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安静,只有秦然的呼吸声。
白绾絮不打算打扰大家的兴致,瞒着她们,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现在的房间里只有她和秦然。
秦然的脸色很不好,她盯着白绾絮看半天,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我大概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了。”
“来自F国少数民族的纳罗毒,用毒物幼崽的毒液来做主要成分,中毒者不会一下子毙命,毒性会跟病毒一样在身体里潜伏,时不时的发作一下。”
“我没有办法解这种古老的毒,只能压制,时间越久毒性越强,你最多能活到二十五岁。”
秦然绝望,她现在对白绾絮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师傅又两三年才会冒一次头。
“我该怎么办啊,师傅您老人家到底跑哪去了。”
相比于秦然的绝望,白绾絮倒是冷静很多:“你不是能压制六年吗,不慌。”
“可是这种毒的发作有不确定性,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吧,”
“我是愿意,你愿意吗?”
白绾絮摇头,那不行,除了顾牵云,她不能接受有人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了,我教你学医吧,”秦然眼眸亮起。
话落,平静的夜空突然落下一道惊雷。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行,这次毒发的诱因是什么?”白绾絮只沉默两秒,就接受这个提议。
顾牵云身上染了“落神”花粉,对于普通人没有影响,也闻不出什么异样的味道。
但白绾絮正好中了属性相似的纳罗毒,吸入以后两种毒相互吸引,诱发沉睡于白绾絮身体的毒。
听完秦然的话,白绾絮轻轻的扣着桌面:“阿云今天见过什么人?”
“顾家今晚吃年夜饭,她接触的人有点多,”秦然摸着自己的下巴。
“问问覃乐,”
“好,,”
“顾浅最近在忙什么?”
“她怕被你报复,这两个月不是窝在秦家就是躲在顾家,我们想下手都找不到机会,”秦然耸耸肩。
如果顾浅给一点机会,她们绝对会死死咬住她不放,直到她死。
“冬眠的蛇早晚会有探出头的一天,下一次我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
路灯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将阴郁的情绪拉得更长。
白绾絮站在阳台上,吹一会儿冷风,将身体里燥热的毒性压下去。
秦然在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看一眼白绾絮的背影一句话都没说。
她认识白绾絮是非常偶然的机会,没有狗血的救赎,也不是狗血的欢喜冤家。
那一天她在草地上解剖一具刚刚死去的母鹿尸体,锋利的手术刀划开母鹿坚韧的皮毛,手探进还炙热的身体里,刨出来一只小鹿幼崽尸体。
白绾絮穿着白色精致的连衣裙,扎着辫子,头上是可爱的鸡蛋花头饰。
像个降临人间的天使,目睹着她犯下罪恶的过程,随时降下对她的审判。
这个审判没有降下,当时的白绾絮眼里没有一点恐惧,只有玩味。
她说:“可惜了,你切得有点歪,做成标本不好看。”
一句话,秦然就知道白绾絮跟她是同类人,两人从此有了交集。
白绾絮看似甜美温柔的外表下 藏着一颗跟她一样变态偏执的心。
她们是同类人,所以秦然愿意为她做事。
当然也为了钱。
能像个百宝箱,有用不完的钱的钱袋子,真的很难找。
白绾絮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们正在唱歌猜码。
她没有明着跟顾牵云说不舒服,但顾牵云一看她神色不对,就察觉到自己身上或许有让她不舒服的问题。
她没有多说,让侍从给她找一个房间洗澡,换一身衣服。
看到白绾絮,她有点不敢过去,害怕自己身上还有问题,会让她不舒服。
一抹身影穿过人群,直奔着她而来。
怀里多出一个香香软软的人,揉碎她心里的别扭。
白绾絮现在是一点都不装了,林洋洋在这也不怕被看到。
马来娣有点惊讶,她猜到白绾絮和顾牵云是情侣关系,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她们如此亲昵。
“洗澡了?”白绾絮诧异。
“嗯,”
“怎么不喊我一起?”
顾牵云的脸刷的直接从脸颊红到耳根。
“哈哈哈哈,”好害羞的阿云啊。
“小朋友在呢,禁止拉拉,”
全场最小的,只有林洋洋。
她不懂,她在跟傅倩玩掰手指,她很“单纯”。
“我先回医院了,”江月起身。
准备到十二点了,她要回去陪她的小花跨年。
冬天很冷,医院的冬天更冷。
某处居民楼,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年夜饭,此刻因为一场激烈的争吵而变得僵持。
“我们老家的习俗就是不能带外人回家过年,会亏空我们来年的财运,带来霉运的,”男人的声音尖锐刻薄。
“什么叫外人,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在这,”胡十八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什么你家,这是你姐的房子,是我们的家,你一个小姨子跟姐夫天天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怕被人说不检点,勾引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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