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信徒?
呵,或许那位高高在上的“死亡”本身,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卑微的造物。
讽刺的是,凡被祂力量侵染之物,却无不烙刻着祂那冰冷死寂的印记。
解脱?或许真是个伪命题。
但对晨来说,想那么多干嘛?他的目标简单又粗暴——让这些玩意儿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连渣滓都别剩。
那些裹在蠕动黑影里的东西缓缓转过了身。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等等,八个?
晨的目光扫过最里层——两具扭曲的躯体格外扎眼。
一具,粘稠的黑色物质正从爆裂的头颅里不断渗出,贪婪地吞噬着半个身体;旁边那具稍“体面”点,至少脸还露在外面,正被那恶心的黑丝缓慢缠绕。
“利法末?那这位脑袋开花的,就是麦克斯喽?该说不说,这死法确实配得上你们俩的野性,而且足够别致!”晨嗤笑一声,手腕一翻,那支经过他“魔改”的银色手枪已稳稳握在手中。
“我代替你们曾经的主席,恺撒·加图索,为你们饯行。”
卡塞尔装备部的制式武器?那只是起点。
这支枪的火力,在晨无数次“优化”下早已突破天际,就算套着消音器,近距离开火时那声闷雷般的爆响也足以震得人耳膜发颤。
毕竟,当年在星际战场当总帅那会儿,飞船炸了都得自己抡扳手修。
去年刚进卡塞尔时还收敛点,现在?装备部就是自家后花园,看上什么材料直接薅,高端货搞不定?找奥尔布达“借”点呗。
论单兵火力配置,晨认第二,卡塞尔没人敢认第一。
至于运行原理?装备部那帮疯子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那玩意儿运转起来,简直就像靠着俺寻思之力在运作!明明感觉驴头不对马嘴,但它就是能运行起来....
砰!
枪口火光一闪而逝。
利法末那具被黑丝包裹的“残躯”,连带着旁边麦克斯的半边身体,如同被大口径炮弹正面击中,瞬间炸裂开来!
破碎的骨肉和粘稠的黑泥四散飞溅,将本就血腥的现场又泼上一层更浓重的猩红。
“啧,这么不经打?”晨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硝烟,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早点归于大地,别做什么挣扎,省得受罪不好么?”
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象让那点弧度瞬间凝固。
血肉模糊的残骸......竟开始倒流!
飞溅的骨渣、肉糜、黑泥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又像倒放的录像带,精准地回到原位。
利法末那颗爆掉的头颅以及麦克斯撕裂的胸腔,眨眼间恢复如初。
仿佛刚才那雷霆一击,不过是阳光下的幻影,连时间本身都被悄然窃取。
“操......”晨低骂一声,一股极其不爽的烦躁感直冲脑门。
“我说哪来的臭味儿,”他眼神骤然转冷,手指以非人的速度连续扣动扳机,枪口咆哮着喷吐出致命的火舌,瞬间将八个黑影撕扯得四分五裂,“原来是上次没抢到命运织机,灰溜溜跑路的那个没长眼的东西,又回来打秋风了?”
看着那些蠕动的碎片再次无视物理法则地聚合复原,晨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这么兴师动众,组团来卡塞尔观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超市鸡蛋打折呢,来这么齐!”
洛姬轻轻捅了捅他的腰侧,小声提醒:“哥,你.....没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嗯?”
就在晨挑眉的刹那,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那些只剩下本能的怪物体内,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缠绕在它们身上的黑色物质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疯狂地朝着虚无的边缘灼烧!
晨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背刺”场面,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呵,这风格.....这味儿太冲了。果然又是那家伙搞的鬼!我说,自家的人靠不住,转而去找别人家的兵了?你有没有素质啊?!”
他利索地将手枪插回口袋,顺手掏出一副造型奇特的防风镜递给洛姬。“镰鼬”的感知网里,这片区域暂时清场。
很好。
“昨天收拾脑瘫科学家没尽兴,”晨活动了下手腕,指关节发出清脆的爆响,“今天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轰隆!
狂风毫无征兆地平地炸起,狂暴的气流如同无形的巨兽,嘶吼着要撕碎一切。
紧接着,冰蓝色的霜寒与赤红的烈焰,如同被泼洒的油彩,蛮横地浸染了无形的风墙,将其化作一幅狂暴的元素画卷。
洛姬嘴角微扬,白皙的手指轻轻一划。
无形的力量汇入晨的狂风,让其威力更甚。奇怪,跟在哥哥身边,特别是能在学校这么“光明正大”搞破坏的时候,她心底那股潜藏的破坏欲就特别容易冒头......
不对不对,这是不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对不对,哥哥怎么可能是墨。
金色的火与冰蓝的霜在狂风中碰撞,发出连绵不绝的闷雷般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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