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天仅用三天多时间便安然返回渔山村时,家人们皆是又惊又喜。
尤其是看到他除了衣衫有些破损脏污,身上并无明显新伤,更是松了口气。
房间内,水汽氤氲。
苏轻烟正背对着他,细心地将热水舀入巨大的浴桶中,玉手探入水中,反复试着水温,柔声问道:
“天哥,水温可还合适?要不要再添些热的?”
她话音未落,却听身后传来窸窣的脱衣声。下意识回头,便见秦天已褪去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那并非养尊处优的白皙,而是历经风霜打磨的古铜色,肌肉线条流畅而刚猛,仿佛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充满了雄性的阳刚之气。
苏轻烟俏脸“唰”地一下红透,如同熟透的苹果,慌忙扭过头去。
但下一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转回头,目光不再是羞涩,而是急切地、仔细地扫过秦天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臂膀。
看着看着,她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中,竟迅速蓄满了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滚落下来。
秦天本还暗自得意于自己身材对心上人的“杀伤力”,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用指腹笨拙又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声音带着歉意:
“轻烟,怎么了?是我不好,不该如此孟浪,唐突了你……”
苏轻烟用力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轻极轻地抚上他的胸膛。
指尖划过那些早已愈合、却依旧留下淡淡痕迹的伤疤——那超过八寸长、狰狞如蜈蚣般的爪痕,那深浅不一的利器划伤,还有不久前与猪王搏杀留下的青紫淤痕……数不胜数。
“一定……很疼吧……”她声音哽咽,满是心疼。
这些疤痕,每一道都代表着一场生死搏杀,一次命悬一线。她虽未亲见,却能想象到她的天哥在外经历了何等凶险。
秦天心中一暖,明白了她落泪的缘由。他哈哈一笑,将她搂得更紧,浑不在意地说道:
“傻丫头,都是些旧伤了,早就不疼了。你夫君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算什么?能看到你为我担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温言软语,哄了好一阵,又是保证以后尽量小心,又是夸赞她今日格外好看,这才让苏轻烟渐渐止住了泪水,只是依旧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气氛重新变得旖旎。秦天跳进那个特制的大号浴桶,溅起一片水花。
苏轻烟红着脸,本想借机离开,却被秦天一把拉住手腕。
“轻烟,”他转过头,脸上带着坏笑,眼神却格外明亮,“帮我擦擦背,可好?”
苏轻烟脸颊绯红,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秦天牢牢握住。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她终是抵不过,声若蚊呐地“嗯”了一声,低垂着眉眼,拿起一旁的布巾,沾湿了水,轻柔地为他擦拭起来。
美人服侍,水温恰到好处,秦天闭目享受,只觉连日来的奔波与厮杀带来的疲惫,都被这温情渐渐融化。
沐浴更衣后,院中阳光正好。秦天舒适地躺在自己打造的躺椅上,苏轻烟坐在一旁,细心地将剥好的水果,一块块喂到他嘴里。
青狼伏在一旁,发出均匀的鼾声,尾巴偶尔悠闲地摆动一下。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犹豫片刻,秦天还是开口道:“轻烟,我明天……得再出去一趟。”
苏轻烟喂食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微微噘起嘴,语气带着明显的酸意:
“是去给那位林姑娘送千年药材吧?你几次三番冒险进山,弄得一身伤,都是为了她……你对她,可真是上心呢。”
即使再迟钝,也能听出这话里的醋意。秦天赶紧坐直身子,握住她的手,认真道:
“轻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帮她,是因为她曾在我需要时鼎力相助,这是还人情,是承诺!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的,是天下最好、最美的姑娘,无人能及!”
一番诚恳的解释加上毫不吝啬的甜言蜜语,终于让苏轻烟重新展露笑颜。
她娇嗔地白了秦天一眼,语气软化下来:
“好啦,我相信你。小天哥哥,你去吧,林姑娘……她也是个可怜人。不过!”
她忽然扬起小拳头,在空中挥了挥,故作凶狠状。
“你可不准对她有别的惦记,听见没有!”
那模样,在秦天眼中煞是可爱。他连忙举手保证,心中一片柔软。
第二天,临行之前,王叔找了过来。这位老猎人两鬓已显斑白,脸上带着憨厚而朴实的笑容。
“天娃子,”他搓了搓粗糙的手,说道,“叔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二狗子那傻小子能跟着你,是他的福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递了过来。
“这是俺托村头识字的老先生写的信,你帮俺带给二狗子。跟他说,在外面好好干,但也别太拼,记得按时吃饭,别累着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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