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坐在一旁的马家天才马波,忽然起身,对着秦天拱手一礼,眼中闪烁着见猎心喜的光芒:
“秦天兄弟,你武艺超凡,根基深厚,马波佩服!适才观兄弟戟法,大开大合,威力无俦,令人心折。不知可否赏脸,切磋一二,也好让马某领教高招,印证所学?”
秦天抬眼望去,见马波神采奕奕,气息沉稳,显然之前所中之毒已解得七七八八,心中也不由得暗赞大族底蕴。
他自身也感觉困囿已久的后天瓶颈似有松动,正需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来磨砺激发,当即爽快应允:
“马兄枪法精妙,早有耳闻。能得马兄指点,秦天求之不得!”
众人见两位年轻高手欲要比试,顿时兴致高涨,纷纷移步院中演武场。
月光下,马波手持拼接长枪,气度沉凝。秦天则倒提玄铁大戟,稳立如山。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同时而动!
马波深知秦天力量恐怖,绝不硬拼,一上来便将家传枪法施展到极致。
只见他身形如风,长枪抖动,瞬间化作漫天寒星,如暴雨梨花,又似流星赶月,带着“嗤嗤”破空之声,笼罩秦天周身要害!枪影连绵,攻势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秦天舞动大戟,他确实有些被动。
他的《霸王戟》重势不重巧,核心杀招“霸王斩”虽猛,却不适于这等精妙拆解。
秦天只能凭借超强的反应、远超常人的体质以及对兵器的基础运用,见招拆招,戟影翻飞,护住周身。
“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如同骤雨打芭蕉,不绝于耳。
在外行看来,只见枪影戟光缭乱,劲风四溢,端是精彩。
而在场内那些后天境的护卫、军士眼中,却是看得心驰神摇。
马波的枪法已臻化境,灵动迅猛;而秦天更令人心惊,他分明没有系统的戟法套路,全凭本能与强大的身体掌控力对抗,却能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下稳住阵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竟隐隐开始适应对方的节奏,反击之势愈发凌厉!
马波越打越是心惊。
他能感觉到,秦天的招式正在飞速“成长”,从最初的只有招架之力,到渐渐能与自己分庭抗礼,再到后来,那大戟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逼得他不得不耗费更多气力才能维持攻势。
对方的体力与那股奇异的力量,仿佛深不见底!
一刻钟后,两人身影乍分。
马波持枪而立,气息微喘,脸上却无半分颓色,反而带着兴奋与敬佩,拱手道:
“秦天兄弟果然天赋异禀,马波佩服!此番切磋,受益良多,多谢指点!”
秦天也收戟还礼,真诚道:“马兄枪法如神,令秦天大开眼界,是我该多谢马兄喂招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就在这时,一道粗犷豪迈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
“哈哈!好!打得好!两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有没有兴趣来老子军中效力?就凭你俩这身本事,来了最少也是个统率数百人的部曲军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披玄甲、虎背熊腰的将军龙行虎步而来,正是驻扎在平山郡附近的最高军事长官——校尉赵无极!
官居从四品,与太守李定国平级。
李定国显然与之相熟,笑着迎上:“赵兄何时来的?未曾远迎,恕罪恕罪!此番能擒杀恶贼,也多亏赵兄派兵封锁城门,才未让那厮走脱。”
赵无极大手一挥,声若洪钟:
“李太守客气了!分内之事!若非军令所限,老子早就带兵进城,把那小小的后天武士碾成齑粉了!”
他目光灼灼地再次看向秦天与马波,“怎么样?两个小子,考虑一下?军中正缺你们这样的猛士!”
马波虽出身大族,也不敢怠慢这位实权校尉,恭敬却不失气节地回道:“多谢赵将军厚爱!只是晚辈志在武道,渴望一窥先天之境,暂时无意军旅,还望将军见谅。”
秦天亦不卑不亢,拱手道:“赵将军美意,秦天心领。只是在下亦觉自身修为尚有不足,愿再潜心磨砺,追寻武道更高境界。”
被两人婉拒,赵无极也不着恼,反而欣赏他们的志气,哈哈一笑,顺手拎起桌上一坛未开封的酒,拍碎泥封,仰头便灌,豪迈道:“好!有志气!人各有志,不强求!不过这酒是真不错!哈哈!”
翌日清晨,十里长亭,寒风萧瑟。
秦天在此为林柚绾送行。她的病情不容耽搁,必须尽快返回京都,依靠御医和珍贵药材维系。
林柚绾今日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眼眶微红,显然昨夜未曾安寝,甚至可能哭过。
她望着秦天,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唤:“秦天哥哥……”
秦天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微软,上前一步,温和笑道:
“嬉宁,此去京都,一路保重。若有任何难处,或是……想说话了,便写信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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