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斜,天际铺满血色的余晖,仿佛某种预兆。
入夜后,袁浩云又开始犯困打哈欠,酒瘾隐隐发作。
就在这时,王晋那双能在黑暗中洞察一切的眼睛,终于捕捉到医院门口的异常动静。
一道身影迅速窜出,在大门旁的墙下留下什么。
待那身影消失,王晋看清墙上画的是三道波浪线。
“终于来了!”
王晋精神一振——这正是阿浪所说的暗号,说明医院里的事已经办成。
他立刻下车穿好防弹衣,给冲锋枪装满弹匣挂在肩上。
见袁浩云还在犯困,王晋拿起他的外套捂住他的嘴,同时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拧。
袁浩云痛得眼珠都快瞪出来,想喊却被衣服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直到确认他完全清醒,王晋才松开手。
“该行动了。”
袁浩云倒抽冷气,疼得眼泪差点出来。”王,你下手也太狠了!”
“别浪费时间。
不这样你能醒吗?”
王晋冷冷说道,扔给他一件防弹衣、一把冲锋枪和几个弹匣。
袁浩云明白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迅速穿戴好装备,紧跟王晋身后。
王晋早已摸清明心医院的布局,连尊尼汪花重金安装的监控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潜入过程异常顺利,甚至没遇到任何人,整间医院安静得有些反常。
袁浩云轻轻拍了拍王晋的肩膀,低声说:“王,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医院不该这么安静。”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他并不知道王晋给阿浪的药效果有多强。
如果阿浪真的对整个医院下了药,这种寂静反而正常。
“别多想,跟着我就行。”
王晋没有解释。
就算阿浪没下药,凭他的实力也能硬闯进去,让阿浪行动只是为了省些力气罢了。
见王晋似乎并未起疑,袁浩云便将那份疑虑暂且按下,紧随其后,在医院中谨慎前行。
不多时,二人便发现几名持枪守卫。
此处已接近 ** 藏匿点,位于医院停尸房附近。
因常人忌讳死者,这里平日少有人至。
那几个持枪者毫不遮掩,大大咧咧站在那儿闲聊。
见他们行动如常,王晋不禁皱眉,心中暗忖:
“阿浪难道未将药全下在饭菜里?怎还有人能动?”
王晋不知,此乃尊尼汪为保 ** 安全所设之计。
他将守卫分班,每班八人,值守四小时即轮换,一日共八班,次序固定。
这般安排,使得交接者皆为熟面孔,若有生人混入,立时可辨。
当班期间,守卫不得随意走动或外出用餐,停尸房内设有洗手间。
唯有换班后,方可前往食堂。
因在医院,除非凌晨,食堂总有热菜供应,不愁饮食。
眼前这几人尚未换班用餐,可见尊尼汪为护这批 ** ,确费尽心机。
既然几人未中毒,王晋只得动手。
他悄悄探头观察,未见监控设备——停尸房外围,尊尼汪仅派人巡逻把守,未安装摄像头。
为免惊动旁人,王晋不打算用枪。
眼前几人无恙,提醒他医院内或许尚有未进食的尊尼汪手下。
若枪声引来他们,危及医院病人,计划便前功尽弃,反不如当初直接强攻。
“身上有硬币吗?”
王晋稍退至袁浩云身旁,低声问道。
这一问正巧,袁浩云身上虽无大额钞票,零散硬币却不少。
听王晋需要,他悉数掏出递上。
王晋一数,竟有十三枚,比预想更多。
有了这些硬币,后续行动便顺利得多。
藏身墙角的王晋瞥了一眼八人所处位置,随即闪身而出,手中硬币随腕劲飞射,犹如凌厉 ** ,或穿喉,或贯眼,或中太阳穴。
待王晋身形落地,八人已接连倒地,未发一声,悉数毙命。
王晋迅速将尸身拖至隐蔽处藏匿,并缴下他们的枪,挂在自己与袁浩云身上。
一旁的袁浩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从警多年,他首见以硬币夺命之人——这需何等腕力与劲道?
王晋未理会 ** 的袁浩云,稍作观察,发现再往内便有监控。
为免打草惊蛇,他未深入,转而另寻方向,决意先暗中清除尊尼汪余党。
反正 ** 稳存库房,不会自走。
王晋如鬼魅般穿行医院,袁浩云勉强紧跟其后,却无从出手——沿途竟似无敌踪。
非无敌人,只是很快便遇上了:这些人瘫软在地,浑身如泥,唯眼珠可转,余处皆无力支撑。
见此情形,王晋知药效已发,毫不迟疑上前,逐一扭断脖颈。
袁浩云见状,忙上前相助。
待将数名匪徒处置完毕、藏好尸身,二人行动方稍大胆——因所遇之敌皆如烂泥般瘫软。
至此,袁浩云再愚也明白,这群敌人定是中了王晋之药。
虽王晋与阿浪交谈时只称泻药,然观此状,绝非寻常泻药可比。
谁家泻药能令人软如面条?念及王晋那神鬼莫测的硬币绝技,再看眼前这瘫软如泥的药效,袁浩云不禁暗想自己是否曾开罪于他——若王晋亦令自己这般瘫软,岂不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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