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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开锁？不，我是来给它做“微创手术”的
林氏修理铺的午后，安静得只能听见服务器机箱的嗡鸣声。
“老板，账上没钱了。”
王胖子拿着计算器，在那张旧课桌前把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一脸愁苦。
“装修材料费、老黑的外骨骼材料费、键盘买的那堆二手数控配件……咱们现在的流动资金，连下个月的电费都够呛。咱们好歹是个娱乐公司，现在穷得连张赫的练功服都是二手的。”
林莫正躺在用废旧飞机座椅改装的老板椅上，脸上盖着一本《机械原理》。
“慌什么。”林莫的声音从书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梧桐树都栽好了，还怕引不来金凤凰？”
话音刚落。
大门口的自动感应门（用电风扇电机改的）突然“嗡”的一声滑开了。
一辆黑色的红旗L5轿车，极其低调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考究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手里抬着一个沉甸甸的、被黑布罩着的半人高物体。
“来了。”林莫拿下脸上的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金凤凰。”
……
老者姓周，京城周家的老管家。
他环视了一圈这个充满了“赛博废土风”的大厅：裸露的钢管、嗡嗡作响的服务器堆、还有一个正在角落里用电脑疯狂敲代码的鸡窝头青年（键盘），以及一个正在单手做俯卧撑的瘸腿保安（老黑）。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年轻得过分的林莫身上。
“林师傅？”周管家微微欠身，礼数周全，但眼神里带着审视，“或者是……林天王？”
“叫师傅就行，在这儿我就是个修东西的。”林莫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周管家是吧？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周管家一愣：“您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要修什么？”
“那辆红旗车的挂牌是京A8开头，车身沉降幅度说明后备箱没装重物，重物在后座。”林莫指了指保镖抬着的东西，“这东西落地声音沉闷，但这几个保镖抬得却很小心，说明它**重，但脆**。”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个**‘百宝嵌紫檀大保险柜’**吧？清末民初的老物件。”
周管家眼中的审视瞬间变成了惊讶，随即化为敬佩。
“果然名不虚传！我家孙女天天在那喊‘林莫哥哥是全能的神’，我原本还不信，看了您那部《暗夜追凶》，又见了真人，我是真服了。”
他一挥手，保镖揭开黑布。
一个足有半米高、通体紫黑、镶嵌着螺钿和宝石的巨大木柜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华丽，但柜门紧闭，上面并没有锁眼，只有一个复杂的黄铜罗盘。
“这是我家老爷子的心爱之物。但自从老爷子中风昏迷后，这柜子就没人能打开了。”周管家叹了口气，“里面……有一份对家族至关重要的文件。我们找了德国的开锁专家，也找了国内的锁王，都说不敢动。”
“因为这柜子有**‘火龙油’**自毁装置。”
林莫走上前，手指轻轻敲击柜体，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回音。
“一旦暴力破拆，或者密码输错三次，夹层里的强酸就会流下来，把里面的东西烧成灰。”
周管家脸色一白：“正是！所以……林师傅能开吗？我看您在电影里手搓那个……绞杀器的时候，对机械结构好像很有研究？”
“能。”林莫回答得干脆利落。
“需要多久？”
“看它是想‘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林莫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键盘，“键盘，别敲代码了，拿你的声波探测仪过来。”
……
十分钟后。
修理铺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键盘拿着一个类似雷达的手持设备，对着柜子扫描了一圈，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图。
“老板，这结构太变态了。”键盘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这是‘子母连环锁’。外面是八卦罗盘，里面还套着三层机械齿轮。而且这木头密度太大，声波穿透衰减严重，我只能看个大概。”
“大概就够了。”
林莫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他的“手术刀”——一根特制的、极细的探针，以及一个医用听诊器。
“老黑，清场。关门，关灯，拉窗帘。”
“是！”老黑应声而动，大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林莫手中的探针反射着微弱的光。
林莫戴上听诊器，将探头贴在柜门上。
“周管家，我要开始了。接下来的十分钟，请保持绝对安静。连呼吸声最好都控制一下。”
周管家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林莫闭上眼。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声音。
探针顺着罗盘极其微小的缝隙探入。
**“咔哒。”**
这是第一层齿轮咬合的声音。清脆，但带着一丝干涩的摩擦声。
“润滑油干了，棘轮卡死。”林莫心中有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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