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岗上,风仿佛都凝固了。
阳光炽烈,照耀着山顶平台中央对峙的两人。一边是黑衣劲装,气势如山如岳,煞气冲霄的“战神”卫云龙;另一边是休闲便服,气息沉静如水,深不可测的赵飞。无形的气场以二人为中心激烈碰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沉重,让远处观战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与窒息。
卫云龙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赵飞,其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与炽热的战意。他率先打破了沉寂,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这空旷的山顶回荡:
“赵飞!你能来赴约,我卫云龙佩服你的胆识!”
赵飞缓缓睁开眼,眸光平静,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淡淡道:“卫云龙,我与你,似乎并无深仇大恨。”
“并无深仇大恨?!”卫云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狰狞,“好一个并无深仇大恨!那你可还记得赵明远?!那个道貌岸然,害死我父亲的伪君子!”
此言一出,观战区域中,知晓些许内情的人神色各异,而像陆小曼、苏晚等女则是面露惊愕,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赵飞父亲与卫云龙父亲之间的恩怨。
赵飞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父辈之事,我知之甚少。但据我所知,令尊卫东江,当年是因涉及走私军火与贩卖人口,最终死于仇家的火并,与我父亲何干?”
“放屁!”卫云龙怒喝一声,周身真气勃发,脚下的地面都微微龟裂,“若非赵明远步步紧逼,在任务中设计陷害,我父亲岂会身败名裂,被迫远走他乡?!若非他穷追不舍,我父亲又怎会在境外孤立无援,最终惨死?!这一切,都是拜赵明远所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充满了积郁多年的怨毒与偏执,显然早已将父亲的死完全归咎于赵明远,并将这份仇恨转移到了赵飞身上。
赵飞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执念深重,蒙蔽双眼。你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卫云龙,你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你的暴虐与野心,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借口?”卫云龙狂傲一笑,声震四野,“我卫云龙一生行事,何需借口?!今日我来,就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将赵明远的儿子彻底碾碎!用你的鲜血和人头,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也让世人知道,与我‘龙云’为敌,与‘战神’卫云龙为敌,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轰隆一声,整个平台仿佛都震颤了一下,狂暴的气势如同海啸般向赵飞压去:“赵飞!纳命来!”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高手心神崩溃的恐怖威压,赵飞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礁石,岿然不动。他甚至还有闲暇轻轻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袖口,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就凭你?还不够格。”
“狂妄!”卫云龙彻底被赵飞这种无视的态度激怒,他不再多言,身形猛地一动!
快!快如闪电!疾似狂风!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卫云龙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赵飞面前!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一记简单粗暴、却凝聚了毕生功力的直拳,轰向赵飞的面门!
拳未至,那股凝练到极致的拳压已经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声,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这一拳打穿!
观战众人无不色变,尤其是陆小曼等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惊呼出声。
然而,赵飞的反应,却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做出明显的格挡动作,只是在拳头即将临体的刹那,看似随意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同灵犀一点,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卫云龙那蕴含着崩山裂石之力的拳锋侧面!
“啵!”
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如同气泡破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卫云龙那狂暴无匹的前冲之势戛然而止!他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只觉得一股极其诡异、缥缈却又沛莫能御的力量,从赵飞的指尖传来,并非硬碰硬的蛮力,而是一种巧夺天工的“卸”与“导”,如同四两拨千斤,将他这凝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拳,引向了空处!
拳劲擦着赵飞的耳畔掠过,带起的劲风将他额前的发丝吹得向后飞扬,却未能伤到他分毫。而卫云龙却因为力量被引偏,身形一个趔趄,险些失去平衡。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观战人群中响起一片抑制不住的惊呼。卫云龙这石破天惊的一拳,竟然就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船越义珍、阮青等“龙云”成员脸色剧变,他们深知团长这一拳的威力,就算是他们也绝不敢硬接,更别说如此轻易地破解了!
卫云龙稳住身形,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之前的狂傲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强敌的极致专注。“好!果然有两下子!看来不动真格的,是拿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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