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宗宗门大殿巍峨矗立,殿身由千年玄铁铸造,表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上古符文,灵气流转间符文闪烁着淡青色光晕,宛如活物般蠕动。大殿正上方,“道法自然”四字鎏金匾额高悬,匾额下方是宗主宝座,此刻空无一人,两侧分列着八张紫檀木椅,青玄宗核心长老悉数落座,神色肃穆。大殿两侧的廊道上,站立着数百名闻讯赶来的弟子,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被殿内凝滞的灵气压得极低,唯有呼吸声与符文嗡鸣交织,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林辰一行人随周玄步入大殿,刚站稳脚跟,便感受到数十道目光聚焦而来——有长老们审视的眼神,有弟子们好奇的打量,更有赵雷党羽不善的窥探。他神色平静,目光扫过殿内场景,左手下意识握紧腰间龙纹佩,玉佩传来微弱的暖意,驱散了大殿内若有似无的阴寒气息。左手腕的龙形胎记隐而不发,只有在他运转龙气时,才会浮现出淡淡的青芒。
“林辰,你可知罪?”不等众人落座,一名身着墨绿色道袍的长老便率先发难。此人名叫吴坤,是玄阳子的心腹,修为已达金丹初期,此刻他眉头紧锁,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林辰,“赵雷所言非虚,外门弟子张勇的传音玉简、影魔阁的魔纹令牌,桩桩件件都指向你勾结魔修,你还敢狡辩?”
吴坤说话时,右手下意识摩挲着袖口的墨玉扳指——那是玄阳子赐予他的信物,也是二人勾结的见证。这一细微动作被林辰捕捉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点破。
赵雷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泛黄的纸张,高高举起:“吴长老所言极是!这是弟子在张勇居所搜到的‘魔修联络信’,上面的字迹与林辰早年在外门时的笔迹一模一样,足以证明他早已与影魔阁有所勾结!”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的袋口,眼神贪婪地瞟向林辰腰间的龙纹佩,丝毫未察觉自己的小动作已被周玄尽收眼底。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弟子们纷纷交头接耳:“没想到林辰真的勾结魔修,太让人失望了!”“难怪他能斩杀筑基九层的魔修,原来是早有勾结,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张勇师兄失踪,肯定是被他灭口了,真是心狠手辣!”
秦风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要反驳,却被林辰抬手拦住。林辰眼神平静无波,看向赵雷手中的信件,声音淡漠如冰:“废话少说,拿上来。”
赵雷心中冷笑,以为林辰是心虚慌了神,连忙将信件递向旁边的执法长老:“李长老,您乃宗门执法第一人,目光如炬,定能辨明此信真伪!”他刻意加重“执法第一人”几字,试图拉拢李长老。
李长老接过信件,仔细端详片刻,眉头微微皱起:“这字迹确实与林辰早年的笔迹相似,但……”他话未说完,便被玄阳子打断。
玄阳子缓缓站起身,身着月白色道袍,手持拂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仙风道骨:“李长老,何必如此谨慎?林辰年少成名,难免心高气傲,被魔修蛊惑也是有可能的。”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林辰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惋惜”,“林辰,你若此刻坦白从宽,告知魔修在凡界的据点,宗门或许还能从轻发落,饶你一条性命。”
他说话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鸷,指尖萦绕着一缕微不可察的魔气——只要林辰承认勾结魔修,他便可以当场催动魔气,伪造出林辰体内有魔气残留的假象,到时候就算周玄想保他,也无济于事。
林辰没有理会玄阳子的“好意”,而是看向李长老,声音依旧淡漠:“信件上的墨,是三个月前炼制的‘幽水墨’,而我三年前便已离开外门,从未接触过此等墨汁。”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者,张勇的笔迹我见过,他写字时习惯向左倾斜,而这信件上的署名,却是向右倾斜,破绽百出。”
李长老闻言,连忙再次审视信件,果然发现署名处的笔迹倾斜方向与张勇平日的习惯截然不同,而且墨色确实带着幽水墨特有的阴寒气息。他脸色微变,看向赵雷的目光多了几分质疑:“赵雷,此事你如何解释?”
赵雷心中一慌,强装镇定道:“这……这肯定是林辰故意模仿张勇的笔迹,混淆视听!他心思歹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说话时,眼神躲闪,不敢与李长老对视,指尖的储物袋摩挲得愈发频繁。
“模仿?”林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金色龙纹缓缓翻涌,“我若要模仿,何必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他抬手一挥,龙气在掌心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气流,朝着信件飞去。
金色气流拂过信件,原本泛黄的纸张突然泛起一层黑色雾气,雾气散去后,信件上的字迹竟然开始扭曲、模糊,最终化作一团黑色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这……这是什么法术?”赵雷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林辰收回龙气,眼底龙纹隐去:“幽水墨遇龙气则化,这是凡界修士都知晓的常识。你用此等劣质伪证诬陷我,未免太过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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