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现在了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顶端。
脚下是沉睡的城堡和远处黑黢黢的禁林,头顶是稀疏的星空,寒风刮过石砖,发出呜呜的声响。
斯客伏特松开了手。
马尔福立刻向后踉跄几步,背部抵住冰冷的垛墙,牙齿因为寒冷和恐惧不断打颤。
“你……你又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夜风里显得格外微弱。
斯客伏特没有立刻回答。
他意念微动,一根通体由黑色水晶打磨而成、顶端镶嵌着暗银色金属的手杖出现在他手中。
手杖触感冰凉,一股细微的魔力顺着掌心缓缓流入体内。
他优雅地转动手杖,轻轻点了点脚下的石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晚的星空,缺乏欣赏者,未免可惜。”
斯客伏特开口,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低沉和圆滑,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古老的腔调。
他朝着马尔福走了一步。
马尔福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紧身体。“我……我不想看星星!我要回去!”
“德拉科,”斯客伏特微微歪头,手杖停止转动,轻轻抵在马尔福身边的墙壁上,发出轻微的“叩”声,“礼貌的邀请,不应该被粗鲁地拒绝。”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甚至带着点惋惜,但那双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温度。
马尔福读懂了里面的威胁,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试图反抗,接下来抵在墙上的可能就不是手杖了。
马尔福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只是用恐惧又带着点怨恨的眼神瞪着斯客伏特。
斯客伏特似乎满意了。
他收起手杖,上前一步,伸出手,不是粗暴的拉扯,而是用一种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浑身僵硬的马尔福揽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自然而然地搭在马尔福单薄的肩膀上,鼻尖几乎能碰到他微凉的金发。
马尔福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能闻到斯客伏特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某种陌生高级香料的气息(大概是英伦绅士卡自带的),
感觉到对方手臂环住他后背的力道,以及下巴抵在肩窝的触感。
这太诡异了!
比被打一顿还让人毛骨悚然!
“放开我……”马尔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开始细微地挣扎。
斯客伏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不适的优雅:“安静,德拉科。看看星星,或者……想想别的。三十分钟而已。”
马尔福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毫无作用。
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沦为了这个怪物的玩具,这次还是以一种更加羞辱的方式。
他被迫靠在斯客伏特怀里,感受着那不正常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峦轮廓和天上几颗黯淡的星子,只觉得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
寒冷和恐惧让他微微发抖,却不敢再有大动作。
斯客伏特安静地抱着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皮肤接触带来的那种细微的焦躁感正在缓慢平息。
马尔福提供的恐惧和屈辱情绪持续稳定,质量上乘。
就是这姿势有点累,而且小少爷太瘦,硌得慌。
忍忍吧,为了那百分之三十的魔力恢复速度,和避免虚弱状态,这点代价还算划算。
魔药课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和蒸汽的混合气味。
斯客伏特面前的坩埚里,药剂已经呈现出完美的淡紫色,
他熄了火,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装备着【英伦绅士】卡牌让他即使坐着也脊背挺直。手杖斜靠在桌边,他准备欣赏接下来的戏码。
果然,斯内普那黑色的身影如同蝙蝠般滑到了哈利·波特的操作台前。
低沉的、带着明显恶意的对话隐约传来,很快变成了压抑的争吵。
斯内普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不安的轻柔:“因此,我要给你一个善意的警告,波特,”
他几乎是在耳语,但整个教室都能听清,“尽管你小有名气——如果我再发现你闯进我的办公室——”
哈利气得脸都红了,猛地抬起头:“我从来没有靠近过你的办公室!”
“别对我撒谎,”斯内普压低声音,黑眼睛死死盯着哈利,像是要钻透他的大脑,
“非洲树蛇皮,鳃囊草,这两样都是我的私人储藏品,我知道是谁偷的。”
哈利毫不退缩地瞪回去,眼神坚决。
斯客伏特知道这男孩没说谎,蛇皮是赫敏拿的,鳃囊草是多比偷的,跟哈利确实没关系。
这老蝙蝠又在借题发挥。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哈利冷冷地说。
“有人闯进我办公室的那天夜里,你不在自己的床上!”
斯内普的声音带上了嘶嘶声,
“这瞒不过我,波特!……如果你再半夜三更溜进我的办公室,波特,你就等着瞧吧!”
教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坩埚偶尔冒泡的声音。
格兰芬多的学生敢怒不敢言,斯莱特林那边则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在这时,斯客伏特优雅地举起了手。
他站起身,黑色水晶手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点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很抱歉,教授,是我偷的。”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斯内普猛地转头,黑袍带起一阵风。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锁定在斯客伏特身上。
这小子又换了一副样子。
这种刻意的、古老的优雅做派,手杖,还有那坦然承认盗窃的态度……
又是一种新的“人格”?
他心脏一沉,警惕性提到最高。
每次这种转变都意味着麻烦。
哈利脸上露出混杂着感激和巨大困惑的表情。
莱欧奇为什么要帮他顶罪?这完全说不通。
赫敏在另一边眼睛瞪得圆圆的…。
斯客伏特:好tm可爱。
罗恩则是一副“梅林的胡子这世界疯了”的表情,看看斯客伏特,又看看哈利,最后看向斯内普,等待着一场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