,我们也感到十分哀痛。
我身边这位慕队长,会负责‘说服’城主,打开城堡宝库,为失去家人的亲属发放抚慰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随后压低声音开始窃窃私语。
“抚,慰金?那是啥啊?”
“好像是钱?”
“他的意思是,家里死了人的可以领钱?还是从城主的宝库里拿?!”
“真的假的,他们有那种权力吗?”
“你没仔细听他的话吗?他们不需要权力,他们只需要‘说服’!”
“是我想的那种说服吗?”
“我觉得是。”
“他们能做到吗?城堡里可是有不少守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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