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的高级病房内,几株清雅的兰花摆在床头,白景林老爷子靠在摇起的病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亮与锐利。他听着孙女白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天在百草堂惊险的一幕,以及那位神秘恩公出手施救的经过。
“……爷爷,您当时脸色可吓人了,呼吸都快没了!那位赵先生就蹲下来,手指在您胸口这里,还有这里,飞快地点了几下,我也看不清具体位置,然后他就那么按着,我感觉他手上好像有光……也可能是阳光反射?反正没过一会儿,您的脸色就好多了,呼吸也顺了!”白芷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对恩公神秘力量的敬畏与感激。
白景林闭目感受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润气息,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持续地滋养着他受损的心脉。主治医生也再三惊叹,说他能在那种急性心梗下被现场急救过来,并且没有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简直是个奇迹,称之为“起死回生”亦不为过。
“指法快如闪电,认穴极准……度入的真气精纯无比,更带着一股……勃勃生机?”白景林缓缓睁开眼,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这绝非普通的点穴急救!这是失传已久的‘灵枢渡元指’?还是某种更玄妙的法门?此等手法,老夫只在年轻时听师门长辈提起过,早已绝迹江湖多年!这位恩公,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看向白芷,语气急切:“芷儿,你可问清了恩公的名讳和联系方式?”
白芷连忙道:“问了,他说他叫赵飞。我给了他我们百草堂的名片,也想留他的电话,可他……他没给,说完名字就走了。”
“赵飞……”白景林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搜索,却毫无头绪。他叹了口气,既是感激,又有些埋怨孙女的疏忽,“如此高人,岂是轻易能遇见的?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多问几句……”
白芷委屈地低下头:“我当时光顾着担心您了……不过,爷爷,跟赵先生一起来的那位女士,临走时悄悄跟我说了一句,说如果真有什么急事,可以去警局找她,她叫林小雨。”
“林小雨?警局?”白景林精神一振,这总算是一条线索!“快,芷儿,你现在就去!带上我的拜帖和谢礼,务必找到这位林警官,表达我们白家的谢意,并恳请她代为引荐,老夫要亲自登门向赵恩公致谢!”
白芷不敢怠慢,带着爷爷亲笔写的拜帖和一个准备好的精致礼盒,立刻动身前往辖区的公安分局。她只知道林小雨是个女警,具体在哪个部门,长什么样(当时情况紧急,印象模糊),一概不知。
在分局前台,她描述了半天:“一位姓林的女警官,大概……挺精神的,眼睛很大,叫林小雨……”
前台民警看着这个穿着素雅、气质不俗却有些焦急的年轻女孩,又看了看她手中那古色古香的拜帖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盒,有些为难。叫林小雨的民警?他们分局好像没有登记这个名字啊?
“你留个电话,我查一下其他分局,然后通知你。”(林小雨目前是749局和警局双重身份)
白芷不甘心,又凭着模糊的记忆,描述起当天赵飞的样子:“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位先生,姓赵,人很……很英俊,医术非常厉害!”
“很英俊?医术厉害?”民警更糊涂了,这听起来不像警察,倒像哪个医院的专家。
正当白芷一筹莫展之时,一位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老刑警路过前台,听到了几句对话,特别是“赵飞”、“林小雨”这两个名字,他脚步顿了一下。他是从林小雨那个局里调过来的,经常林小雨一起出警,是局里极少数几个知道林小雨“特殊背景”的老同志。
他走过来,打量了一下白芷,和气地问:“姑娘,你找林小雨有什么事吗?”
白芷像抓到救命稻草,连忙将爷爷突发疾病被一位叫赵飞的先生所救,家人想要登门致谢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刑警听完,心中了然。涉及到那位“赵飞”先生,事情就不简单了,他知道赵飞身手不凡,是林小雨的师父。他不动声色地说:“林警官今天可能外出执勤了,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和简要情况留下,我如果看到她,帮你转达。”
白芷虽然有些失望不能立刻见到,但还是感激地留下了百草堂的地址和自己的电话,并再三恳请老刑警务必转达白家的诚挚谢意和登门拜访的请求。
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小雨这里。她正在榕树里陪着安妮公主说悄悄话,两人一说一笑,不时盯一眼赵飞。接到消息后,她兴奋地报告赵飞。
“师父,百草堂的白小妹找来了,是那个白老爷子,醒过来后非要亲自登门谢恩,通过分局的关系找到我这儿了。您看……?”
赵飞正看着腕表上的简报,闻言神色不变。他早已料到对方可能会找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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