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早期加入的成员之一,能力不错,表现一直很积极,甚至被斯客伏特(通过龙童)视为比较得用的心腹之一。
龙童伸出手,按照惯例准备烙印。
然而,当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弗雷尔的手臂时,一股无形的、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排斥力传来。
那灵魂烙印,失败了。
龙童的动作顿住了。
覆盖着银色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但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瞬间冰冷得如同极地寒冰。
弗雷尔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颤抖变形:
“主…主人…您听我解释!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对您、对组织的忠诚日月可鉴!我……”
龙童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欣赏一只掉入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
恶劣的性情在【操心师】卡的影响下悄然发酵,他并不急于戳破,反而想听听这只老鼠能编出什么花样。
弗雷尔见龙童没有立刻发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速极快地狡辩: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最近练习一个古代防护魔法,对!一个家族的传承魔法,无意中触发了自我保护…对灵魂层面的东西产生了干扰!主人,请您相信我,再试一次!我一定……”
他声泪俱下,赌咒发誓,将原因归结为无心的意外和古老的家族魔法,试图掩盖内心深处那不曾真正臣服、甚至可能藏着另投他主心思的真实想法。
龙童静静地听着,直到弗雷尔因为恐惧和编造谎言而气喘吁吁,再也说不出新词。
然后,龙童笑了。
那笑声透过面具传来,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解释得很好。”龙童轻声说,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赞赏般的残忍,“可惜,我不信。”
弗雷尔瞳孔骤缩,求饶的话卡在喉咙里。
龙童抬起了手,不是去触碰,而是握住了魔杖。
杖尖精准地指向弗雷尔的胸口。
“Avada Kedavra。”
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瞬间充满了房间。
弗雷尔脸上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永远凝固,他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生机。
龙童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收起魔杖,仿佛刚才只是清理掉了一点灰尘。
他转向其他噤若寒蝉、被这突如其来的处决吓得魂不附体的成员,声音恢复了平日的优雅与威严,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具压迫感:
“看来,我们的队伍里,并不总是那么干净。继续。”
筛选和烙印工作重新开始,但这一次,所有成员的态度更加敬畏,甚至带着恐惧。
那具尚未冷却的尸体,无声地宣告着背叛的下场,以及这位“龙童”首领,那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冷酷无情。
远在英国的斯客伏特本体,通过分身的感知,“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满意的弧度。
清除掉一个叛徒,同时极大地震慑了其他人。
这笔买卖,不亏。
【情绪值 100】(弗雷尔 )
【情绪值 70】(其他目睹处决的囚徒成员-)
清晨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斯客伏特还在睡梦中。
一阵固执的啄击声持续响起,终于将他吵醒。
他皱着眉睁开眼,看到一只陌生的谷仓猫头鹰正用喙不断敲打着窗户玻璃。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猫头鹰敏捷地跳了进来,扔下一封盖着霍格沃茨火漆印的信件,然后自顾自地停在了床头柱上,梳理着羽毛。
斯客伏特拿起信件,拆开。羊皮纸上是他熟悉的、邓布利多那种流畅而清晰的笔迹。
内容很直接:经过慎重考虑,他决定接受邀请,并将于两日后抵达美国。为确保安全及正式性,他将携带一定数量的傲罗,以及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同行。
斯客伏特看完,脸上没什么表情。
带傲罗?
老蜜蜂这是打算来个先礼后兵,还是想趁机摸清总部虚实,甚至直接武力清剿?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几乎没有思考,就在信纸背面快速写下回信。
他没有用【领导者】的口吻,而是刻意模仿了【拾荒者】那种带着疲惫和一丝茫然的语气:
“我是拾荒者。”
“只能你一个人来。”
“带不带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可以。”
没有解释,没有讨价还价,只是陈述“拾荒者”的要求。
他将纸条卷好,塞回猫头鹰腿上的信筒,然后拎起那只还在梳理羽毛的猫头鹰,毫不客气地把它从窗口扔了出去。
猫头鹰发出一声不满的啼叫,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渐亮的天际。
斯客伏特看着猫头鹰消失的方向,心想,压力给到邓布利多了。
……
霍格沃茨校长室内,邓布利多看着刚刚由猫头鹰带回的、字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简短回信,陷入了沉思。
“只能你一个人来。” 这个要求在他意料之外,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
“囚徒”总部那样的龙潭虎穴,对方怎么可能允许他带着一支傲罗小队进入?
“我是拾荒者。” 邓布利多轻声念出这个称呼。
又是人格的切换。
这次是那个显得疲惫、脆弱、记忆模糊的状态。
这是巧合,还是对方刻意选择用这个看似最无害、也最难以揣测的人格来与他进行这场危险的会面?
带不带麦格和斯内普都可以……
这句话更像是一种烟雾弹,重点在于“一个人”。
对方在测试他的信任,也在彰显自己的掌控力
——在我的地盘,规则由我定。
“他这是在将您的军,阿不思!”斯内普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独自前往?这简直是自杀行为!我们甚至不能确定那所谓的总部到底在哪里,里面有什么在等着您!”
麦格教授也忧心忡忡:“这太冒险了!我们甚至无法保证您的安全!至少让西弗勒斯或者我……”
邓布利多抬起手,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