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汀额头的抬头纹深刻,眉骨突出,眼窝深陷,胡茬青黑地冒在下巴和鬓角,没来得及打理,却更添了几分粗犷的凶相。
头发枯黄干涩,胡乱贴在头皮上,沾着些许灰尘。双手被粗糙的手铐铐在身前,指节粗大,指甲缝里藏着污垢,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时不时攥紧拳头,又猛地松开,泄露了内心的躁动。他的坐姿嚣张,背脊却绷得笔直,即便身陷囹圄,也难掩骨子里的蛮横与掌控欲,周身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气场,一眼便知是手上沾过脏东西的亡命之徒。
“听说安雅律师‘不小心’受伤了?真可惜。”瓦伦丁的法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他似乎认识夜清鸢,“不过换了你,我更开心。毕竟,夜律师的名声,连我们那边的人都听过。”
“是吗?”夜清鸢打开文件,语气平淡,“那你应该知道,我从不为罪犯辩护,除非……我想让他罪加一等。”
瓦伦丁的笑容僵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她刚才说什么了?为他辩护?让他罪加一等?
“意思是,你的案子,我接了。但我会申请延期审理,直到找到失踪的证人。”夜清鸢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那个女孩能藏多久?”
“你要为我辩护?”瓦伦丁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处理了一个律师换来的会是这样一个刺头,还为他辩护?做的还是有罪辩护!他随即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证据,你们休想定我的罪。”
“证据总会有的。”夜清鸢背靠椅背,一脸慵懒的看着他,“比如,你手下人袭击安雅律师的监控录像——国际刑警已经在调阅了。哦对了,你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我们也查到了,五分钟后就会冻结。”
司徒冥已经调阅到了相关的视频,他在瑞士银行的密秘密账户,夜清鸢拜托苍木查出来了,虽然手法有点……嗯,不合规矩,但是,特事特办嘛!她不计较这些小事情!
瓦伦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刚到巴黎,就掌握了这么多信息。看来是他小看了TSDR的能力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夜清鸢看着他,“说出女孩的下落,说出你背后的人,我可以帮你申请从轻量刑。”
瓦伦丁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夜律师,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斗不过我们的。”他凑近玻璃,压低声音,“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巴黎,否则,安雅就是你的下场。”
夜清鸢的眼神冷了下来,对于这种人,摆出来的态度就让她知道,想在他身上套取有用的信息,不太可能,那她就不浪费那个时间来:“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瓦伦汀错愕的看着直接起身走的姑娘,聊天是这么聊的吗?一点余地都不给的吗?直到狱警将他带回牢房,他都没想明白夜清鸢走的是什么路数!
夜清鸢走出看守所,司徒冥的车等在门口。“怎么样?”
“他不配合,但提到失踪女孩时,眼神慌了。”夜清鸢坐进车里,“十三区的废弃工厂,查得怎么样?”
“已经包围了,但里面没人。”司徒冥递给她一份报告,“不过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这个。”
报告上是一张照片——墙上贴着十几个女孩的照片,其中一个,正是失踪的罗马尼亚女孩。照片下方写着一行字:“明晚八点,港口仓库交货。”
夜清鸢的眼神沉了下来:“他们要转移证人。”港**货,他们是想走公海,一旦去了公海,想找到他们就更加难了。
“国际刑警和F国警方已经布控,明天晚上行动。”司徒冥发动汽车,“你打算怎么办?”
“按原计划,明天上午申请延期开庭,拖住瓦伦丁。”夜清鸢看着窗外掠过的埃菲尔铁塔,“然后,去港口仓库。”
司徒冥皱眉:“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不准你去。”他拒绝,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身上是带着热武器的,他不允许夜清鸢将自己放在危险区。
“我必须去。”夜清鸢的语气坚定,“那个女孩是关键证人,我要确保她的安全。而且,作为联合国律师,我有权在场见证抓捕过程,收集证据。”
司徒冥看着她决绝的侧脸,知道劝不住。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只要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别想拉动她,更别说拉回来了。
司徒冥叹了口气,妥协了:“我会安排最好的特警保护你,你不准单独行动;不准逞强出头,否则我会把你绑在警局总部,并且让人24小时监视着你,开庭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夜清鸢看着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从乌镇的小巷到巴黎的街头,这个像哥哥一样的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好,听你的。谢谢你,冥。”
“不用谢我,你乖乖听话!”司徒冥是怕她为了证据不顾自己安危,“对了,皇甫封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安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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