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永庆大学城的氛围已然不同。平静的校园之下,暗流汹涌。
大学城边缘,一家挂着“涟漪学术交流中心”牌子的酒店内。一群气质各异、但眼神都带着锐利锋芒的年轻人聚集在顶楼套房。
他们以“国际青年学者交流团”的名义低调入驻这所大学城酒店。
为首者是一名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着一袭水蓝色渐变长裙,面容姣好,眉眼间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意,仿佛隔着一层流动的水幕。正是涟漪议会此行的带队者,花燏。她指尖萦绕着淡蓝色的水汽,正凝神看着一份全息投影的地图。
花燏本人气质温婉,如同古典画卷中走出的仕女,但镜片后的眼眸却深邃如渊,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计算。
“都安顿好了?”花燏的声音如同清泉滴落玉石,清脆却冰冷。
“是,花燏导师。”一名身材高瘦、穿着考究西装的青年恭敬回答,他叫洛川,是涟漪议会此次的领队助理。
“约束好下面的人。”花燏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七八名年轻男女,“这里是永庆,张锋的地盘。收敛点,别给议会惹麻烦。交流,要‘文明’。”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但眼神深处,属于年轻天才的傲气和跃跃欲试并未完全掩盖。
然而,仅仅半小时后。
永庆理工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附属校史馆。
一名穿着涟漪议会制式休闲服、神情倨傲的少年学员,按捺不住对异地大学氛围的“求知欲”,利用自己“求学”情绪资深心绪观察员的身份,悄然潜入了永庆理工大学下属某二级学院的校史馆。他并非对历史感兴趣,而是试图通过感悟此地莘莘学子们沉淀的求知、奋进等情绪,来淬炼自身能力。
馆内,一名戴着厚厚眼镜、正对着展柜里一份发黄的手稿激动比划的男生引起了他的注意。男生正和同伴激烈争论着手稿中某个历史事件的解读,言辞间充满了理想主义的激情和对某种信念的坚持。
“荒谬!”少年嗤之以鼻,他信奉的是绝对理性和利益导向的“求学”,“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献身?愚蠢的浪漫主义!”
说完他便离开,穿着涟漪议会制式休闲服的少年走了过去,变换了一个模样——穿着休闲,气质略显阴柔的男子。
这里陈列着学校百年的发展历程和珍贵史料,平时人就不多,之前更是显得安静。但显然这会安静被打破,两个看起来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低声争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穿着永庆理工的校服,戴着黑框眼镜,气质斯文,但此刻脸色涨红,显得有些激动。另一个则穿着休闲,气质略显阴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所以,我认为情绪干预技术必须设定严格的伦理边界!否则就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理工学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定。
“伦理边界?”阴柔学生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神动摇的波动,“迂腐!力量就是用来打破规则的!‘求学’之道,在于不择手段地汲取!只有彻底释放对力量的渴望,才能登顶巅峰!像你这样瞻前顾后,注定是庸才!”
“你这是歪理邪说!”理工学生被对方话语中那股隐含的、扭曲的“求学”意念刺激得血气上涌,“力量的运用必须服务于人!而不是把人变成力量的奴隶!”
“奴隶?”阴柔学生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那股扭曲的“求学”情绪骤然变得尖锐、充满攻击性!“井底之蛙,也敢妄论大道?让你清醒清醒!”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理念的冲突如同火星溅入油桶。少年情绪能力下意识地波动,带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蔑和不耐,形成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并非刻意攻击,却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那个沉浸于理想讨论的男生精神感知上!
并非物理声响,但在场所有具备情绪感知能力的人,都仿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理工学生的脸上!
那学生被打得一个趔趄,眼镜飞了出去,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男生身体猛地一晃,精神遭到重创,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个一脸倨傲的少年:“你…你干什么?!”
“打你又如何?”
“废物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那少年愣住,他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随即涌起的是被冒犯的恼怒:“哼,井底之蛙,连真知灼见都承受不住?”
冲突瞬间升级!两人都是年轻人,火气正盛,一个觉得自己信念被亵渎,一个觉得对方不识好歹。虽然都竭力压制着不在普通人面前动用超常力量,但眼神的交锋和精神的碰撞已如同实质!无形的气场在小小的校史馆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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