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梅花鹿倒在雪地中,鲜血汩汩流出,在白雪上染出触目惊心的红。
秦天看着这六百多斤的收获,既欣喜又犯愁——这么重的肉,两人根本扛不下山。
“先放血分解。”秦天取出锋利猎刀,动作利落地割开鹿颈。
鲜血喷涌而出,秦天急忙将兽皮水壶中的水倒掉,接住温热的鹿血。
两个水壶各装一升,差不多能装下八斤血,但仍有大量鲜血白白流渗入雪地。
看着汩汩流淌的鹿血,秦天忽然想起古籍中记载鹿血乃大补之物。
他心一横,俯身对准伤口猛吸两口。
温热的鹿血入喉,带着腥甜的味道。刹那间,一股热流自丹田涌起,迅速流遍全身。
秦天只觉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这鹿血果然名不虚传!
“二狗,你也来试试!”秦天抹了抹嘴边的血迹。
二狗子学样吸了一口,顿时被呛得咳嗽连连,满脸通红直呼:“热!好热!”
秦天哈哈大笑,开始动手分解鹿肉。他先唤来大黑,割下鲜嫩的内脏喂给它。
猎犬出力后必须犒劳,否则下次狩猎就会偷懒。
大黑显然很满意,特别是小鹿的内脏肥美软嫩,吃得津津有味。
剩余的内脏被挂在树枝上,按老猎人的说法是祭祀山神,实则更有实际用途——这些腥味极重的内脏能吸引大型食肉动物,让它们在此饱餐一顿,避免与猎人相遇。
剔除内脏后,鹿肉还剩四百多斤。
二人用树枝和藤蔓做了个简易拖耙,将鹿肉堆放在上。
秦天明显感觉力气大增,在前拉着主绳,二狗子在旁协助。
幸运的是,秦家位于村西,若从东北方的猎户区经过,难免会引起非议。
渔村中猎户与渔民积怨已久,特别是征税时节——渔山村要交三份税:人头税、打鱼税和打猎税。
渔民不愿交打猎税,猎户也不愿交打鱼税,官府却不管这些,导致双方互相埋怨。
将鹿肉拖回家时,全家人都惊呆了。刘氏看着三头梅花鹿,手都有些发抖:“天儿,这...这都是你打的?”
秦天故作轻松:“一般一般,等下次给你们打头熊瞎子回来!”
秦大山本想训斥儿子狂妄,但想到小儿子的变化,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叮嘱道:“熊瞎子和老虎能躲就躲,千万别逞强!”
秦天点头应下。这个没有枪炮的时代,单凭弓箭对付猛兽确实凶险,即便有“猎人之心”技能加持,也需量力而行。
“娘,嫂子,帮忙把鹿皮剥下来,咱们自己用。”秦天道,“做几副手套和毡帽,给丫头们也做顶小帽。再给叶爷爷和奶奶送一份去。”
接着他把拜师的事说了,全家人都表示支持。叶老爷子是村里最有经验的老猎人,能得到他的真传,是秦天的福气。
“中午咱炖鹿肉,把叶爷爷、奶奶,还有二狗一家都请来。”秦天道,“我去接他们。”
袅袅炊烟升起时,二狗一家先到了。
二狗的娘李氏一进门就拉住秦天的手:“天儿真是有本事!带着二狗打这么多鹿!以后二狗要是不听话,你尽管打骂,打死他娘都不说半个不字!”
秦天笑道:“婶子说哪里话!二狗是我兄弟,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他一口汤!”
接着去接叶老夫妇。二老本以身体不便推辞,秦天直接背起叶老爷子:“爷爷我背着您,奶奶您慢些走。”
秦家全员出门相迎,将叶老让到上座。刘氏亲自盛饭夹菜,周小娟忙着端茶倒水,两个小丫头也乖巧地叫着“叶爷爷”、“叶奶奶”,其乐融融。
叶老爷子看着满桌鹿肉,感慨道:“小子能耐啊!我当年打梅花鹿也得靠陷阱,你居然一箭一个!”
二狗子抢着比划:“您没看见!天哥能拉开三石弓,一箭一个,眨眼功夫就放倒两头大鹿!”
王叔检查着小鹿伤口,笑道:“好小子!比二狗强多了!二狗射小鹿都没能一击毙命,还得靠大黑去追。”
二狗子顿时脸红,众人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叶老爷子正色道:“天儿既拜我为师,有些话得说在前头。打猎不只是技术活,更要懂得与山林共生。取之有道,方得长久。”
秦天恭敬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叶婆婆擦着眼角:“好孩子,以后常来家坐坐。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午后阳光正好,三人赶着驴车再次来到镇上。
张叔得了两斤鹿肉,喜得眉开眼笑——这鹿肉可比野猪肉金贵多了,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酒楼林掌柜早已等候多时,一见秦天便迎上来:“小兄弟果然能耐!这梅花鹿可不好打啊!”
他开酒楼多年,收过的野味不少,但多是野鸡野鸭,好些的也就是野猪、刺猬之类。
如今能收到鹿肉,简直是天降横财——公鹿肉可作招牌菜,小梅花鹿更是能送给背后的大人物做人情。
林掌柜诚意十足:“小兄弟,我不压价,只求你日后若再得鹿肉,优先考虑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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