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京市各大律师事务所的能力,单挑一个来对战TSDR的常胜将军,这不是明摆着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常标忍无可忍,这些律师以前在他这赚的盆满钵满,现在一个个甩他都来不及:“你们都是律政界的大拿,怎么还怕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常总,您是不了解夜律师的真正实力。您以为国际律师是白喊的吗?一个熟读七八个国家律法的律师,一个在国际法庭上没有败诉记录的律师,是我们这种混饭吃的人能比的吗?”电话那头的主任好像能明白夜清鸢为什么会放出这么一则声明了,常家人的苦头还在后面呢。原本手心握着一颗钻石,却被他们当烂石头一样随意丢弃,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常总,以我们以前的交情,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公司的财务问题已经被税务局盯上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律所主任在挂掉电话之前,留下了一句,成功让常标的脸色惨白。
断亲申明登报三天后,常氏集团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银行债务催得紧,合作方纷纷解约,核心员工开始一一辞职,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常标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再去找夜清鸢的麻烦。
而夜清鸢的生活,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变得异常平静,没有人来再打扰她的生活,她安心的处理着手上这起和华国政府挂钩的案子。
周末,皇甫封约她去逛美术馆。夜清鸢忙了好几天,正好需要休息一下大脑,就跟着皇甫封去看画展去了。
国家美术馆静卧在梧桐掩映的街道旁,灰砖外墙被秋阳镀上一层温润的暖光,落地玻璃窗映着天边流云与街旁渐染的金红,像一幅流动的秋日写生。步入馆内,微凉的空气混着画布的亚麻香气与淡淡的松节油味,瞬间隔绝了街面的喧嚣,只剩光影与色彩在空间里静静流淌。
这季的国际画展让这座城市的秋日多了几分全球艺术气息。一层展厅里,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画作静静陈列,油彩厚重的笔触下,圣经故事里的人物眼神悲悯,衣褶的明暗过渡细腻得仿佛能触摸到织物的肌理;隔壁展区则切换为印象派的光影狂欢,莫奈笔下的睡莲在朦胧色调中舒展,笔触轻快如秋日微风,将塞纳河畔的晨雾与落日定格在画布上,与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形成奇妙的呼应。
拾级而上,现代主义与当代艺术的展区更显先锋与多元。毕加索的立体派作品用破碎的构图与强烈的色彩碰撞,展现着扭曲时代的精神图景;草间弥生的波点装置在暖黄射灯下流转,圆形图案与展厅里的秋日枯枝装饰相映,荒诞又充满诗意。来自荷兰的静物画、西班牙的超现实主义作品、日本的浮世绘复刻版……不同国度、不同流派的画作在此相遇,观众的脚步轻缓,时而驻足凝视,时而低声交流,手机快门声被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些跨越时空的艺术对话。
展厅尽头的落地窗边,几盆麦冬草带着秋日的苍翠,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一幅描绘秋日森林的油画上,画中金黄的桦树林与窗外街景的秋色重叠,虚实交融。一位白发老者戴着老花镜,凑近画作细细端详,指尖轻轻划过玻璃展柜的边缘;年轻情侣并肩站在抽象画前,低声讨论着色彩背后的隐喻;孩童被一幅充满童趣的插画吸引,小手贴着玻璃,眼神里满是好奇。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美术馆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街旁的梧桐叶偶尔飘落在窗台上。这场国际画展像一扇窗,让秋日光影里的市中心,既藏着城市的烟火气,又盛着全球艺术的璀璨星光,让每个走进来的人,都能在色彩与笔触间,读懂秋的诗意与艺术的永恒。
“常家那边,没再找你麻烦吧?”皇甫封牵着夜清鸢的手,站在莫奈的《睡莲》前,轻声问。
“没有。”夜清鸢看着画中光影流动的水面,“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她可是听苍木说了常家的近况,常标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据说夜老太急火攻心,直接住院了。
皇甫封转过头,看着她平静的侧脸:“会不会觉得……太孤单了?”这样毅然决然的断亲,往后她没有亲人了。
夜清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会。”她想起那日,傲月掏出手机直播;残阳当场催债;苍木时候调查常氏的进出账务;还有眼前这个男人无声的陪伴,他们的维护她是切身感受到的,“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皇甫封的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嗯,你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他,有皇甫家!
他们在美术馆里慢慢走着,没有过多的交谈,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走到一幅描绘冬日森林的画前,夜清鸢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皇甫,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谢谢你尊重我的决定,谢谢你愿意等我慢慢打开心扉。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皇甫封能明白。
皇甫封看着她,眼神深邃:“清鸢,我们的关系,不需要说谢谢!”他们是情侣关系,以后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们之间不需要谢谢,他希望有一天,夜清鸢可以有求于他,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能让他感觉自己是被她需要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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