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却是不管不顾,“郝婆子,你是府上的老人了,府上的规矩,你是最懂的。”
郝婆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老奴真的只是出来方便一下,刚好就看见了这件事而已。”
白夫人阴沉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了过去,“呵呵,若是没有这件事,我怕也是会信的,但是有了这档子事,你再想让我相信,就再也不可能了。”
白中天淡淡地说:“母亲,您是听了我的话后,才想到这一点的吗?”
白夫人的目光立刻挪到了他的脸上,“中天,你这是怪责我吗?”
她的语气有些凌厉,但是白中天的神情依旧。
白夫人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母亲,郝婆子是您身边多年的奴才,向来只听你的。”
话音刚落,白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震惊,“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会这样想我?”
白中天闭口不言。
“好!好!”白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既然你这样想我,那我就要打你的脸!当你看到冤枉了自己母亲,会是什么心情!”
她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向卜捕头,“卜捕头,麻烦去查一下东街巷三十号,那户人家现在有多少家产。”
说到这,郝婆子顿时就慌了。
“夫人,”郝婆子跪在了她的跟前,“老奴愿意说出来,求您高抬贵手,不要难为我的家人!”
白夫人冷哼一声,“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在串通别人抹黑白府时怎么就不知道怕?”
郝婆子吓得浑身直哆嗦,“夫人,老奴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了老奴吧。”
白夫人的脸冷得像是一块冰,“原本家丑不可外扬,我想等着今天的宴会结束了再来收拾你,但眼下的情形也让我顾不得许多了。”
她现在就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郝婆子。
否则,她的名声就已经算是彻底地毁掉了。
就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都这样地冤枉她。
她的心情已经沉重到了极点。
她面色依旧沉重地对周围的人说:“诸位,郝婆子是我身边多年的亲信,我十分信任她,但就在前几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郝婆子的娘家人,竟然在东街巷置办了价值五百两的四合院!甚至还有使唤的下人。”
她的话,每说一句,郝婆子的脸就白了一分。
原来,白夫人什么都知道了,一切都都要完蛋了。
白夫人继续说:“而最令我怀疑的,是她的娘家哥哥一大家子,没有一个人做工,全部在家里吃喝玩乐,那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郝婆子的身上,“你来告诉我,你一年五两银子的工钱,是怎么买得起五百两银子的四合院,又是怎么撑得住这么大的开支?”
郝婆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白夫人冷笑着说:“卜捕头,我怀疑这个郝婆子偷盗了白府的财物,还有便是利用白府的名头在外面坑蒙拐骗谋取私利。”
卜捕头一抖铁链子,哗啦啦的声音就像是黑白无常的勾魂索,吓得郝婆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最后,她只能是咬着牙,“我承认,于小姐是我杀的。”
可她这话,却是没有人相信。
卜捕头悄悄对身边的两个衙役说了几句,两人便离开了。
随后,他便问郝婆子,“你说是你杀了于小姐,那你的动机是什么?”
郝婆子却说:“我只是不喜欢她。”
卜捕头说:“那你杀了于小姐,为何要嫁祸给黄姑娘?”
郝婆子说:“我只是讨厌于小姐,对于嫁祸给谁,已经不重要了。”
就是说,她只想害死于海棠,至于被拖下水的是谁,并不重要。
卜捕头根本就不相信,谁会无缘无故地去伤害别人?就因为看不惯?
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
很快,几个人被抓来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郝婆子一看见他们,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些人正是她的娘家哥嫂侄子侄孙,也就是她娘家人都在这里了。
黄老太对着黄晶晶说:“乖宝,别怕,卜捕头会还你公道。”
白中天也在一边安慰,但是黄晶晶并不想听他说话。
他一开口,黄晶晶就站到了黄老太的另外一边去了。
黄晶晶的表现,让白中天感觉很无奈。
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是等以后再找她慢慢解释了。
白老爷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并没有说话。
他相信白夫人能处理好一切,否则白府主母的位子,她也不可能坐这么久。
还没等卜捕头询问,郝婆子的哥哥郝老大便已经喊道:“各位大老爷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贱人干的,跟我们一家没有关系啊!”
郝婆子的脸上明显有一瞬的惊愕。
虽然,她已经将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亲耳听见这样的话,还是会心痛。
这时,菱花却围着他们打量了一圈。
最后将郝婆子的侄子带到了一边,拓下了他的鞋印,发现跟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菱花说:“凶手就是他!”
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何郝婆子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来了。
原来,是她跟凶手串通好的。
被菱花这样一说,郝婆子的脸更白了。
她侄子更是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不是我啊,我没有杀人。”
菱花却说:“脚印完全一致。”
说着,她又开始了第二项取证。
她又拓下了指纹,跟匕首上的指纹进行了对比。
终于在刀柄上发现了跟他一模一样的指纹。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鞋印和指纹都对得上,你要是再不交代,只能让你尝尝白府的酷刑。”
白夫人说着,便要让人传花婆子过来。
郝婆子吓得尖叫连连。
“夫人,不要,不要啊!不能这样对我娘家人。”
白夫人只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个贱婢,若是你能老实交代了,我便让你们死个痛快。”
郝婆子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绝望,她不想说,但是这关乎自己娘家一家子的性命。
“夫人,求您开恩,能不能饶恕我家人的性命。”
白夫人微微抬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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