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安被陈皮拽得踉跄了一下,看着他暴怒的样子,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小声辩解。
“橘子哥,我…我只是帮仙姑姐姐一个忙……”
他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纯净,完全不明白陈皮为何如此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那短暂的亮相,在在场诸多豪雄心中,投下了怎样难以平息的涟漪。
这份浑然天成的纯粹,带着委屈的羞怯,交织成一种复杂而致命的吸引力,深深镌刻在每个人心墙之上。
女装所掀动的波澜,远比那区区几张相片,要汹涌澎湃得多。
......
张瑞安被陈皮拽得手腕生疼,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心里既害怕又委屈,清澈的眸子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
“橘子哥,你弄疼我了……我、我只是想帮忙……”
“帮忙?帮到需要穿女人的衣服?!”
陈皮几乎是低吼出来,胸膛剧烈起伏。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神色各异的男人们,那种自家珍宝被无数道目光觊觎的感觉让他怒火中烧,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恐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齐铁嘴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试图拉开陈皮。
“哎哟喂,陈小兄弟,消消气,消消气!
这不都是为了帮霍当家的解围嘛!你看安安也是好心……”
他话虽如此,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一眼瑞安那依旧泛着淡粉的耳垂,心里暗叹,这小家伙,洗干净了脸,那份纯净反而更勾人了。
张日山沉默地往前站了半步,虽未言语,但那沉稳的气势无形中隔开了陈皮些许咄咄逼人的怒火。
他看向张瑞安,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缓和:“事情已了,不必惊慌。”
吴老狗牵着三寸丁走上前,三寸丁亲昵地蹭着张瑞安的裤脚,发出呜呜的声音。
吴老狗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瑞安微红的眼眶上,带着安抚的意味。
“瑞安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是好事。陈小兄弟也是关心则乱。”
他这话看似在劝和,眼神却细细描绘着张瑞安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那份纯粹的委屈和不解,让他心底某种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解九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被陈皮紧紧攥住的、瑞安那纤细的手腕上,缓缓开口:“陈小兄弟,过度反应并无必要。”
他的语气平淡,却让陈皮的脸色更加难看。
一直静立门口的张启山,此刻才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情绪激动的陈皮,再掠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定格在低着头、像做错事孩子般的张瑞安身上。
他没有立刻说话,那种久居上位的沉默反而让周围嘈杂的空气都为之一静。
“不过权宜之计,何必大惊小怪。”
张启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力量,他看向陈皮,眼神锐利,“红府的弟子,连这点应变和担当都没有?”
陈皮被张启山目光一扫,满腔怒火像是被冰水浇了一下,噎在喉咙里。
但他依旧死死抓着张瑞安的手腕,倔强地不肯松开。
他无法解释那种心脏被紧紧攥住的感觉,仿佛只要一松手,这个被他捡回来、一点点养出点鲜活气的弟弟,就会被这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吞没。
......
回红府的路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陈皮始终阴沉着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只是紧紧走在张瑞安身边。
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围墙,将所有窥探的视线都隔绝在外。
他抓着瑞安手腕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
张瑞安小心翼翼地跟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心里难受,更多的是对陈皮这种陌生反应的不知所措。
他偷偷抬眼去看陈皮的侧脸,那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肌肉,都显示着主人极度的不悦。
“橘子哥……”张瑞安忍不住小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
“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答应这种事了……”
陈皮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那双总是带着戾气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更为复杂的情绪,他盯着张瑞安,声音沙哑。
“错?你错在哪里?错在好心帮忙?还是错在……长得太好,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和无力感。
他气那些人的目光,更气自己无法将张瑞安彻底藏起来,隔绝所有危险和觊觎。
张瑞安被他问得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隐隐觉得陈皮哥的话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齐铁嘴跟在后面,看着这对别扭的“兄弟”,摇了摇头,想插科打诨缓和一下:“哎呀,陈小兄弟,事情都过去了嘛!你看瑞安也知道错了……”
“闭嘴!我才是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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