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郊外的雾隐镇,常年被乳白色的浓雾笼罩,即便是正午时分,能见度也不足五米。镇上的建筑多是黑瓦白墙的旧式民居,木门上的铜环早已锈迹斑斑,街道两旁的商铺卷帘门紧闭,只有偶尔掠过的黑猫,才能打破这份死寂。
林风站在镇口的石牌坊下,指尖夹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地图是从定星盘的星图中拓印下来的,标注着雾隐镇深处藏有一枚“雾灵珠”——据《空间真解》记载,此珠能净化黑暗能量,是破解血影会禁忌功法的关键。
“这地方……有点邪门。”赵虎搓了搓胳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身后跟着五名凌云阁的核心成员,每个人都背着特制的合金箱,里面装着应对异能者的装备。
苏婉虽然没有异能,却捧着一台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卫星扫描的三维地图:“根据资料,雾隐镇在民国时期是个繁华的商埠,三十年前突然爆发瘟疫,居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从那以后就成了禁地。”她指着屏幕上的红点,“能量探测器显示,镇中心的祠堂有强烈的能量反应,应该就是雾灵珠的位置。”
林风点头,空间感知缓缓铺开。然而,浓雾中似乎存在某种干扰,他的感知只能延伸到十米范围,而且边缘模糊不清,仿佛被无数细小的泡沫包裹。
“小心点,这雾有问题。”林风叮嘱道,率先迈步走进古镇。
脚下的青石板路湿滑冰冷,缝隙中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浓雾带着一股淡淡的腐朽味,吸入肺中竟有种滞涩感。走在最前面的赵虎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左侧的一间布庄:“阁主,你看那扇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布庄二楼的木窗虚掩着,窗台上放着一盆杜鹃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然是刚浇过水的样子。
“不对啊。”一名擅长植物系异能的成员皱眉道,“这种气候根本不适合杜鹃花生长,而且……”他弯腰捡起一片落叶,“这叶子的枯萎程度,最多只有三天,可资料上说这里已经三十年没人来过了。”
林风眼神一凝,空间之力在指尖流转:“进去看看。”
布庄的木门一推就开,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店内的货架上还摆着各式布料,虽然蒙了层灰,却没有虫蛀的痕迹。柜台后的算盘旁,放着一杯半凉的茶水,杯沿还留着淡淡的唇印。
“像是时间被冻结了一样。”苏婉拿起一支绣了一半的手帕,针脚细密,颜色鲜艳,完全不像放了三十年的东西。
林风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感知到上面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头向上走去。二楼的布局是个起居室,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摆放整齐,铜镜里甚至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有人吗?”赵虎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浓雾中扩散,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铜镜里的人影突然动了一下。林风眼疾手快,一把将苏婉拉到身后,空间刃瞬间凝聚:“出来!”
铜镜泛起一阵涟漪,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子身影缓缓浮现。她面容姣好,眼神却空洞无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白雾,双脚离地半尺,显然不是活人。
“地缚灵?”赵虎脸色微变,他以前在古籍里见过记载,是死于非命且有强烈执念的人所化。
女子没有攻击,只是伸出苍白的手,指向墙角的一个木箱。林风示意众人戒备,缓步走过去打开箱子。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和一块玉佩。
日记的字迹娟秀,记录着三十年前的事。原来这女子叫沈月,是布庄的老板娘,她的丈夫是镇上的医生。当年瘟疫爆发时,丈夫发现并非天灾,而是有人在水源里下了某种能让人变异的药剂,那些消失的居民,其实是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被关在镇中心的祠堂里。
“药剂来自一个穿黑袍的人,他说要收集‘雾灵’来炼制宝贝……”苏婉念着日记的最后几页,眉头紧锁,“这里提到的黑袍人,会不会就是血影会的人?”
林风拿起那块玉佩,玉佩是暖玉质地,上面刻着雾隐镇的地图,祠堂的位置被用朱砂标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雾锁灵藏,月出则现”。
“她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我们真相。”林风将玉佩收好,看向旗袍女子的身影,“多谢。”
女子的身影对着他微微颔首,化作白雾消散在铜镜里。二楼的布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陈旧,布料褪色,茶水变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看来这雾隐镇的秘密,就在祠堂里。”林风将日记收好,“沈月的丈夫应该是发现了血影会的阴谋,才被灭口的。那些变异的居民,恐怕就是最早的‘黑暗实验体’。”
离开布庄时,浓雾似乎更浓了。街道上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时而看到穿着古装的行人擦肩而过,时而听到孩童的嬉笑打闹声,却都抓不住摸不着,如同海市蜃楼。
“这雾能影响人的精神。”苏婉晃了晃脑袋,她刚才差点跟着一个卖糖人的老头走进死胡同,“赵虎,把醒脑香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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