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个小玩意儿。”皇甫封没有收回,只是看着她,“就当是……谢谢你帮忙跟进实验基地的项目。”
皇甫封的目光坦诚而温暖,让她无法生硬拒绝。最终,她还是收下了盒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得先回去一趟!”夜清鸢起身,既然决定去别人家做客,总不能空着手吧,那样太不礼貌了。
“我送你!”皇甫封也跟着起身,将夜清鸢送回了桃花园。
夜清鸢回屋换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这是她之前从F国带回来的,作为拜访的礼物。
“很漂亮。”皇甫封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是第二次见她穿裙子了。
夜清鸢的脸颊微红:“谢谢。”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系的呢子大衣,系上腰带,修身又保暖,毕竟已经入冬了。
当皇甫封的车子在一个别墅前停下时,下了车的夜清鸢就被眼前的景致惊艳到了。
眼前这个别墅庭院,在这个初冬的季节里,寒意未浓,却藏着一片逆势盛放的绚烂——白色铸铁围栏爬满虬曲的蔷薇藤,院墙下整齐排布着月季花丛,粉的、红的、浅橙的花朵缀满枝头,层层叠叠的花瓣裹着暖阳,丝毫不见萧瑟,反倒透着几分倔强的鲜活。
蔷薇藤蔓顺着围栏向上攀爬,有的垂落如粉色帘幕,有的缠绕成饱满花瀑,单瓣的清雅、重瓣的秾丽,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霜白,却依旧水灵饱满,花芯里的鹅黄花蕊沾着细碎晨露,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月季株型挺拔,肥厚的深绿叶片带着韧劲,托着一朵朵硕大花盘,有的完全舒展,露出繁复的花瓣肌理,有的半开半合,像藏着心事的少女。冷风吹过,花枝轻轻摇曳,花瓣偶尔飘落,落在青灰色石板小径上,或是庭院中央的圆形喷泉水池里。
水池不大,池壁铺着浅米色鹅卵石,澄澈的水面倒映着花枝与天空,几尾红色锦鲤摆着尾巴悠然游动,搅碎了水面的花影。喷泉的水流从中央石雕莲花座中缓缓涌出,溅起细碎的水花,落在水面上发出叮咚轻响,与风吹花叶的沙沙声相映成趣。池边围着一圈青石板矮栏,上面摆着几盆小型多肉植物,叶片肥厚多汁,透着青绿的生机。
靠近露台的位置,一架木质花架爬满了深粉色蔷薇,花架下摆着两张藤编座椅,椅面上搭着厚实的羊绒毯,旁边的石质小圆桌上,放着一把园艺剪刀、一副皮质手套,还有一个装着花肥的陶土小罐——显然主人刚打理过花草。露台的落地玻璃窗内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见室内的米色沙发与原木家具,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型盆栽,与室外的花事遥相呼应。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冽中带着甜润,混着泥土的湿润与池水的清爽,驱散了初冬的微凉。阳光斜斜洒下来,透过花叶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风一吹,光影晃动,花朵轻轻颤动,花瓣上的露珠滚落,砸在石板上溅起细小水花。
不远处,有个妇人围着浅灰色围巾,正弯腰给月季修剪枯枝,指尖轻捏花枝,动作温柔细致,额前碎发被阳光染成浅金色,与盛放的花簇相映,成了庭院里最动人的景致。
没有深秋的凋零,也没有隆冬的死寂,这片庭院凭着盛放的蔷薇、月季,还有灵动的水景与主人的巧思,将初冬酿成了一场温柔的花事,既有别墅庭院的雅致,又有花草逆势生长的生机,更藏着熨帖的生活气息。
似乎听见了院外的动静,弯腰的妇人直起身看过来。她身着一袭米白色亚麻长裙,裙摆垂至脚踝,面料带着自然的肌理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外层搭了件浅驼色针织开衫,袖口随意挽至小臂,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周身透着不疾不徐的温婉。
她站在雕花木门旁,身形依旧挺拔,没有多余的赘肉,是岁月沉淀出的从容曲线。长发松松挽成低髻,鬓角几缕碎发被阳光染成浅金,随着风轻轻晃动,衬得额头饱满,眉眼柔和。眼角的细纹浅浅淡淡,非但不显苍老,反倒添了几分温润的烟火气。
她的眉眼弯弯,眼眸是澄澈的浅棕色,目光平和得像庭院里的池水,望着不远处盛放的蔷薇与月季,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带着满足与安宁。鼻梁秀挺,唇形清晰,唇色是自然的豆沙色,透着健康的光泽。
左手轻轻搭在门框上,指尖纤细干净,握着一串温润的和田玉手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阳光洒在她身上,给亚麻裙镀上一层柔光,针织开衫的绒毛泛着细腻的光泽,整个人像一幅温润的油画。风里带着花草的清香与微凉的寒意,却吹不散她周身的温婉气场,举手投足间皆是岁月赋予的从容与雅致,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
妇人迎上前,看着夜清鸢,双眼看小,声音轻柔:“你就是清鸢吧?常听封儿提起你,果然是个漂亮姑娘。”
“阿姨好,打扰您了。”夜清鸢有些拘谨地递过红酒。难怪皇甫封生的这么好看,看他母亲就知道家里基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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