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异能管理协会的地下会议室里,灯光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林风指尖摩挲着星髓玉的温润表面,对面的青衫人正用银签拨弄着炭炉里的银丝炭,火星子噼啪溅在青瓷炉壁上,映得他袖角的云纹刺绣忽明忽暗。
“碎星渊每三百年现世一次,下次开启就在三个月后。”青衫人将一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推到林风面前,茶汤里浮着两片嫩绿的茶叶,“但这次不一样,血魔拿到了‘破界符’,能强行提前打开通道。”
林风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破界符?那是什么?”
“上古异能者炼制的符咒,能撕裂空间壁垒。”青衫人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血影会在西海市找到了符纸残片,又抓了三位阵法大师修补,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成了。”
苏婉推门进来时,正听到“阵法大师”四个字。她将一份加密文件放在桌上,文件袋上印着苏家的火漆印章:“这是我们查到的消息,血影会最近在黑市上收购了大量‘星纹钢’,这种金属只能用于加固空间通道。”
林风翻开文件,里面附着几张模糊的监控照片。其中一张拍到了一个独眼男人,正将一箱星纹钢搬进货车——那是血影会的三号人物,擅长布置空间陷阱的“独眼煞”。
“他们要在碎星渊入口处布下杀阵。”林风指尖在照片上划过,“独眼煞的‘千幻阵’能扭曲感知,配合血魔的黑暗异能,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青衫人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龟甲,龟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所以我带了这个。”他将龟甲放在桌上,符文竟自行亮起,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幅立体星图,“这是‘启明龟甲’,能勘破虚妄,正好克制千幻阵。”
林风挑眉:“你好像对碎星渊很熟悉?”
“祖上曾是守渊人。”青衫人呷了口茶,语气轻描淡写,“碎星渊里藏着的不只是传承,还有一头被封印的‘噬空兽’,血魔想放出它吞噬空间法则,从而突破特级异能者的桎梏。”
这个消息让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三度。噬空兽的传说在异能界流传了千年,据说它能吞噬一切空间,连特级异能者都要避其锋芒。
“必须阻止他。”苏婉脸色凝重,“我已经让苏家的船队在碎星渊附近海域待命,随时可以支援。”
林风看向青衫人:“需要多少人手?”
“人多无益。”青衫人收起龟甲,“碎星渊内空间不稳定,超过五人就会引发空间风暴。我、你、赵队长,再加两个凌云阁的好手,足够了。”
三天后,南海市外海。
晨曦穿透薄雾,洒在“凌云号” yacht的甲板上。赵刚正擦拭着他那柄特制合金长刀,刀身映出他脸上的刀疤,平添几分煞气。赵虎和新加入凌云阁的狙击手阿羽在检查装备,阿羽的异能是“鹰眼”,能看破三千米内的伪装,是这次行动的关键。
“阁主,青衫人还没到?”赵虎有些不安,“这老小子神神秘秘的,靠谱吗?”
林风望着远处海平面,星髓玉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他会来的。”
话音刚落,一道青影如同踏浪而来,稳稳落在甲板上。青衫人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短打,腰间别着那枚启明龟甲,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古朴木箱的少年。
“介绍一下,这是阿尘,守渊人的后代,懂碎星渊的机关术。”青衫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神清澈,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阿尘打开木箱,里面是一堆青铜零件,他手指翻飞,零件竟自动组合成一只巴掌大的机械鸟:“这是‘引路雀’,能在碎星渊里识别安全路径。”
yacht驶入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海域,指南针开始疯狂旋转,卫星信号彻底中断。林风拿出星髓玉,玉体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与定星盘产生共鸣,在海面上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柱。
“入口要开了!”阿尘操控着引路雀飞向光柱,“大家抓紧,进入时会有空间挤压!”
光柱突然扩大,形成一个直径十米的漩涡。 yacht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猛地扎进漩涡中。剧烈的失重感传来,林风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揉成一团又展开,耳边是空间撕裂的尖啸。
不知过了多久,失重感消失。众人跌落在一片黑曜石地面上,周围是闪烁着荧光的岩壁,空气中漂浮着点点星光,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
“这里就是碎星渊?”赵虎揉着发疼的额头,环顾四周,“怎么看着像个溶洞?”
“不是溶洞,是上古空间的残骸。”青衫人激活启明龟甲,龟甲上的符文亮起,在前方开辟出一条安全路径,“小心脚下,那些荧光是空间裂缝,掉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阿羽突然指向左侧:“那里有动静!”
众人望去,只见岩壁后闪过几道黑影,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赵刚一刀劈出,刀气斩在岩壁上,溅起一串火花,却没伤到对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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