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来我打的还是不疼,你都有闲心思编曲子唱!”姜宝珠一开始只是一只手拎着棍子打人,这下好了,双手抓着棍子,朝着他腿狠狠抽打。
“砰!砰!砰!”
木棍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沉闷而刺耳,本来就疼,再加上胡光耀可以夸张凄厉的吼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姜宝珠嫌丢人,抓起桌上那块沾着油污的脏抹布,怼他嘴里。
“闭嘴吧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姜宝珠一边打,一边骂,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小小年纪,有种下药没种承担是吧!我叫你下药!”
“砰!”
“我叫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砰!”
“畜牲不如的玩意儿!高考是人家一辈子的大事,你们也敢动手脚!是不是活腻歪了?”
又是一棍子下去,木棍直接断成了两截。
“呜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了!”胡光耀疼到不再假哭,开始真哭,哭到哽咽,哼哼唧唧地那叫一个惨。
姜宝珠扔掉断棍,甩甩手腕,她也不容易,打人打的虎口那块都震麻了 。
“我知道你们不长记性,从今天开始,房间钥匙我拿着!除了上学放学,你们就在屋里待着,要么学习要么睡觉,想出去晃悠惹祸?门儿都没有!”
说干就干,她揪着胡光耀的后领,提溜小鸡崽似的把他拽起来,胡光耀疼得龇牙咧嘴,没力气反抗,被她硬生生拖进屋里。
转头要拽胡明祖时,这小子懂事儿,踉跄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别,别打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进去!”
然后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自己进屋待着去了。
“这会儿倒懂事了,早干嘛去了?”姜宝珠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把门锁上,转身回了自己屋。
外头倒有人听见胡家两兄弟的哭喊声,但因为他们两个平常就偷鸡摸狗不干人事,惹得街坊邻居早有怨言,这会儿听完就完,也没想着出来帮帮忙,劝劝架,该干嘛干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姜念鱼三人还在熟睡,王秀兰就摸黑爬起来,轻手轻脚走进厨房,心疼地捡起昨晚包起来扔掉的油条。
那锅黑米粥被下了药,除了灌进胡明祖肚子里的那一碗,其余的都跟着油条一起被倒掉了,水煮鸡蛋有壳问题不大,倒是没扔。
其他的还好说,但这油条又是面又是油的,王秀兰心疼死了,舍不得白白扔了,就又捡起来,扒掉外面的那层,只吃里面的芯子,没给孩子们留,孩子们吃新的。
她把柴火掰成细条慢慢塞进灶膛,火苗舔着锅底时只发出细碎的嗡鸣。
然后开始和面、醒面、炸油条,动作熟稔又轻柔。
花生油刚冒烟,她就赶紧调小火,金黄的油条在油锅里慢慢鼓起,香气被她用锅盖挡着,只顺着缝隙悄悄飘。
除了炸油条,还熬了一锅肉丝粥,想给孩子们补补身子。
油条加鸡蛋,寓意一百分。
等饭菜刚摆上桌,王秀兰才走到房门口,挨个敲门叫他们起床。
三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睡意。
等他们刷牙洗漱完,王秀兰已经把早饭挨个端到面前,眼底满是笑意:“快吃吧,都是刚做好的,热乎着呢。”
姜念鱼拿起油条,舀了一勺米粥吹了吹喝了:“妈,你也坐下来吃点,一会我们去考试,你早起做饭也累着了,就待在家里睡一觉。”
王秀兰:“不用不用,我提前吃过了。你们到时候考试别慌,慢慢答,仔细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考得好不好,在妈心里都是最优秀的。”
林文洲吃完手里的油条,认真看她:“妈,你不用担心我们,一会你就陪大宝小宝睡个回笼觉,要是饿了橱柜里还有桃酥和麦乳精,别舍不得吃,你该吃吃,吃完了我们再买。”
“诶诶好。”王秀兰该点头点头,但不做,老人年纪大了,有什么好东西都舍不得吃,总是想着留给孩子们吃。
林文秀吐槽:“妈,你光敷衍我们,天天答应的飞快,做又不做。”
王秀兰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这孩子,真是一点儿都不紧张,还打趣起你妈我来了。”
“哎呦!”林文秀夸张地捂着脑门,五官挤成一团搞怪,“妈,你把我打傻了可就考不了大学了!”
“真的假的?快让我看看。”王秀兰明知他是故意的,却还是顺着他的话,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眼神温柔。
林文秀趁机撒娇,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要妈妈呼呼,还要说秀秀天下第一棒,绝对能考上大学,这样才能好!”
王秀兰笑着低下头,对着他的额头轻轻吹了吹:“好好好,咱们家秀秀天下第一棒,肯定能考上大学!”
林文秀见老妈放松下来,才满意地剥了个鸡蛋,放进粥里压碎,又把油条撕碎拌进去,抱着碗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
嗯,考试的三个人都没那么紧张,最紧张的反而是王秀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的揪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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