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沼泽。
坠冰缓缓睁开双眸,眼底流转着尚未散尽的赤色魔光。他活动着新生的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魔气,那位炼丹师的作用确实惊人,连赤贯魔鱿留下的腐蚀性伤痕都已愈合如初。
他下意识抚过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那里还残留着些许刺痛,却已不影响战力。
"没想到炼丹术竟有如此神效。"
坠冰暗自思忖,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调息的炼丹师。
这个曾被他不屑一顾的弱者,此刻在他眼中竟多了几分价值。
此种伤势要是让坠冰自行修复起码得好几天才能恢复到现在这种状态。
但这份欣赏转瞬即逝,当他转向三弟时,声音里已带上志在必得的傲然:"赤贯魔鱿的遗体呢?今日中域密藏总算......"
话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族人们低垂的头颅,看见二妹闪躲的眼神,更看见空荡荡的沼泽地上,本该躺着赤贯魔鱿尸骸的位置,只剩下一滩泛着毒泡的腐水。
坠冰的瞳孔骤然收缩,魔纹在额角暴起,周身魔气不受控制地翻涌,将刚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出几道血痕。
"谁?!"
这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时,整片沼泽的毒雾都为之一滞。
坠冰的右手死死扣进掌心,暗紫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
他想起族中为此战折损的七名精锐,想起自己险些命丧鱿须之下的凶险,更想起老祖临行前殷切的目光所有付出,竟为他人做了嫁衣!
当坠零描述那灰发青年的诡异手段时,坠冰脸上的魔纹如活物般扭曲起来。
他忽然抬手击碎身旁的巨石,飞溅的碎石划破数名族人的脸颊,却无人敢躲。"武圣?"他怒极反笑,声音却冷得瘆人:"我坠虎族纵横仙域数千万年,今日竟被一只蝼蚁夺食?"
魔眼在他额间若隐若现,倒映着族人们惊惶的面容那不仅是恐惧,更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说到这里,坠虎族众人眼眸之中再次闪烁起当初魔眼暴动的恐惧。
坠零咬牙切齿颤声道:“他有一领域,能够使我族魔眼暴动,无暇顾及其他,亲身体会我坠虎族的骄傲在别人领域内化作泡影,我心中无法通达。”
坠冰听闻此言默不作声只是微闭眼眸努力平息着此刻接受的信息心中哪怕震惊万分,此刻也只能努力克制。
此人必不可留!
坠冰沉默片刻,坚定地睁眸呢喃道:“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恐怖的领域......”
......
中域北边界。
宁雨薇一行人已经到达了北边界,正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前行。
脚下的冰层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仿佛随时会裂开吞噬众人。
四周白茫茫的雪原上,偶尔能看到几具被冻僵的兽类尸骸,皮毛上结满了晶莹的冰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先前赶路的途中,她们在几处冰窟中发现了门阀世家留下的痕迹几枚被刻意掩埋的符箓残片,上面还残留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一处冰壁上发现了用鲜血绘制的古怪图腾,那血液竟在极寒中仍未冻结,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北边界的气候已经极端寒冷,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刃划过脸颊。
冰雪完全覆盖了这片区域,形成了一座座扭曲的冰雕,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
远处不时传来生灵的嘶吼声,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像猛兽咆哮,时而又似婴孩啼哭,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四周的山峦完全被冰雪覆盖,呈现出冰态的灰白色。
那些山脊的轮廓扭曲变形,宛如一具具巨大的尸骸横卧在地。
最诡异的是,某些冰面上会突然浮现出模糊的人脸,转瞬即逝,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封印在这片冰雪地狱中。
炽灵眉心的印记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她感觉到江寒正在试图联系她,但传讯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断断续续的意识波动中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杂音,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窃听他们的对话。
炽灵赶忙连通意识,脑海之中传来一道声音:“炽灵姑娘,我们正在往北边界靠拢,中域密藏已到手,大概十五天的路程。”
炽灵收起脑海之中铺开的意识,向两姐妹传达着江寒的话语。
宁雨薇披着厚厚的狐裘搂着宁沁有些郁闷:“这里气候实在是太过于寒冷,这还只是北边界,若是进入北域会不会......”
炽灵正要回话没曾想一道恐怖的气息波动瞬间让得炽灵陡然一惊:“快隐蔽!”
......
中域东。
单扶光与赤贯魔鱿的肉身已经被江寒收起,江寒维持着大阵修炼着。
最近进入仙域以来实力又有了长足的提升。
先是两大自创技能的诞生,龙霆雷象拳与龙象混一击。
这二招的强度着实不俗,也得多谢那三爪龙族的馈赠。
江寒紧握拳头面色平静地注视着,心中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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