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汉子冷笑一声:“行,我们伺候不起!您另请高明!”
说完,他拉着兄弟转身就挤出了人群,走了。
“我呸!”
刘婶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两个小畜生,生孩子没屁眼的家伙!我哪句话说错了?真是不识抬举!”
她猛地转头看向周围的人,可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此刻竟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两三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回避,眼神躲闪着,生怕被她点到名。
这老太婆心里可是一点儿数都没有,帮别人的话,不说给点东西,至少口头谢谢是有的。
帮她?不惹了一身晦气就算不错了!
“你们什么意思啊?退什么退!一群没良心的坏分子!”刘婶叉着腰,声音尖利刺耳。
“切,自己才是最大的坏分子,还好意思说别人。”
人群里,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娘撇了撇嘴,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
“刚才那俩小伙子多实在,鞍前马后的,还要被你挑三拣四。啧啧,我们可不敢凑这个热闹,免得出力不讨好,还要挨你这个老虔婆一顿臭骂。”
边上的小伙子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一副旧地主做派,真当所有人都是你家长工了,趾高气昂地指使人干活,还骂骂咧咧。”
刘婶见没人肯动,索性往地上一坐,双腿一蹬,双手拍着大腿开始嚎叫,眼泪一滴没有。
“没天理啊!我侄儿快死了,街坊邻里全是冷血动物!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她哭嚎了好一会儿,见众人依旧无动于衷,眼珠突然一转,瞟到了人群边缘的姜念鱼和林文秀。
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沾满灰尘的手一把死死拽住了林文秀的裤腿。
“文秀妹子!文州媳妇!”刘婶仰着哭花的脸,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你们俩心肠好,快救救我侄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
林文秀被拽得一个趔趄,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姜念鱼,眼神里满是无措:“咋办啊嫂子?”
姜念鱼冲她微微摇头,帮个屁,她们又不叫林怨种,姜怨种。
随即转头看向刘婶,疏离敷衍道:“刘婶啊,这实在是对不住了。”
“我们正排队买冬菜呢,人这么多,要是这会儿走开了,今天这新鲜冬菜可就抢不到了。”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拉开刘婶的手,将林文秀往旁边的张婶身边拉了拉。
说着,姜念鱼拉着林文秀往张婶身边凑了凑,张婶立刻会意,笑着帮腔:“可不是嘛,今天这冬菜嫩得能掐出水,价格还便宜,排队的人挤破头,错过了就只剩下些烂的坏的。”
刘婶见姜念鱼油盐不进,顿时急红了眼,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姜念鱼的鼻子:“买什么破冬菜!我侄儿都快死了,冬菜能有他命重要?文州媳妇,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姜念鱼却笑眯眯地竖起了大拇指,语气轻飘飘的:“您瞧您,怎么净说些大实话呢?他当然没有冬菜重要,你侄儿白送我家我都不要,冬菜我们还得花钱排队抢呢!”
“你,你个小贱人!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刘婶气得浑身发抖,唾沫星子横飞,眼神恶毒地瞪着姜念鱼,“老天爷怎么不打雷把你劈死!”
“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啊!”林文秀皱着眉往前站了一步,想替姜念鱼出头。
姜念鱼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刘婶唾沫横飞,眼神恶毒地诅咒自己,拉住想要上去理论的林文秀,突然笑了。
姜宝珠这恶婆婆怎么就这点本事,嘴还没有她毒呢。
“老不死的你怎么在这里自我介绍啊,要是想通了去上吊,记得给我家钱,毕竟你上一秒吊死,你儿子侄子孙子下一秒暴毙,全家死绝,只能靠我们这些邻居帮忙了。”
“哦对了,上吊记得找根好点的绳子,别跟你的脑子一样偷工减料,省的吊到一半绳子断了死不绝,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你!”刘婶震惊地张大了嘴,手指着姜念鱼,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文洲这个从乡下娶来的媳妇,怎么这么厉害。不是说她在娘家里天天被欺负吗?这么厉害的人谁能欺负她!
姜念鱼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淡漠地看着刘婶表演:“接着骂啊,我不怕耽误时间,反正等着去医院的不是我,失血过多死亡死的也不是我。”
林文秀不知道是白切黑,还是真好奇,一脸无辜地看向姜念鱼:“嫂子,你说刘婶把刘有福当亲儿子疼,如果死了肯定是要办白事的,可她亲儿子不是也要办喜事吗?”
“这白事跟红事一起办,那咱们是不是能吃两顿席了?她们要是一个不小心把红色放白色中间,怎么是不是可以举报她家是岛国间谍,再拿一笔奖励呀?”
林文秀越想越远,眼睛越来越亮:“嘿嘿,如果刘婶被枪毙了,咱们是不是还能再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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