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夜清鸢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凭什么让我滚?我是你姐!!”常玲儿昨晚回家和父母说了见到夜清鸢的事,也复述了夜清鸢的话。常家人是气愤的,但是他们又必须得到夜清鸢的帮助,不然,一旦常氏破产,他们的好日子就会没有了,俭入奢易,但是奢入俭会要他们的命。
常玲儿始终记得母亲的话,想要保证眼前的好日子,必须让夜清鸢出手帮忙。她死死地挡着夜清鸢的去路,“除非你答应帮忙,否则我就一直在这里堵你!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不见我们!”
司徒冥上前一步,将夜清鸢揽在身侧,眼神冰冷地看着常玲儿:“我再说一遍,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告你们骚扰。”
常玲儿被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常标却突然捂住胸口,缓缓倒了下去。
“爸!”常玲儿惊呼着扑过去,“爸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周围顿时一片混乱,有人喊着“快叫救护车”,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夜清鸢看着倒在地上的常标,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夜清鸢拉着司徒冥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路边,上了约好的出租车。
在去故宫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沉默。司徒冥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夜清鸢沉默的样子挡了回去。
夜清鸢和司徒冥走在故宫的城墙边上,看着红墙绿瓦,夜清鸢轻声说了一句:“抱歉,影响了你的心情。”
“不用和我道歉,这本就不是你的错。”看着夜清鸢落寞的样子,司徒冥心疼。华国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割舍不掉的亲情,即使夜清鸢被他们弄得遍体鳞伤,但是改变不了他们和夜清鸢有血缘这件事。
“看着我,听我说,这跟你没关系。”司徒冥站在夜清鸢面前,伸手抬起夜清鸢的下巴,看着那张娇俏的脸带上闪过的落寞,心揪着疼,面前这个姑娘,没有被外人攻击,却被所谓的家人中伤至此,“是他们的错,他们太过分了。”
夜清鸢叹了口气:“常标能不顾脸面做到这个地步,说明常氏这次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他是最注重面子的人,以他那为了利益和面子可以不顾家人死活的的性格,看来这次常氏真的踢到铁板了。”
“你……打算帮忙?”司徒冥疑惑,她的清鸢宝贝还是心软了。
“不。”夜清鸢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是因为记仇,而是因为原则。常氏和夏氏的纠纷,本质上是商业竞争,就算夏氏用了不正当手段,常氏可以通过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他来找我,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常氏的法务团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夏氏在背后捣鬼;二、第三方律师团队迫于夏氏的压力,不想参活两家的商战。这种商业纠纷的案子,用不着我出手,我也不想出手!”
夜清鸢是国际律师,处理的都是涉及上亿金额或者和十几人、几十人性命相关的大案,就常氏和夏氏这两家国内企业之间的商业纠纷,还用不着她出手,她没那么掉价!
“那就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今天就好好逛逛故宫!”司徒冥牵起夜清鸢的手,往故宫深处走去。
当故宫的红墙在暮色里沉默如谜时,夜清鸢却没心思欣赏。早晨常标在小区门口晕倒的画面像块污渍,牢牢粘在她的视网膜上,救护车鸣笛时,常玲儿怨毒的眼神尤其刺眼,仿佛在说“你看吧,都是你的错”。
“去喝点?”司徒冥的声音打断她的走神。他靠在宫墙下,看着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姑娘,小姑娘还是被所谓的亲情影响了,“我知道有家酒吧,调的‘忘忧水’很地道。”
夜清鸢抬头看他,晚霞正漫过角楼的飞檐,把他的侧脸染成暖金色。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好。”
酒吧藏在南锣鼓巷深处,没有招牌,只挂着盏褪色的红灯笼。推门进去,爵士乐混着威士忌的香气扑面而来,暗黄的灯光里,吧台后的调酒师正用银勺搅动琥珀色的酒液。
“两杯忘忧水。”司徒冥熟门熟路地坐下,转头对夜清鸢说,“这家老板是我发小,调的酒带点中药味,喝着不烈,后劲却足。”
夜清鸢没说话,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吧台。她很少喝酒,尤其是在国内。在过去的十年里,酒精总让她想起18岁那个雨夜,常玲儿把撕碎的大学入取通知书甩在她脸上,骂她“忘恩负义”。一个鸠占鹊巢的人骂主家是个小人,他们是太狂妄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心?!
“想什么呢?”司徒冥推给她一杯淡绿色的酒,杯口插着片薄荷叶,“尝尝,比你上次在巴黎喝的苦艾酒温柔多了。”
夜清鸢抿了一口,果然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咽下时却有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看着杯壁上的水珠,突然笑了:“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连我在哪,喝的什么酒都这么清晰!”这话没有不开心的意思,纯粹是调侃。
“那是。”司徒冥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不然怎么当你后盾?”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坐在她身后,点了一杯相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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