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猫妖开局吹唢呐送葬诸天 第321章 感应天地

洞府无岁月，唯有道韵流转，气息晦明变幻。

阿离始终守在白羽身旁，寸步不离。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白羽身上的气息，在经历了漫长而剧烈的波动后，终于逐渐趋于一种奇特的平衡。

那种平衡，并非绝对的“平静”，而是一种如同深渊静海般，表面沉凝，内里却蕴含着恐怖“终结”与“循环”之力的特殊状态。仿佛一个微缩的“归墟”在他体内成形，缓慢运转，吞噬、磨灭着一切杂质，又隐约孕育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新生”可能。

终于，在阿离几乎要以为时光已经停滞的某一刻，白羽周身那灰白色的寂灭仙光猛地一敛，随即如同百川归海，尽数收敛回体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猫瞳深处，不再是纯粹的灰白寂灭，而是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混沌底色，以及一丝若隐若现、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极暗。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勘破虚妄、直指本质的深邃。

“成功了？”阿离轻声问道，预知星瞳仔细打量着他，发现那股令人不安的扭曲与躁动气息，已然消失无踪。

白羽微微点头，猫尾轻轻摆动，带起一丝玄奥的轨迹：“暂时镇压下去了，并且……找到了一种共处与转化的方式。”

他内视道基。那颗漆黑扭曲的污秽核心，如今已被一层混沌先天之蕴与寂灭仙力共同构成的、如同星云漩涡般的复杂结构包裹、禁锢。漩涡缓缓旋转，不断以“归墟寂灭”真意冲刷着污秽，将其释放出的疯狂、怨毒、扭曲意念一点点磨灭、分解、转化为最原始、最中性的“终结”能量碎片。

这些碎片，一部分被漩涡本身的“循环”特性吸收，缓慢增强着白羽对“终结”法则的掌控；另一部分则被混沌先天之蕴吸纳，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更基础、更缓慢的“重炼”或“沉淀”。

污秽并未被彻底消灭，其核心深处那股源自“终末裁定”神魔的、执拗的“终结”意志与部分“规则”烙印依然存在。但它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主动冲击封印、解析模仿大道、甚至威胁白羽的道基了。

它被“困”在了这个由混沌、寂灭、归墟、循环多重道韵构成的特殊“囚笼”或者说“熔炉”里，只能被动地承受冲刷，被缓慢地“消化”和“转化”。

“我将它视作自身‘归墟寂灭’大道的一部分——一个需要被不断‘终结’与‘循环’的‘内在劫数’。”白羽解释道，“以此法，它既能为我提供对‘终结’法则的深层感悟与力量补充，又能被持续削弱、转化。只是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且需时刻维持‘囚笼’的稳定，消耗不小。”

“能控制住便是万幸。”阿离松了口气，“那它‘学习’和‘进化’的能力呢？”

“被极大地抑制了。”白羽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在混沌先天之蕴的‘背景’压制和归墟冲刷的持续消磨下，它的‘模仿’与‘解析’效率大幅降低，且更容易暴露出其根基的‘扭曲’，无法再完美模拟正统大道韵律。不过，这终非长久彻底解决之道。待我修为更高，对混沌、归墟大道领悟更深，或许能找到办法，将其彻底炼化，或……驱逐。”

隐患虽未根除，但总算被套上了缰绳，暂时不足为虑。白羽能感觉到，经过这次与污秽的深度对抗与“驯服”尝试，他对自身“归墟寂灭”大道的理解、对混沌先天之蕴的运用，以及对“以力证道”这条路所需的心性与掌控力，都有了显着的提升。道行虽未直接突破，但根基更加浑厚坚实，对力量的运用也更为精微。

“我们闭关多久了？”白羽问道。

“具体时日难以计算，但感知外界天机变化，至少已过去两千余载。”阿离回答，“洪荒大地，似有诸多变化。”

白羽颔首，撤去洞府禁制，一缕神识探出，感应天地。

刹那间，无数信息纷至沓来。

天地间的劫气，比之两千多年前，浓郁了何止十倍！如同厚重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洪荒每一个角落，虽未彻底爆发，却已让无数生灵心头发慌，灵觉敏锐者更是寝食难安。

巫妖二族的活动痕迹遍布四方，摩擦冲突的传闻时有耳闻。不周山周遭，灵气波动异常频繁剧烈，显然双方都在加紧布置。

西方地界，隐约有不同于玄门道韵的、带着寂灭、超脱意味的气息在凝聚、扩散，似乎有某种“教义”正在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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