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琳站在梯子旁,看着这眼前的金山,都不禁感到了一阵恶寒,这哪里是什么财宝,分明就是古时民众的民脂民膏。
这时,小妮子又转头问我,说现在该怎么办,那墓主人的棺椁,总不可能真在前殿吧。
我一听她这话,便笑了,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考一考她的念头,于是便问小妮子,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如今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赵琳见我问他,倒也没有犹豫,想了想,便答道:“嗯……我觉得应该在中殿,毕竟咱们已经确定了位置嘛,墓葬选址这一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可能稍微偏一点,吉穴,就变凶穴了,况且中殿的排水系统也有问题,普通墓葬里的机关,只求防盗,或把入侵者杀死。
但向中殿那般,杀人的同时,还要保证建筑不加损坏,这却是极为少见的,所以我推测,就算墓主人的棺椁不在那里,恐怕这中殿里面,也存放着什么,对于墓主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我听她如此说,不禁点了点头,道:“你呀,不枉跟着我们这么多年,这挖墓掘坟的勾当,确有长进!”
之后,我们又在这堆满了金银财宝的地宫当中,又往前探查了一段,直至确认好了,可供匪众们站立的安全范围,又拍了几张照片,方才顺着来时的梯子,返回了地面。
回到了营帐当中,我便将下面的情况,告诉了众人,最后,又将几枚金币,放在了案上,这是我们临走前,用钻天索,从金山上勾下来的金币。
对于这几枚金币,李柏涛,只是拿在手中看了看,便悉数分给了旁边翘首以盼的彭飞和光头强,自己,则是拿起了照片,与旁边的阿部夏树与单依信,仔细端详了起来。
我二人将自己的推测,与众人大致讲了一遍,此间墓葬,是仿汉制,整体为甲字结构,前殿里的东西,若是没猜错的话,那里面,应该就是墓主人的仪仗,和象征身份的礼器。
棺椁下葬的位置,轻易偏不得,遂我们推测,那棺椁的位置,就应当藏于中殿当中,可能是个夹层,也可能是其他地方,毕竟,棺椁下葬的位置,实乃是重中之重。
说了这么多,我口中也有些干了,便拿起了桌上茶杯,将之一饮而尽,李柏涛见状,示意让人给我重新上了一杯,后又皱起了眉头,说:“此次行动,多亏了南宫兄弟,若是没有你们,恐怕,我们这几个外行人,还在那原来的虚冢之上,破土动工呢。“
不过说到这里,他也是话锋一顿,转而说道:“只是,那中殿的机关,便是如此的绝户计,这后殿,恐怕也只会更加厉害。”
”而且,这墓主人,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罗马的奥里斯,贵霜的第纳尔,还有安息的,西域的,一个个,在当时,可都是硬通货呀!”
说到此,李柏涛也不禁拿起了桌上的金币,放在手中摩挲了起来。
“唉,对了,我们所求的,不过是墓中的金银财宝,至于那墓主人,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但兄弟几个一开始,便说明白了,你们要的,不过是古墓当中的信息而已,但如今,财宝虽已找到,但你们……”
说到这里,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抬眼看着我,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们又聊了一阵,确定了之后下墓,的诸般细节,尤其是对于,陪葬财宝的搬运,与安全的防护。
最后,身旁的李柏涛,一手抚着颌下的短须,对我们言道:“南宫兄弟,单小姐,强老弟,还有赵妮子彭小子,你们放心,先前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和我手下的这干兄弟,一定会尽全力相帮,哪怕是把整座陵墓翻个底朝天,我们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他那张只有独眼的脸上,已是布满了严肃之色,看这架势,还是颇有一番死磕到底的派头。
我们之后又寒暄了一阵,李柏涛,方才下了逐客令,说自己要背稿子,十万八千里都走完了,如今,可就差这一哆嗦了,财帛动人心,可别到时候,再有人经受不住财帛的诱惑,阴沟里翻了船!”
直至傍晚,日头偏西,沙漠的气温,降了下来,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我们方才,开始了行动。
李柏涛,依旧披坚执锐,身先士卒,领着那二十余名精锐匪众,随我们一起,顺着那工兵先前已经搭好的钢制台阶,下到了地宫当中。
队伍最后的强光手电,砰的一声打亮,粗大惨白的光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金山之上,金山被强光所照,顿时便反射出了骇人的光芒,一瞬间,便将这偌大的墓室,照了个透亮。
下一刻,我便听得周遭众匪,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声压抑的惊呼,就连身旁的李柏涛,也同样被此景,骇得连吸冷气。
见此,我原本就不太放得下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心说这时候,可千万别出乱子呀。
好在这时,身旁的李柏涛,还尚且清醒,耳中只听他一声大喊,道:“肃静!在有乱军心者,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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