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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误会解除？不，是世界观崩塌！
红军前线指挥部，特级审讯室。
空气中的尴尬浓度已经达到了致死量，连墙角的吸音棉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老赵（红军指挥官）握着那部代表着最高机密的红色保密电话，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像蜿蜒的蚯蚓。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决战前的蓄力，然后颤抖着指尖，拨通了那个他烂熟于心、却最不想拨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那头传来了一个懒洋洋、带着几分得意、甚至听起来正在喝茶的欠揍声音：
“喂？老赵啊？稀客稀客！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红剑演习输了，想找我借装备啊？我可告诉你，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今年的经费我都……”
听着这熟悉的老流氓腔调，老赵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咬人。
“张、正、国！”
老赵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大得震得审讯室的桌子都在抖，“你个老混蛋！你少给我装蒜！你是不是往我的演习区域里扔了个……扔了个什么怪物？！”
电话那头的老张（空军装备研究院院长）愣了一下，茶杯磕在桌子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语气瞬间变得警惕起来，那是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本能反应：
“怪物？什么怪物？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最近很老实的！我的人都在大西北戈壁滩上……呃，种树呢！对，响应国家号召，防风固沙，积德行善！”
“种树？”
老赵气极反笑，笑声比哭还难听，透着一股子绝望后的疯狂。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无辜、正在研究手铐构造的林莫，又看了一眼手里那份写着“全频段隐身”、“三元矢量”、“超音速巡航”的绝密技术报告。
“你管这叫种树？”老赵咆哮道，唾沫星子喷了记录员一脸，“你种的树能飞1.8马赫？你种的树能开着全频段隐身闯进我的红剑演习区？你种的树能用落叶飘戏耍了我的猎鹰中队，还顶着S-400的火控雷达玩超低空突防？！”
“甚至在降落后，他还管我的特战大队长叫群演！管我叫老戏骨！还要给我加鸡腿！张正国！你特么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把你们院压箱底的什么‘南天门计划’给放出来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电流的沙沙声，仿佛那是老张大脑过载的声音。
足足过了十秒钟。
才传来老张那一向沉稳、此刻却充满震惊、怀疑人生，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你说什么？”
“你是说……那头‘猪’……飞起来了？”
“不仅飞起来了，还……把你给虐了？”
老赵：“……”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他咬着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是！你的‘树’把我的‘鸟’都给这折腾废了！现在人就在我这儿！”
“他叫什么名字？”老张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开飞机的那个小子，是不是长的特帅，看着特想让人打一顿，还特别喜欢吃红烧肉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还说你是老骗子！说你扣他造型费！”老赵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惊天动地，笑得气都喘不上来，甚至能听到拍大腿的声音，“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人才！是个鬼才啊！老赵啊老赵，你输得不冤！一点都不冤！我都想给你放鞭炮庆祝了！”
“你少废话！赶紧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就要把人扣下了！”
“解释？还要什么解释？”
老张的笑声中透着一股子扬眉吐气、仿佛年轻了十岁的自豪感，“那是我们院里最新的‘天蓬工程’验证机！那个林莫，是我们特聘的总工程师！虽然他总是说自己是来喂猪的，但他喂出来的猪，那就是天上的神龙！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疙瘩！”
“行了，别审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好酒好菜招待着！要是饿瘦了，或者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我这就坐专机过去接人！给我备好最好的茅台！”
“啪。”
电话挂断了。
审讯室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老赵粗重的呼吸声。开的特制手铐，应声而开。
林莫揉了揉手腕，把手铐随手扔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个……职业病，手痒，没忍住。首长，咱们这戏……是不是演完了？刚才那是场外连线环节吗？”
老赵看着那个被轻易解开的手铐，又看了看林莫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他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特聘总工？
喂猪的？
把我的王牌中队当群演耍？
这特么真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干出来的事？
……
半小时后。
红军机场的停机坪上，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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