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的重点是‘帮’,不是‘埋’!”
“求你了,祖宗,我的大弟子!”
“先看看情况再说。”
周天俊淡淡回应,并未一口应承。
可就这么一句“先看看”,已让鬼王达心头落下一块石头。
“最好快些决定。”
他喃喃道,“毕竟……”
鬼王达深呼吸一次,语气凝重地开口:“阿银那边已经慌了神,要是你这个做师兄的再不出面稳住局面,他怕是真要崩溃了。”
“搞不好,哪天就得送进医院去关一阵子。”
“有这么夸张?”
周天俊眉梢微扬,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难道何金银真要变成那种失控的状态?难不成还得再来一场“回魂夜”才能收场?
想想还挺带劲的。
古拳法武官!
一块金灿灿的匾额,五个大字赫然在目。
站在武馆门前,周天俊仰头望着。
他忍不住咂舌,抬手鼓了两下掌。
“真没想到,我那师父居然能把摊子铺到这种地步,这才几天啊。”
“我记得当初只给他搭了个最基础的公司架子,怎么转眼就搞得风生水起了?”
周天俊自言自语。
鬼王达咧嘴一笑,也没藏着掖着:“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我要没你这徒弟在背后撑着,哪能这么快把十三武馆重新立起来?”
“我现在虽不能再亲自坐镇擂台,可挂着你的名头,谁还敢上门砸场子?”
“圈里人也都认这一层关系,表面上过得去了。”
话锋一转,他的神情黯淡下来:“但也正因为这样,才出问题。”
他苦笑摇头,“谁能料到,突然蹦出个不要命的家伙。”
“现在是什么世道,就不能安分点打工挣钱?非得玩这些命搏的把戏。”
“害得我想换个正经差事都找不到门路,只能来找你。”
“你要不拉我一把,这回我是真没辙了。”
看着师父一脸落魄的模样,周天俊心里也沉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这事说破天,也就两条路。”
“关键看您老舍不舍得狠下心来对付封于修那家伙。”
周天俊眯起眼,脑海中闪过对方的身影。
稍一回想,便断定——那人根本就是个陷在拳道里的疯子。
最大的不同,其实在于那个人曾经的妻子。
若她尚在人世,或许还能成为牵制他的关键。此人天赋异禀,行事果断,心性冷酷,做些隐秘勾当毫不手软。周天俊向来欣赏这类角色,尤其擅长利用他们的阴暗面。
只可惜,妻子死后,他再无破绽。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极难掌控。对周天俊来说,这样的人虽可用,却不可靠。有些事,也只能作罢,徒留遗憾。
就在这时——
鬼王达忽然低语。
“还好,他还没彻底疯魔。”
“至少还存着一丝旧情。”
周天俊一怔。
“什么?”
他眉峰微蹙,“夏侯武还没被关押?”
“夏侯武?”
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星星。他嘴角轻扬,“哟,咱们的周大老板,居然也知道这位夏侯教头?”
“可不是一般人啊,飞虎队出身,虽非主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和他有过交道?”
目光直逼而来,带着几分探究。
“谈不上熟识。”周天俊淡淡回应。
话出口的瞬间,他心头一动。
这个世界早已因他而变,轨迹偏移,人事更迭。许多事不能再以过去的眼光衡量。哪怕眼前局面与记忆相悖,也不足为奇。
他轻轻一笑。
“既然他还念旧情,那封于修也就没那么可怕了。动手时,总该会留些分寸吧?”
周天俊语气轻松,鬼王达却满脸苦涩。
“留分寸?的确没打死人,可也差不多了。”
“比死更狠。废人武功,断人根基,胜负定了,命虽留着,却已生不如死。”
“这种手段,和杀人何异?”
身为练武之人,鬼王达深知那种痛楚。武功被毁,如同魂魄被剜。封于修所行之事,不只是狠辣,更是践踏武道尊严。
换作任何人,怕是都想将他碎尸万段。
这般行径,早已超出常理所能容忍的边界。
突然,鬼王达眼神一凝,似想起了什么。
鬼王达将视线落在周天俊身上,眼前这人既是徒弟,也是掌权者。
“你不用说了。”
“我清楚你在打什么主意。可这条路走到底,整个武行都会与你为敌。”
“树敌太多,对你并无益处。”
话音刚落,鬼王达的神情已然紧绷。
此人果然心思深远,行事果敢。
周天俊嘴角微扬,语气从容。
“世上黄金能驱鬼魅,我又岂会惧怕几个习武之徒?如今我的地位,难道还怕他们闹事?”
他顿了顿,声音更稳。
“练功的开销,直接从封于修的薪水中划走,连同他妻子那份也一并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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