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被篮子上的薰衣草图案吸引,拉着妈妈的衣角不肯走,夜清鸢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昨天刚买的草莓味糖果,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糖果,脆生生地说了一句“Merci”,转身跑开,没过多久又折回来,把一束刚摘的小雏菊塞到夜清鸢手里,花瓣上还带着晨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老板娘回来时,见摊位井然有序,还看到夜清鸢手里的小雏菊,忍不住夸赞他们“心地善良”,硬要送他们一个亲手编织的小篮子,说可以用来装干花,盛情难却,两人只好收下。
两人牵着手继续往前走,他们买了新鲜的草莓和蓝莓,尝了刚出炉的可丽饼,还在一个老木匠的摊位前,挑了一对小巧的木质书签,上面刻着彼此名字的首字母。路过一家花店时,夜清鸢想起屋檐下的干花,又买了几枝新鲜的迷迭香和几枝浅紫色的鼠尾草,打算回去和薰衣草搭配着捆扎。
中午,他们在一家隐在巷子里的小餐馆用餐,点了当地特色的鱼汤和蔬菜沙拉,老板是一对老夫妇,热情地给他们推荐当地的葡萄酒,还忍不住夸赞他们是“最般配的情侣”。
午后返回民宿,两人直奔露台。皇甫封把上午收获的小雏菊、迷迭香和鼠尾草铺开,夜清鸢则取下屋檐下晾了半天的薰衣草花穗,按照颜色深浅搭配。她负责整理花材,将过长的茎剪短,去除枯叶。
皇甫封则拿着棉绳,在她调整好每一枝的位置后,小心翼翼地捆扎起来,动作比处理集团文件时还要专注。阳光透过花架落在他们身上,两人的指尖偶尔相触,都带着细碎的暖意,连空气里都飘着草木与欢喜的味道。
捆好的新花束被挂在通风的廊下,和之前的薰衣草束并排,颜色层次更丰富。民宿老板路过看到,笑着说:“等你们离开时,这些干花刚好能带走,放在家里,就像把普罗旺斯的风带回去了。”
离开普罗旺斯的前一晚,民宿的小院格外安静,晚风卷着薰衣草的香气,轻轻拂过廊下悬挂的干花束。那些亲手采摘、捆扎的花材,经过几日通风风干,褪去了鲜润的水汽,花瓣变得柔软而有韧性,香气沉淀得愈发绵长。
皇甫封找来民宿老板备好的牛皮纸和米色棉绳,夜清鸢小心翼翼地取下两束干花——一束是纯粹的薰衣草,紫得沉静;另一束是混搭了迷迭香、鼠尾草和小雏菊的花束,色彩层次分明。她捧着花束,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生怕碰掉一片花瓣:“得包得严实点,不然路上会散。”她要把花带回桃花园。
皇甫封蹲在她身旁,铺开牛皮纸,让她把花束放在中央,然后慢慢将纸边向上收拢,顺着花束的轮廓轻轻包裹。他的指尖修长有力,却在此刻透着难得的细腻,每一个折角都压得平整,棉绳缠绕时力道均匀,既不会松散,又不会勒伤花茎。
“这样就好,”皇甫封将打好的蝴蝶结调整到侧面,露出花束顶端的轮廓,“既稳妥,又能看到花的样子。”
夜清鸢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从口袋里摸出那对刻着彼此名字首字母的木质书签,轻轻别在棉绳上,“这样就更有纪念意义了。”两束干花并排放在桌上,牛皮纸的质朴衬着花的雅致,书签上的木纹与花茎相映,像是把这段旅程的温柔都打包进了纸包。
第二天清晨,他们收拾好行李,提着打包好的干花束准备离开。民宿老板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布袋子,笑着递过来:“这是自家做的薰衣草果酱和蜂蜜,还有几包花草茶,带回去尝尝,就当是普罗旺斯的念想。”
布袋子是手工缝制的,上面印着小小的薰衣草图案,打开来,果酱的清甜与蜂蜜的醇香扑面而来。夜清鸢接过袋子,心头一暖,“太麻烦您了,这些天多谢照顾。”
“你们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客人,”老板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干花束上,“以后想起普罗旺斯,就看看这些花,喝喝这些茶,欢迎常回来。”
车子驶离小镇时,夜清鸢回头望去,红瓦白墙的民宿渐渐远去,漫山的薰衣草田在阳光下泛着紫色的光晕。她将干花束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身旁的皇甫封握住她的手,指尖温暖而坚定。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好不好?”夜清鸢轻声说。
皇甫封转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好,每年都来,看薰衣草,看星空,还要把我们的小院,种满和这里一样的花。”
车子一路向前,带着普罗旺斯的花香、手工的温暖与彼此的约定,奔赴着细水长流的未来。那些打包好的干花与特产,不仅是旅程的纪念,更是他们爱情里最质朴动人的注脚,在往后的岁月里,每当想起这段时光,鼻尖似乎都会泛起淡淡的薰衣草香,想起那个有星空、有花田、有温暖故事的初夏。
两人结束了普罗旺斯的旅行,刚到机场,夜清鸢就收到了TSDR总部发给她紧急邮件,她直接改签去了M国,这次皇甫封没有送她,而是去了F国,苍木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刚刚发到他的手机上,他有必要再回一趟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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