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千年女尸 第278章 先礼后兵

孙志高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惨叫一声，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来，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脸色煞白如纸。

“鬼！有鬼！”他指着镜子，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师雪柔和钱多多也惊呆了。他们也看到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镜子里的孙志高，真的动了！还笑了！

“天……天哥……这……这是什么操作？”钱多多吓得牙齿都在打架，一把抱住了齐天的大腿，“这也太TM吓人了吧！”

“淡定，淡定，基操勿6。”齐天踢了踢腿，没把胖子踢开，只好由着他抱着。

这当然不是什么真的闹鬼，而是他刚才进来时，趁人不注意，将一张附着了微弱法力的“幻形符”弹到了镜子上。这符没什么大用，唯一的功效就是能短暂地扭曲光影，制造一点小小的幻象，专门用来吓唬人。

对付孙志高这种亏心事做多了的文化人，效果拔群。

齐天走过去，一脚踩在瘫软在地的孙志高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孙副教授，现在，你还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吗？我再问你一遍，今晚，你是自己走着去，还是想让柳依依……亲自来‘请’你过去？”

孙志高看着齐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再回想起镜中那诡异的笑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我去……我去！”他涕泗横流，连声求饶，“别让她来找我！求求你，别让她来找我！”

“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齐天收回脚，拍了拍手上的灰，“师大队长，搞定。看来我们的孙副教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参加这场迟到了十年的‘约会’了。”

师雪柔看着眼前这堪称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把齐天拉进“特殊顾问小组”，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当晚，子时。

敬文图书馆再次被清场，周围拉起了高高的警戒线。

四楼，文学区。

所有的灯都被关掉了，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昏暗的光，将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投射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像是一头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旧书霉味和怨气的味道。

孙志高被两个年轻警察架着，双腿发软，几乎是拖着进来的。他白天受了极大的惊吓，此刻更是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看哪都觉得有鬼影。

齐天、师雪柔和钱多多跟在后面。

钱多多这次学乖了，不知道从哪搞来一身黄色的道袍穿在身上，脖子上挂着一串大蒜，左手托着他那口“物理超度”大铁锅，右手拿着一个十字架，嘴里还念念有词：“太上老君、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哈利波特……各路大神保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中西结合，魔武双修，突出一个字：怂。

“把他带到A13书架前。”齐天吩咐道。

警察将孙志高架到指定位置，然后迅速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齐天，你确定这样就行？”师雪柔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握着腰间的手枪，感觉这玩意儿在这种环境下，还不如钱多多脖子上的大蒜有安全感。

“放心。”齐天从兜里掏出三支香，用打火机点燃，插在地上，“人也到了，香也点了，礼数尽到。接下来，就看女主角愿不愿意见他了。”

话音刚落，图书馆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呜——呜——”

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书架的深处传来，飘忽不定，时远时近，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女孩，在黑暗中独自啜泣。

“来了！”钱多多一个哆嗦，差点把锅给扔了。

孙志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他居然……直接吓尿了。

“柳……依依……是你吗？”孙志高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出来见我一面……不！你别出来！你别过来啊！”

他精神已经彻底错乱了。

哭声越来越近，那股冰冷的怨气，也越来越浓。

众人面前的A13书架上，一本精装版的《呼啸山庄》突然自己“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模糊的影子，缓缓地从书架后面，浮现了出来。

她的身形很淡，近乎透明，一头长发遮住了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正是那凄惨的哭声的来源。

她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离孙志高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一股极致的悲伤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依依……”孙志高瘫在地上，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是我……我是志高啊……”

红衣女鬼的哭声，似乎停顿了一下。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长发向两边滑落，露出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眼睛、鼻子、嘴巴的位置，是一片光滑平整的皮肤，就像一个还没来得及画上五官的陶瓷娃娃，诡异到了极点！

“啊——！”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场的几个年轻警察还是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惊呼出声。

师雪柔也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下意识地握紧了枪。

“我的妈呀！”钱多多直接把铁锅顶在了头上，蹲在地上，成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蘑菇。

只有齐天，面色凝重地看着。

阴阳眼中，他能看到，柳依依的魂体，因为怨气太重，已经开始扭曲。她的三魂七魄都纠结在一起，连带着生前的容貌都无法维持。这就是“无脸”的真相。

如果再不化解她的怨气，她很快就会被这股怨气彻底吞噬，变成一个只知道攻击活人的厉鬼。

“孙志高！”齐天厉喝一声，“你还在等什么！你欠她的，不是一句‘我错了’！你欠她一个真相！一个交代！”

孙志高被齐天一声断喝，仿佛惊醒过来。他看着那个没有脸的爱人，心中那被他埋藏了十年的愧疚、恐惧和一丝丝早已被功名利禄磨灭的爱意，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爆发了出来。

“依依！对不起！对不起！”他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是我混蛋！是我不是人！我不该为了前途就抛弃你！我不该骗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他像个疯子一样，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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